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芸不由出神:難道就不怕被罰嗎?這次她們的任務不僅僅是剷除莫府推翻南驁,還有就是處決景言,想不到景言居然會懷孕,所以這個孩子說什麼也留不下來,柳嫣是要與她們爲敵嗎?她應該比自己更清楚任務失敗的處罰。
柳嫣離開出芸的屋子朝着聽竹軒的方向走去,推開門坐在石凳上,想着出芸的話,這次到底派了多少人來。
“等等,我剛剛走了幾步”柳嫣猛的出聲,“一二三四五六七,這個位置剛好和漓雨軒是一樣的,”七?想到這個數字,不動聲色的用腳敲了敲,空心的。
“清蘭”柳嫣大呼。
“何事”清蘭一躍而下,一臉不悅,這該死的柳嫣,真的把自己當成她的奴才了嗎?任由她使喚。
“今日這後宮可有動靜”柳嫣問。
清蘭有些不悅,“清蘭不知,只是雪陽宮好像有些動靜,可清蘭不敢前去探查以免暴露自己身份。”
“雪陽宮”柳嫣不由皺眉,“沒事了,你先回到原位。”
“是”清蘭一臉不悅,看了柳嫣一眼,腳下一點回到屋檐上繼續觀察。
柳嫣輕嘆一聲,凡是一個人心中起了殺意,就必定會散發無形的凌厲之氣。即使清蘭的姿態再謙順,也遮蓋不了那股戾氣,看來這清蘭早已對她起了殺心。
回到漓雨軒後,柳嫣數着數字,七?看着地板的形狀,“果然和聽竹軒一樣,”用腳試了試地板,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表面依舊是那副千年不變的神態。
“主子”如冰慢慢走了過來,倒了一杯茶。
柳嫣一愣,“怎麼了?”
“還有二十天”如冰提醒道。
柳嫣淡淡開口,“我收回之前的話,”這次她不得不明哲保身了,不能幫景言了。
“主子,你是想明白了嗎?是不是已經決定…”如冰急忙問,這次的任務一定要完成,如果不是因爲她,自己早就動手了,可她爲什麼一定要保住景言?
柳嫣說道,“這次的事我親自動手,至於你,好好監視漓雨軒衆人,我有感覺,這次來的人可不是小人物。”
“主子是懷疑他們心存不軌”如冰眼中有些擔心,可生死判的人對主子沒什麼阻礙,爲什麼依舊要除掉他們在赤焰的勢力。
柳嫣淡淡開口,“來這兒的人還真是長了心眼。”
“主子,我一直想問,出芸到底是何人”如冰小聲試探。
柳嫣笑道:“是你不能得罪的人,至於那個楚煙,我大概摸出底細了,可水靈玉,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這人能有什麼目的。”
“她也是爲了‘雅閣’”如冰毫不忌諱的說出這樣的詞,對於赤焰恐怕就只有雅閣了。
“雅閣?或許吧”柳嫣說道,“不知爲什麼,我總覺得雅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一種莫名的關係,有點像潘多拉寶盒。”
如冰不解,“潘多拉寶盒是什麼。”
“一種不存在的東西”柳嫣淡淡開口:“等這事解決後,我們也該回家了。”
如冰微微一愣,“回家?好陌生的詞!我們還有家嗎?”家,自從她踏上這條路,就沒有家也沒有親人,她到底是爲了什麼纔來這兒。
看着如冰的神色,柳嫣慢慢開口:“我說過,你若願意,我這兒永遠都是你的家。”
“家”如冰想了想,微微一笑,“謝主子。”
“我先睡了”柳嫣躺在牀上,看着帷帳,爲什麼‘七’會和漓雨軒、聽竹軒甚至是雅閣都有關係,難道真的是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南烈爲什麼會留下玉梅花簪,又爲何要留下這樣的謎團。
“主子,我們接下來怎麼做,景言有柳嫣的保護,我們根本就無法得手”晨兒有些急躁,算算日子,景言也差不多快臨盆了,這孩子絕對不能生下來,否則死的人就是主子和柳嫣。
出芸淡淡的開口,“別急,或許這柳嫣會改變主意也說不定。”
“可”晨兒的擔心越來越明白。
“晨兒,這樣的表情可不要在柳嫣面前表現,否則會被人嘲諷的。”
“是,晨兒明白了”晨兒急忙退出去。
出芸嘴角揚起一抹淡笑,“柳嫣,這步棋,你該怎麼下,要是景言不死,死的人可是…呵呵呵,這樣的好戲可惜某人看不到啊!”
