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街邊巷子口,有兩個惡棍猥褻地看着希鳳,低着頭竊竊私語。
左邊那個是刺毛虎周採,長得人高馬大,甚是威風。
右邊那個體型瘦小,人稱鑽地鼠張德,他最擅長攀爬打洞,盜竊財物。
刺毛虎說:“老三,我們把那個女孩買了吧。”
鑽地鼠說:“大哥,你打算出多少錢?”
刺毛虎說:“我出一兩銀子。”
鑽地鼠伸出大拇指說:“大哥慷慨!”
刺毛虎笑着說:“等我買了她,騙她簽了賣身契,我再把一兩銀子搶回來。然後把她洗乾淨打扮一下,賣到窯子裡,肯定能大賺一筆。”
鑽地鼠雙手伸出大拇指說:“大哥高明!”
“走,咱們去看看。”
鑽地鼠說:“大哥,要是那個小女孩不願意怎麼辦?”
刺毛虎說:“你覺得怎麼辦?”
鑽地鼠說:“老辦法,搶!”
刺毛虎說:“明搶不行,咱們跟蹤她,反正她無親無故,抓個小女孩易如反掌。”
鑽地鼠諂媚地說:“大哥高明、高明。”
刺毛虎和鑽地鼠大步流星來到希鳳面前,希鳳又餓又累,昏昏沉沉中感覺有一片黑影擋住了自己。
希鳳擡頭看向面前的倆人,眼睛裡無喜無悲。
刺毛虎溫和地說:“小姑娘,我願意買下你,你就跟我走吧。”
希鳳虛弱地說:“這位大爺,你出幾兩銀子?”
刺毛虎伸出一根手指說:“一兩銀子。”
希鳳爲難地說:“大爺,能不能多給一點,太低了。人家買婢女最少也是五兩,好的要十幾兩銀子。”
鑽地鼠笑着說:“喲!大哥,這姑娘還知道行情,打聽地比我還清楚。”
刺毛虎雙手抱胸說:“小姑娘,我買了你,要管你吃、管你住,還要給你買漂亮的衣服。對了,還要花錢葬了你爺爺,這都是錢吶。”
鑽地鼠說:“小姑娘,像大哥這樣的好人,你到哪裡找,跟着我們保證你吃穿不愁!你看你長得不怎麼樣,臉上還有一個難看的胎記,怎麼可能值五兩銀子,你還不如去搶好了。”
刺毛虎說:“你叫希鳳是吧,你看看,天就要黑了,沒有會願意買下你。再等幾天你對得起爺爺嗎,他老人家不能入土爲安,你可是大大的不孝。”
希鳳咬着牙,眼裡含着淚說:“我、我……”
鑽地鼠說:“好了,希鳳,你就答應吧。”
刺毛虎身上拿出一兩銀子,硬塞到希鳳手裡說:“趕緊的,回去把賣身契簽了。”
希鳳看着一兩銀子,想拿可是又嫌少,她一時間進退兩難。
鑽地鼠迫不及待地去拽希鳳,想要強行帶走她。
希鳳掙扎着不想跟他們走,她哭着說:“放開我,放開我!”
鑽地鼠在她耳邊說:“想想你爺爺,你這個不孝女。”
街上圍觀的人看着這一幕,大家敢怒不敢言,都知道這兩個人是這一帶的無賴街霸。
“放了那個女孩!”
刺毛虎的身後忽然有人大喝一聲,衆人朝着來人望去。只見那人氣宇不凡,身穿修長的白衫,腰間掛着一根黑色的鞭子。
刺毛虎轉過身,兇狠地看着此人說:”你是何人,警告你不要多管閒事,這裡是我的地盤。”
白衫人毫無懼色地說:“我要買下這個小姑娘。”
刺毛虎說:”晚了,已經被我買下了。”
白衫人說:“人家姑娘明明不想跟你走,你想強買嗎?你就出一兩銀子,真夠寒酸的,要是買不起就不要裝好人。”
人羣裡有人看不慣刺毛虎,跟着起鬨說:“就是,買不起就走吧。”
“人家姑娘都不想跟着你,真不要臉。”
“走吧走吧!”
刺毛虎惱怒地說:“你說什麼,老子有的是錢!”
白衫人說:“有錢你拿出來呀!我出十兩銀子買下希鳳,你呢?”
刺毛虎陰沉地說:“老子出十五兩!”
白衫人說:“我出二十兩!”
刺毛虎眯着眼說:“我出三十兩!”
白衫人說:“我出五十兩!”
白衫人報出五十兩後,人羣裡忽然一片安靜,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衫人,就連粗重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五十兩!”
“五十兩,媽呀,這位公子實在太慷慨了。”
“就是就是,五十兩夠我們家幾年的生活費了。”
刺毛虎臉上一陣紅一陣黑,他死死盯着白衫人,眼中射出危險的光,忽然伸出大拇指說:“你~有種!”
刺毛虎說完轉身就走,鑽地鼠連忙跟在身後,狼狽地離開。
人羣裡發出一陣歡呼,大家拍手稱讚白衫人的慷慨和好心。
“好人吶。”
“可憐的姑娘終於可以不用受苦了。”
白衫人抱拳向衆人行禮說:“謝謝各位,謝謝!”
人羣裡有個老漢擠出來,他兩眼放光地對白衫人說:“公子、公子!你還要丫環嗎?老漢家裡有好幾個閨女呢。”
白衫人擠出一絲笑說:“老伯,暫時不需要了。”
白衫人說完,拉着希鳳轉身慌忙離開。
老漢在背後大喊:“公子,我家閨女又年輕又漂亮,你不考慮一下嗎?”
白衫人聽到聲音,嚇得趕緊加快腳步,朝城外走去。
刺毛虎和鑽地鼠倆人站在巷子口,眼睛盯着遠處的白衫人。
鑽地鼠憤憤不平地說:“大哥,剛纔那事你也能忍?”
刺毛虎眼珠子一轉,閃過狡詐的目光,他嘿嘿笑着說:“剛纔那個女人姿色絕美,穿着很講究,她應該是富家小姐。”
鑽地鼠奇怪地說:“大哥說的是哪個人,我怎麼沒有看到。不會是穿白衫那個人吧,她是女人?我怎麼沒看出來。”
刺毛虎興奮地說:“你眼力實在太差,那是個女人。重要的是,她很有錢!待會我去叫上幾個弟兄,你偷偷跟着她們。那個小乞丐肯定要先埋了她爺爺,她們必定會去城外的墓地。那裡是打劫的好地方,我們可以搶光美人身上所有的錢財,然後再……”
鑽地鼠兩眼放出猥瑣的光:“然後,還要扒光美人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後……哈哈哈!”
刺毛虎說:“嘿嘿嘿,我們玩夠了,再把她買到窯子裡,肯定又能賺到一大筆錢。不說了,趕緊分頭行動,記住不要跟丟了。”
鑽地鼠花怒放地說:“放心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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