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嘯塵用着帶笑的聲音說:“若煙小姐可是相當講究儀態的人,今天這樣是有特殊情況吧。再說了,人家老公可是君氏企業的功臣。住在君家大宅裡也說得過去。”
君若煙不知怎麼忽然就心平氣和了。她轉身對冒牌君心暖說:“打擾了你,我非常抱歉。只是你也應該諒解,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你會從哪個角落裡蹦出來。”
君若煙說完不卑不亢地上樓。
張一一站在樓梯口默默地注視着樓下的一切沒有出聲。樓下的那個君心暖雖然有着和從前沒有一點兒變化的容顏,但,那神態,那個性讓他感到陌生。
“你這麼厲害的一張嘴,沒有正常發揮啊。”張一一在君若煙經過身邊時輕聲說。
君若煙賭氣地瞪了張一一一眼:“你還不是一樣,都是一羣只用眼睛不用腦袋的人!”
君若煙在街上購物發泄不良心情的時候,左嘯塵打電話來,要她立刻到暖陽集團。君若煙正在氣頭上,哪裡會鳥兒他。
“我又不是你的下人,讓你隨傳隨到。”君若煙聽不出自己話裡的酸味有多大。
左嘯塵依然笑笑的:“你別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還有我們以前的約定現在依然有效。”
君若煙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咬着牙惡狠狠地說出一個“你”字。
君若煙伸手阻止秘書傳話通報,她氣勢洶洶地用腳踢開了門。
“左大總裁傳喚小的來有何吩咐?”君若煙說着卑微的話,頭卻昂的高高的。
左嘯塵招手讓她過去。君若煙眯縫着眼睛質問:“你還真的把我當你的傭人了?!”
“不是傭人,是任勞任怨,隨傳隨到的助理。”左嘯塵玩世不恭地笑,然後故作驚訝地問,“你不會是害怕我吧?不然怎麼站的離我這麼遠?”
君若煙爲了證明自己不是害怕他,大步走到他身邊,還挑釁地坐到辦公桌上。
左嘯塵突然出手,把君若煙拉到自己懷裡。君若煙沒有防備撲了個滿懷,然後在左嘯塵的身上掙扎,尖叫。
左嘯塵非常滿意這個效果。他似笑非笑地警告君若煙:“你最好不要扭動了,不然,你會後悔的。”說着,他還曖昧地用變得異常堅硬的部位頂了頂君若煙。
君若煙馬上僵硬着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左嘯塵趁機在君若煙的身上這裡摸摸,那裡抓抓,佔了不少便宜。只要君若煙一抗議,他就恐嚇:“你最好乖乖的,你要是讓我那裡無法控制,我會把你就地正法。”
左嘯塵壞壞地笑着說:“也許我該讓你亂動,好有理由把你撲倒,說不定辦公室大戰更有一番特別的風味。”
左嘯塵越是這樣說,君若煙越是不敢動了,只能乖乖地坐着任他上下其手。
“你,你,你找我來就是爲了佔我便宜?!”被各種挑逗着的君若煙說話都喘着氣了。
左嘯塵一隻手在上面揉,捏,拉,扯;另一隻手在下面爬,摸,摳。但是,他說話氣不喘,聲兒不抖。
“不,我找你來時想問你,爲什麼你不嫉妒蘭芙兒,卻對這個不太可能延續夫妻情分的女人戒備心那麼重?對她這麼敵視?”
君若煙深思地瞥了左嘯塵一眼,含義深刻地說:“你不笨嘛。我還以爲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難道是你深藏不露?”
左嘯塵痞痞地眨着眼說:“我當然是深藏不露類型的,要不要現在就實際檢查一下?”
君若煙比不過人家厚臉皮,只能紅着臉任人調戲。
樓下,君心暖踩着恨天高很有氣勢地進了暖陽集團的總部。
雖然才幾天的時間,接待處的幾個小姐卻都認識了這位前總裁夫人。這位前總裁夫人最喜歡穿着最新款的香奈兒,戴着鑽石項鍊和耳環。手鐲則是金光閃閃的絞絲手鐲,隨着這位夫人的走動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音。
幾個接待小姐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位前總裁夫人總是打扮得像個暴發戶。有知情人士向她們透露,這位總裁夫人最近幾年吃了很多苦,過着窮苦的生活,所以現在有些補償心理。
那位前輩還提醒她們,對待這樣心態的女人一定要表現出十二分的尊敬,不然,她們會發飆——
“總裁夫人好——”謹記教誨的接待小姐一起起立問候,就算現在她已經不是總裁夫人了,不過她們通過察言觀色發現,這位過期的總裁夫人還是最喜歡人家稱呼她總裁夫人。
君心暖微微笑着走過去,顯然對這些員工的尊敬感到很滿意。
君心暖傲慢地不要任何人
通報就上了樓。
總裁辦公室前的秘書卻說什麼都不敢讓她徑直闖進去。裡面還有一位女士呢,待了這麼久,誰知道發生了什麼。
君心暖不悅地呵斥秘書:“你也太放肆了。我就是暖陽的女主人,我來這裡還需要向誰報備嗎?”
秘書小姐被噎住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君心暖趾高氣昂地走向總裁辦公室,恐懼地等待着一場鬧劇的發生。
君心暖從微微推開的門縫裡看到了辦公室裡的一切。看到左嘯塵正和君若煙親暱地擁抱在一起。從君若煙凌亂的衣衫和紅彤彤的臉頰可以看出他們絕不是在商量什麼正經的事情。
君心暖慶幸着自己沒有發出聲音。她什麼也沒有說,神色淡定帝轉身離開。
秘書小姐這才驚覺自己小看了這個女人。別看她性格張揚卻很會分析利害得失,知道怎樣做纔對自己最有利。
左嘯塵使出渾身的解數誘導君若煙說出原因,君若煙卻抱着打死也不開口的原則。最後左嘯塵也只得放她離開。
君若煙氣呼呼地整理好衣服,在辦公室裡面的洗手間裡簡單梳洗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君若煙沒有坐電梯,她準備考察一下左嘯塵這些年奮鬥的成績。在安全梯的轉角處,一個剪着短髮,穿着毛料套裙,時尚幹練的女人從她身邊經過,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等到君若煙走下樓梯,那個走遠了的女人又跑回來追上她。
“你,你,你是心暖吧。”這個遲疑的問句,這個久違的名字,讓君若煙渾身顫抖着不敢回頭看。
那個女人顯然更加肯定了:“你就是心暖。雖然你的樣子完全變了,但你走路的姿勢,你懊悔的時候嘀嘀咕咕發出奇怪的聲音,做一些怪動作的習慣一點兒都沒有變啊。”
君若煙的眼淚掉了下來。她想到親密的枕邊人左嘯塵,想到養育她長大的養父母,想到從小一起長大的張一一。——那些混蛋!他們爲什麼就不能主動發現她啊,非要她自己宣佈!現在還把一個冒牌貨當真的!
氣死她了——君若煙想咆哮,但她卻是蹲下身子,捂着臉嗚嗚嗚地哭了。
“嘉麗,你爲什麼不能像他們一樣把我當陌生人?你這樣,你知道我有多麼怨恨他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