楚煙這邊,竹兒走了進來,“娘娘。”
“何事”楚煙輕描淡寫的問。
“剛剛收到的消息”竹兒把紙條遞給楚煙,“看樣子,我們該動手了。”
“催產藥準備好了嗎”楚煙慢慢開口。
竹兒冷冷出聲,“準備好了。”
“接下來的事你該怎麼知道怎麼做”楚煙說道,“等孩子一出生我們就動手。”
竹兒低頭答道,“是。”
漓雨軒,柳嫣這邊還得繼續裝睡,裝睡也不好受,洛子淵還一直替她注入內力,可還是‘救不醒’她。
“大人,你先休息一會兒”如冰說道,“讓我來。”
洛子淵一愣,“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如冰一愣,“大人會告訴其他人嗎。”
“不會”洛子淵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想過問。”
“謝大人”如冰看了洛子淵一眼,給柳嫣注入內力幫助她化解洛子淵的內力,以免真氣相沖影響柳嫣的封印。
“如冰”柳嫣實在是裝不下去了,緩慢的張開眼,輕輕呢喃了一聲。
“嫣兒,你總算醒了”洛子淵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你知不知道你病了這麼久,讓我…”
柳嫣直接打斷他的話,“子淵,現在沒什麼說這些,我想讓你。”
“支援驁”洛子淵鬆開柳嫣,“我早有此意,只是擔心你的安危纔不敢離去。”
“只有南驁回來方可解眼下之圍”柳嫣看着洛子淵,知道他心中的擔憂,“你放心,有我在必當護南晴三人周全。”
“你…”洛子淵看着柳嫣。
柳嫣微微一笑,“有如冰幾人在我身邊我必定可以化險爲夷,如今我最擔憂的還是南驁。”
“好”洛子淵嚥下心中的苦澀,你還是在意驁。
“多謝,把這個東西帶上,若遇到皇普邪就將此物給他,或許能讓你們平平安安的回來”柳嫣避開洛子淵的目光,取下手上的手鐲,子淵的心意她都知曉,可什麼東西都能要唯獨情字,不能要。
“嫣兒”南晴走進來的時候正當碰到洛子淵離去,“你們。”
“如今把南驁救回來纔是正事”柳嫣看了看衆人,目光落到福子身上,微微一笑。
“這是”南晴微微皺眉,對上柳嫣的目光,“你們都下去吧。”
“是”流朱等人確定柳嫣已經無事才離開。
“鴆毒之事我已瞭然於心,你也無須自責”柳嫣淡然開口。
“什麼,居然是你”南晴一臉怒氣,“一個小小的宮婢,你哪來這麼大的膽子竟敢以下犯上。”
福子一僵,“娘娘,福子…”
柳嫣往椅子中一靠,沉思了起來,“知道我爲什麼要這樣做嗎?”
“不知。”
“我若不這樣做,你如何向南太后交代。”
“娘娘還知道什麼”福子急忙問。
柳嫣的臉上帶着一絲平靜,“從雪陽宮受罰之時我便知道你是南太后的人,至於南太后還跟你說了什麼,我不想知道。”
“娘娘…”福子吃驚的叫出聲來。
“知道我爲什麼起疑嗎”柳嫣厲聲開口,聲音中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慄。
“不知道”福子變得一些慌張,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是南太后派來的細作。
“在你爲我求情居然直接求救南太后,我可不記得我曾這樣吩咐過你”柳嫣看着她,眼底劃過一道冷冽的光芒。
南晴聽着柳嫣的話,微怔,臉色頓時白了白,這人,居然一早就知道福子是南太后的人,居然還把她留在身邊,這不是添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