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這纔將眼眶裡的淚水收回去,傻里傻氣的說道:“娘娘,我沒事,至從進宮後都被這裡的豬拱習慣了。”
君修冥面上隱約多了一份隱隱的冷意,修長的鳳眸中輕波微漾,看着她們。
主僕二人的話讓公孫淑媛的臉色更是難看:“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婢子!”
安笙清冷的嘴角抿起一點笑意:“是啊,皇后這話說的真對,有什麼樣的婢子也就有什麼樣的主子。”
公孫淑媛臉色頓時陰沉,目光凌厲:“賢妃這話是在指桑罵槐,說本宮是豬嗎?”
安笙的語氣淡漠,只是今日她倒真有點生氣:“是不是豬,不是臣妾說了算,要看皇后怎樣認爲自己是什麼。”
公孫淑媛揚起了手,冷聲斥道:“你放肆!”
就在她的袖子劃過空中時,安笙就已經注意了到,但她沒擋,任由那一巴掌落在臉上,當真是火辣辣的疼。
君修冥只以爲她會擋,卻沒料到她硬生生的受了那一巴掌,急切的將她擁入了懷裡,卻正見她含着淚,是那樣的委屈,就像剛纔說出口的那句不委屈。
他擡眼冷冷的看向公孫淑媛:“皇后眼裡還有沒有朕的存在?如今朕的人還在這裡就敢如此目中無人,倘若朕不在,你今天是不是非要將她殺了才甘心。”
公孫淑媛不停地搖着頭,狠戾的看着他懷中的安笙:“臣妾不敢,是賢妃出言不遜在先,臣妾纔不得已而爲之。”
君修冥清冷的眸子裡噙着一絲薄怒:“皇后當朕是瞎子嗎?若不是你的婢子飛揚跋扈,又怎會有現在的事?”
話落,他冷哼了一聲:“哼,朕看皇后還真應該回坤寧宮好好地反省反省!不然身邊不長眼的婢子都要忘了宮中誰纔是主子?”
而後他就這樣抱着她離開了公孫淑媛的視線。
安笙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裡,想起方纔他斥責公孫淑媛的話,忽然間她開始有些相信君雯提起的話,他對她有意思。
出現這樣的想法後,安笙不寒而慄,這個男人畢竟是帝王,對女人不過一時新鮮。
但今日之事,也算是給半斤和八兩報了仇,只是仍舊有點虧。
君修冥一路抱着她回乾祥宮時,途中不少嬪妃投來了嫉妒的視線。
一時之間,安笙就這樣被冠上了榮寵聖恩的四個字,在宮裡也沸沸揚揚傳開。
聽到耳邊四起的流言,安笙忽然間有些頭疼,爲了救一個討厭的人,最後還必須得罪皇后拉攏公主,再把自己搭進去。這筆買賣,怎麼看怎麼不划算。
怪就怪這些古代人總以羞辱別人爲榮,弄出一個什麼質子,要不然她又那會唱今天這麼一出?
君修冥低頭看着抱在懷中,小臉上一抹古怪,眸光裡露出沉思的人:“在想什麼?”
安笙擡眼望着他,黝黑的眼珠子微動了動,而後悲哀嘆了口氣道:“呃,臣妾在想皇上剛剛抱我的時候,我怎麼忘了把臉遮住。”
君修冥將她放到榻上,看着她粉嫩臉蛋上的印記,擰了擰眉:“爲什麼遮臉?還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人本來就不漂亮,被人打了一巴掌後就更見不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