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瓔來不及多想,整個人將棠多令裹在懷裡,用身體擋在她身前,以阻止齊玉龍繼續傷害她。
“讓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打!”齊玉龍自認不是君子,不去動李瓔只是心裡對她有着一絲眷戀,然而,這並不能代表他真的不會打她。
“我死也不會讓的。”李瓔態度堅決,絕對不會將棠多令交給他。
齊玉龍見說不動她,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已經凝集內力的手,眼看就要打在李瓔的身上,在這萬分危機的關頭,棠少隱終於及時趕到,將李瓔和棠多令救了下來。
“是你?”齊玉龍曾與棠少隱有過數面之緣,對他的名聲也略有耳聞,那個號稱是“冷麪閻羅”的人居然也跟了齊璟?
“太子殿下。”雖然自知齊玉龍是敵人,棠少隱還是恭敬地喚了一聲。
齊玉龍沒有說話,退後幾步,對着身後的人作了個手勢,那羣人便接近棠少隱,一場廝殺即將展開。
揮舞着銀槍的棠少隱,如風一般,那銀槍在他中手宛如一條銀蛇,兇狠、靈動,看着便叫人心驚。
那羣人將棠少隱三人圍在中間,卻無一人動手,光是看他手中的那根銀槍便無人敢上前了。
“你們在做什麼?還不給我上!”齊玉龍吼道,這羣沒用的東西,真是丟人現眼。
棠少隱一改往日給人的古板印象,此刻的他猶如戰神一般,全身都散發出一股王者之氣,難怪他會有“冷麪閻羅”之稱,這個名字他當之無愧。
數十人如螻蟻一般被棠少隱捏在手心裡,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是死的死,傷的傷。
“你……”齊玉龍難以置信地看着棠少隱,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他的手下全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在棠少隱面前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太子殿下,請您得饒人處且饒人。”棠少隱寒着臉,冷言道。
“笑話,我什麼時候需要你來教?”齊玉龍一臉的無謂,拍拍手,身後又竄出數十名弓箭手。
“太子
殿下!”棠少隱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此時竟如此勞師動衆,看來是想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你是個人才,我也不想殺你。如果你肯棄暗投明,我不僅會放了他們,還會讓你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定國大將軍,賞黃金萬兩,土地千頃。”齊玉龍開出的條件極爲誘人。
“多謝太子殿下厚愛,棠某隻一介布衣,如此重任,實不敢當。”棠少隱一邊拒絕着,一邊尋找突破的機會,如果此時只有他一個人,他自認這羣人並不是他的對手,但現在還要保護兩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他就不敢十分肯定可以全身而退。
“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便留之不得。來人——射!”
隨着齊玉龍的一聲令下,可謂是萬箭齊發,棠少隱的動作雖快,卻也有些力不從心,漸漸變得吃力起來。
其實他可以隨時讓齊玉龍斃命,但他卻不能動齊玉龍。隨着時間的推移,棠少隱的體力也被耗盡大半,如果齊璟再不趕來,他們三人怕是都會在此喪命。就在棠少隱體力不支的時候,一支飛箭朝着李瓔的心口飛去。由於李瓔將棠多令完全護在懷裡,她根本無法躲閃。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棠少隱奮不顧身,連想都沒想便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那箭穿透了棠少隱的手臂,嵌在骨肉之中,那樣子甚是怕人。
李瓔看着棠少隱嵌在手臂裡的箭,心痛莫名:“棠大哥,你怎麼樣?”
“放心,不礙的。”棠少隱忍着劇痛將箭拔出,甩在了地上,隨後他的動作又快了幾分。
他的動作越快,血流的速度也就越快,先是整條手臂被血染了,而後衣襟也都是血漬斑斑。沒有人相信他還能繼續支撐下去,而他也確實撐不了多久了。
棠少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額頭的汗水被風乾了又溼,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但他的雙眼依舊犀利,讓人望而生畏。
齊玉龍沒想到他能支撐這麼久,換了別人早就已經死了,可是他卻仍然佇立在這荒蕪的草原之中,如
戰神一般,屹立不倒。
弓箭手的箭都已射光,由於太過自信,他們原本攜帶的箭就不多,此時已然用光。請示的眼神看向齊玉龍,得到他進攻的命令後,那些弓箭手拿起刀劍衝向棠少隱,打算給他來個致命的一擊。
就在這緊急關頭,齊璟和蕭漸離趕到了。但二人身上也都有着大小不同的傷口,傷口雖多卻不如棠少隱這般嚴重。
齊玉龍一見齊璟和蕭漸離出現,便知道這次的襲擊是失敗了,爲了減少損失,他不得不下令撤退,只是在臨走前,瞪了齊璟好一會。
齊玉龍一走,齊璟立即跑到棠少隱身邊,扶住搖搖欲墜的他,一臉焦急地問:“你怎麼樣?”
“沒……沒事,死不了。”棠少隱衝着齊璟做了一個放心的笑容後,便昏了過去。
齊璟爲棠少隱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便將他安置到了馬車上。而後跑到李瓔身邊,想看看她們的情況如何。
當齊璟看着正爲棠多令運功療傷的蕭漸離,他卻是欣慰的笑了。
“你笑什麼?”李瓔來到齊璟身邊,略顯生氣地質問道。
“你看——他很擔心她。”齊璟笑着說道。這是件好事,最少齊璟是這麼認爲的,如果蕭漸離能因此而覺醒,那棠多令的傷就算沒白受。
“看來多令的傷,也是受對了。希望他不要辜負了多令的一片真心,能好好珍惜她。”李瓔也很樂見其成,她很希望有情人可以終成眷屬。
“你放心吧,他絕對不會虧待多令,我相信他會用自己的命去守護她。”齊璟篤定地道。
棠多令此時只覺得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一般,難受得緊。可是眼皮卻怎麼也不願意睜開,無論她怎麼努力,那沉重的眼皮好像在故意和她作對。
“多令。你一定不能有事,我命令你醒過來!”一個磁性十足的聲音傳到棠多令的耳中,這個聲音對她來講是刻骨銘心的,無論她忘記了誰,也不會忘了這聲音,更不會忘了這聲音的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