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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心樓一樓的隔音效果很差,這才一會的功夫,激戰聲不斷傳來,高低音起伏,就像一支女子合唱團在演唱。
大堂內的客人走的走,忙活的忙活,只能下一些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收拾了,劉李佤也學着別人看看天上的月亮算時辰,可他只能隱約看到嫦娥姐姐在洗澡。
他不動聲色的收起了葉公子賞他的金錠子,雖然沒有剛纔的大,但掂量一下也有二三兩重,按照楊小四的說法,最起碼能買個送精裝修的高層大戶型。
旁邊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他收小費,自己也不用給別人分成,不過在樓上某一房間的一雙眼睛卻看得清清楚楚。
沈醉金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個豐滿圓潤的嬌軀之側,臉色還有些泛紅,看着下面心不在焉收拾桌子的劉李佤,道:“小姐,這人鋒芒畢露,做事衝動又不計後果,剛纔險些得罪了那姓葉的公子,而且聽他講那故事,簡直是YD無恥,此人我們決不能留,不然沒準哪一天會誤了我們的大事!”
那擁有傲人身材的小姐微微搖搖頭,道:“醉金你未免看得太偏慢,而且這話說得有些賭氣,那是因爲他剛纔頂撞了你,其實你說他衝動,我並不這麼看,他只是急着想從王猛手下解救流雲而已,至於不計後果,救人當然要不計後果了,還有他講的那個笑話,完全是爲了救場,留住客人,所以我和你的看法恰恰相反,我認爲這是個大膽心細臉皮厚又有急智的人。”
“小姐,你怎麼處處幫他?”沈醉金不滿道。
小姐笑道:“算了,你不用賭氣了,我們再留心觀察觀察便是,如果真的會影響到我們的事,我自會考慮解決,如果沒有,你們也不要針對刁難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混成什麼樣。還有……”
說着,那小姐的語氣忽然一變,整個房間彷彿都冷了下來,殺氣瀰漫,沈醉金立刻恭敬的垂首一旁,聽那小姐道:“到底是誰授意王猛,可以隨意對姑娘們動手,而且還要在大庭廣衆之下毆打流雲的?就像剛纔他說的,流雲曾經給大家帶來無盡的快樂,不能因爲一次失誤就讓他永世不得翻身。更重要的是,我們來這裡,步步驚心,危機四伏,一定要小心謹慎,怎麼偏偏就管不住那強橫霸道的性子呢?去,告訴王猛自另領家法鞭抽二十。”
沈醉金連忙應是,此時冷汗已打溼了衣襟,仔細想想,剛纔王猛是衝動了點,不過那都是自己眼神授意的,因爲流雲一而再的不服從她的命令,而且她們也不知道流雲有什麼疾病,沈醉金認爲自己的威信被挑釁,所以纔會授意王猛的,這些自然逃不過小姐的眼睛,只是念着自己是她的貼身丫鬟,王猛又皮糙肉厚,才殺雞儆猴的。不過以這位小姐的脾氣,若真觸怒了他,將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沈醉金見小姐沒有其他吩咐,躬身推了出去,那小姐始終站在窗前,透過縫隙看着劉李佤,眼中光芒明滅不定,豐滿的嬌軀比故事中蘭蘭的身材還完美……
客人們基本都進房了,也不會再有客人上門了,大堂經理沈醉金不在,領班楊小四就可以做主了。看衆人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宣佈下班,而他自己則一溜煙跑了,邊跑邊甩手,劉李佤還以爲他抽雞爪瘋呢,仔細一看才明白,這是練習擲骰子呢,剛纔自己給了他一錠銀子,夠玩到天亮了。劉李佤本也想跟着出去見識見識這個世界,可想到他奴隸且待罪的身份,私自出去沒準會被就地正*法,還是老老實實混一陣子摸清情況再說吧。
大堂內其他的夥計正圍在左桌邊,吃着客人們剩下或者根本沒動過的食物,時而還有人打包回去當宵夜,劉李佤立刻加入了搶食大戰,他準確給自己做了定位,無論什麼時候,生存比一切都重要。
醉心樓的伙食不錯,他成功搶到了半隻雞,還帶着雞腿的,一溜煙跑回後院。此時的後院黑燈瞎火,兩邊的宿舍卻亂糟糟,一邊男生宿舍,這些公子少爺這一整天都在挑水劈柴,此時累得慘叫連連,另一邊的千金小姐們幫大姑娘刷了一天馬桶洗了一天衣服,累得腰痠背痛,更難以接受的是精神上的侮辱,此時在宿舍裡組團哭泣呢,估計再這樣下去幾天,她們自己都願意接客了。
劉李佤自身難保,自然不會去管他們,但他人品好,最起碼沒在人家悲傷痛苦的時候,自己啃雞腿沒有吧唧嘴!
偷偷溜進自己的小屋,房間黑漆漆的,秦婉兒和小蘿莉欣瑩可能不在,自己早上她們當了一次攬客的模特後,就消失不見了,不是被人包養了,就是被雪藏當成花魁臺柱子培養了。
正好她們不在,劉李佤昨天睡了一晚八仙桌,早上起來腰跟斷了似地,今天一定要搶到大牀的佔有權。
堂屋黑漆漆的,這讓從來沒住過平房的他險些摔死在竈坑中,幸好在鍋臺上摸到了火摺子,一口吹燃,火光雖然幽暗,但也足以照明,可就在他一挑門簾進入房間的時候,兩聲恐怖的驚叫聲炸響,險些震碎他的耳膜。
劉李佤舉着火摺子,藉着火光看去,哇……兩個小妞在自己身前,一高一矮,皆是容顏絕麗,只是一個個衣衫凌亂,只見秦婉兒羅衫半解,水嫩的香肩微露,膚色嬌嫩,晶瑩雪白,如凝脂般吹彈可破。那小蘿莉欣瑩衣衫大敞,露出貼身小衣,劉李佤只看到那小衣裳繡着一朵牡丹花,其餘再無其他,既然又御姐,誰還看蘿莉。他直接轉頭,全神貫注的看起了秦婉兒。
兩女本就驚惶無措,又羞又怒,不料劉李佤忽然執着火摺子闖了進來,也怪她們當慣了千金小姐,從不曾想過有人敢擅闖她們的閨房,所以,習慣害死人吶,被劉李佤看光光了,儘管並沒有什麼關鍵的春光,但對封建禮教下的女子來說仍然是大忌。
兩女驚叫聲連綿不絕,氣息悠長,每一個都比流雲姑娘的音域寬廣。慌亂中,竟然忘了系衣服。
劉李佤知道,等她們回過神自己肯定倒黴,於此被動挨打,不如先發制人,他也驚叫一聲,伸手指着二人,指尖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對着秦婉兒的胸口,大叫道:“沒想到啊,你二人竟有這‘磨鏡’(拉拉的古稱)之好,而且還在我的房間裡搞,太過分了,你們給我出去,馬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