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知道,來不及了,於是也只能這樣了。
君修冥睨了眼懷裡的人長睫一顫一顫的,最後整個人都失了力倚在他懷裡,可是他臂膀受了傷,沒料到她會將整個人都栽在他懷裡,突如其來的重力讓他鬆了手。
安笙就這樣沉沉的摔在了地上,痛得她想踹人,只無奈太后與皇后,以及她們身後的一羣女人已然進來,她也只好裝暈。
君雯見安笙倒在地上,忙詢問道:“皇兄,若離她怎麼了?是不是傷的很嚴重?”
衆人的視線一度落在趴在地上的安笙身上。
君修冥睨了眼身旁的常德,示意擡到牀榻上去,淡然的說道:“大概是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君雯大驚,看着安笙脖子纏着的紗布,問道:“是刺到血管了嗎?”
君修冥微微揚眉,伸手倒了杯茶,緩慢的說道:“沒有,不過被刺破了皮。”
呃……
皇帝說話真是風趣,只是他不擺明在說安笙是裝暈嘛,還不如說受了驚嚇靠譜!
君雯扯了扯嘴角:“皇兄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看樣子你們都沒事了。”
公孫淑媛冷冷的看了眼,說道:“公主是不是弄錯情況了?我們來這裡是探望皇上,而不是擔心賢妃的傷,這事本來就是由賢妃挑起,現在不過是給了她一個教訓,以後不要自不量力纔好。”
君修冥指尖摩挲着茶杯,眼底一抹深幽的笑意,卻莫名的令人膽寒。
君雯卻也不甘示弱:“皇后向來容不下皇兄身邊的女人,不擔心也對,本公主只好以大局爲重多操點心,畢竟皇家需要她們開枝散葉。”
“好了,雯兒!”王氏和適宜的出來解圍,順帶還不忘貶貶安笙:“皇帝沒事就好,只是下次可就別由着賢妃胡鬧了,隔三差五宮裡總能攪些事出來。”
安笙心裡暗自腹誹,這太后是在說她是攪屎棍麼?呵呵,那她一定不能辜負了太后的期望。
君修冥面色不變,依舊是微微帶笑,一副卑謙恭敬的模樣:“恩,今日之事勞母后費心了,還親自過來走一趟,朕已經沒事了。”
王氏微嘆了一聲,無奈的起身:“行吧,哀家就不打擾皇帝休息了!你們也都各自回去吧。”
“是。”公孫淑媛嘴脣抿的越來越緊,卻也不得不同衆位嬪妃行禮退出殿內。
就這樣王氏領着一衆人出了養心殿,公孫淑媛一腔的怒氣:“姨母,剛纔爲什麼不懲戒賢妃?如果不是她,今日皇上又怎麼可能會受傷?”
王氏擡眼看向陰沉沉的天空,嘆了口氣:“今時不同往日了。”
不難看出君修冥對那個女人的用心,這些年宮裡他可還從來沒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只怕是後宮這些妃嬪越是爲難她,皇帝也就越偏袒她。
公孫淑媛以前也沒少羞辱那些得寵的妃子,皇上也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卻什麼都袒護那個賢妃,讓她很疑惑:“姨母,我不明白?”
王氏回過身橫了眼她:“皇后在宮裡呆了那麼久,都還看不明白嗎?別仗着自己的權利就肆意妄爲,該收斂了,別等着皇上的心都到了賢妃身上再來找哀家哭。”
公孫淑媛咬了咬牙,心裡一團怒氣,眼底浮過一抹狠戾:“是。”
王氏看着她臉上的神色,無奈的搖了搖頭,看樣子皇后這顆棋是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