那人臉部的輪廓似成相識,同他家子衿有幾分相似。只是比起子衿來更多了幾分威嚴,脣亦是如同子衿一般的涼薄,嘴角上翹似笑非笑,若是此人在生氣中,便會有讓人無法直視的威嚴之感,幸而他現在並未在怒氣之中,一雙眉目卻是十分的熟悉,玉疏風不用想也記得這人是誰,就是這一雙眉目,在這人第一次踏足明月樓的時候他便記住了他。?
“黃爺?”那人在十年前見了自己自稱姓黃,玉疏風起身故作嬌媚的樣子笑語說道。奈何臉上的淚痕卻是怎麼看他也不象在笑。?
“魅兒還記得我?”錦帝顯然十分吃驚。十年前在他還是太子的時候曾去過揚州,好奇的去了明月樓,見了青魅後便生出要將人接回家中的衝動,就在準備亮明身份的時候,父皇病危的消息傳來隨之他便馬不停蹄的一路奔回京中。隨後便又爲了登基,選妃等一大堆事情絆住,最後便將這事給忘了。直到前幾日暗衛告訴自己這半年來朝中的官員許多人都與吉祥坊的白寒鐸來往過密。心中存了疑慮便讓人查個仔細卻不想查出來的竟是白府後院中藏了一個魅惑衆人的妖孽。惹得各位達人府中的夫人亦是相互埋怨。聽聞青魅二字的時候錦帝心中恍然想起十年前那個對着自己淺笑倩兮的絕色男子。便顧不得身份親自來了一趟白府,他只是想要確認,白府裡頭的青魅是不是就是自己十年前識得的青魅。想來當初相識之時那人便告訴自己他已二十三歲了,如今已過十載怕應該不是他了吧。錦帝不無可惜的嘆道,這揚州的青魅他仍記得倒也不是因爲逍魂的身體和絕色容貌。而是那一雙似曾相似的眼眸,那流轉之間的光彩奪目,他曾經也在另一個人身上見過,那時的而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逗着那人笑,只要他一笑,那一雙如琉璃般的眼眸就會射出令人驚豔的光彩來。只是這人。。。後來。。。後來被他姐夫一家連累致死,怕是世上再也尋不得這樣一個出塵若謫仙的人了。儘管那時自己才十三四歲的時候,但是那人留給自己的記憶怕是永遠不會磨滅的。?
“記得。”玉疏風笑着說道,“黃爺怎麼會知道魅兒在這裡的。”?
“魅兒,你受委屈了”錦帝儘可能的放柔聲音說道。?
“黃爺也還記得魅兒?”玉疏風有些茫然的看向錦帝,這人一身貴氣居然還記得自己,連自己也不過是因爲記住了那似曾相識的容貌纔會不曾忘卻。?
“自然。。。”略微的皺了皺眉宇錦帝對於玉疏風的主動投懷送抱有些不甚滿意,那人才不會這樣的熱情呢,那人是怎樣的呢?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錦帝顯然十分不開心,他怎麼可以忘記那人的摸樣呢?想着不由順手將貼在自己懷裡的人往外一推,直到聽到一聲“啊”的慘叫纔想起這明月樓的青魅本就是以色事人的娼妓,自己對他未免要求過高了,竟拿他和那人相比。?
“魅兒可是摔疼了。”看着被自己推倒在地上的人,原本就鬆垮垮的掛在身上的紗衣更是往下褪去斜斜的露出本就可以清晰看見的香肩,而側躺在地上人不經意間擺出的動作卻是將他那剛剛用來承歡的四處展露在自己的面前,隔着薄紗亦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張一合的密處似是在等着他人來好好疼愛一番。錦帝頓時覺得體內一股欲\\火似要噴出。不過作爲帝王的尊嚴他仍是極力的剋制住了。?
“起來。這樣躺着成何體統!”不悅的開口說道。?
“黃爺,說笑了吧。來這裡看魅兒的人,都恨不得魅兒擺出這樣的姿態呢?黃爺不喜歡嗎?”玉疏風故作妖媚的說道反正這也是他的客人所喜看見的。?
“起來。。。朕。。真是無恥!”錦帝亦是情急差點暴露了身份。?
“黃爺來此難道不是要疼愛魅兒的?”玉疏風慢悠悠的起身,雙眼不眨的看着錦帝,似是很是奇怪來這裡的人居然不是來要自己的身子的。?
“你。。。下賤!”錦帝看這青魅用優雅卻緩慢的動作慢慢的從地上爬起。這一系列動作做來,有說不出的you惑。那胸前的紅點亦是隔着薄紗看的清清楚楚。這人怎麼就可以這麼不知廉恥的穿這種衣服勾引人。那一層薄紗根本就毫無遮蔽作用,有的只是能越發的引起男人的原始衝動。?
“魅兒本就是侍候來這裡的男人的,若是黃爺不喜歡,便回去吧。”玉疏風說着便徑自做到了牀上慢悠悠的躺了下去。?
“你!”若不是爲了那似成相識的感覺,錦帝此刻早就甩袖離去了。自從他坐上皇位這十年來還沒有人敢對自己這麼說道。?
“若是黃爺喜歡打人,那麻煩黃爺手下留情,若是打傷了明日魅兒怕是不能侍候其他大人了。”青魅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
“你這麼喜歡被人這麼對待?”就算是娼妓大概也不願意過這樣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