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暖在醫院住了幾天,左嘯塵就在病房的門口坐了幾天。他不說話,也不進病房,就是靜靜地坐在外面,時間到了就走。
樓重陽以爲他直到君心暖出院都不會說一句話。
左嘯塵卻站起來攔住他,開口了:“企劃書真的是藍若然偷出去的嗎?”
樓重陽眼裡是狠戾,嘴角卻勾起:“現在說這個有用嗎?就算心暖偷了你的企劃書,你就狠心讓她活活被砸死,被活埋嗎?你真的只適合愛你的公司。”
左嘯塵嘴脣蒼白。
樓重陽重錘衝擊:“當時你會在第一時間抱住能跑,能跳的藍若然,是怕她死了,你就永遠得不到左旗集團的完整經營權了吧?”
左嘯塵身體晃了兩下,聲音虛弱地辯解:“不,我沒有。”這句反駁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也許,他潛意識裡真的是這樣想的,他把公司看得比人命,比妻子的性命都還寶貴?
左嘯塵不敢深思。
樓重陽不以爲然地說:“這些都不重要了。從現在開始君心暖不是你左嘯塵的妻子了。我希望你不要來騷擾她,並且儘快辦好離婚手續。我們就不阻礙你發財了。”
樓重陽轉身進病房。
左嘯塵從後面抓住他,固執地請求:“我還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當然——我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沒有用。你就當爲心暖洗去冤屈吧。”
樓重陽算計地看了左嘯塵一眼:“我說了,你以後就不要來了。不管你離不離婚,我都會帶心暖離開。我討厭鳳儀這個地方。”
左嘯塵頹然坐下,想反對卻沒有反對的資格,儘管他是君心暖法律上的丈夫。
“藍若然那天拿着你公司的一個灰褐色檔案袋,想用來交換我娶她。說這個東西非常重要,可以左右左旗的存亡。我當然不會理睬那個瘋女人。誰知那個瘋女人拿去賣了錢。哼!”樓重陽不耐煩地說完轉身又要走。
左嘯塵站起來再次拉住他:“你那天去我家見心暖有什麼事?心暖又跟你到魔紀有什麼事?”
樓重陽看了左嘯塵一眼卻不再解釋。
左嘯塵挫敗地咆哮着:“心暖就是像你這樣,什麼都不說!你怎麼能怪我冤枉她,她爲什麼不解釋?你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事情?”
樓重陽一掌劈開左嘯塵的手,鄙夷地說:“你還在爲自己辯解。你這個人就是垃圾!心暖愛上君清則我認了,她愛上你這個人渣,我怎麼想都不服氣。”
“心暖爲什麼不告訴你,是因爲你這個人已經無法讓人對你信賴!”
第二天,樓重陽就帶着君心暖離開了醫院。他們去了哪裡,左嘯塵無從得知。
遭遇了毀滅性災難的鳳儀,到處都在重建,到處都有鞭炮聲。人們用喜事沖淡失去親人的悲痛。
藍虞山夫妻每天都來逼婚。藍虞山甚至不斷把左旗拿出來威脅他。左嘯塵沉默着,像是失去了語言功能。
有一次,藍虞山把他逼急了,他咆哮着吼:“藍先生大概忘了我現在的妻子就是你的女兒!你當初遺棄她,現在又來傷害她。我們倒是絕配的翁婿,我們兩個都不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