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重陽摟着君若煙來到辦公室,腿往後一伸就勾着房門拍上了。
灼熱的男性氣息噴在君若煙的臉上,兩個人隔得那麼近,君若煙不用看也能感覺得到樓重陽散發出的強烈的欲-望氣息。
君若煙的心失序地狂跳,但那不是觸電一般的悸動,也不是期待着的興奮。這心跳是慌張,是害怕。君若煙也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丈夫要和她親熱,爲何她就是受不了?他們已經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女了啊。但她就是無法接受樓重陽的肌膚之親,她已經好久沒有讓重陽碰過她了,她是一個不稱職的妻子。
君若煙強壓着心裡的不適和身體想要逃跑的衝動,閉上眼迎接樓重陽的薄脣。她相信自己只是心理上有一點點障礙,只要突破,以後他們就可以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了。
樓重陽的脣輕輕刷過她的紅脣,君若煙立刻有了出麻疹的不舒服感覺。樓重陽的雙手落在她的肩上,擁着她靠近自己。
君若煙再也無法忍受地推拒樓重陽,樓重陽感覺到君若煙的抗拒,他鐵青着臉強制地印上她的脣,他的一隻手掌握着她的後腦,不讓她試圖擺脫他的舉動得逞。
樓重陽想要撬開她的紅脣,君若煙在呼吸的間隙哭着求饒:“重陽,不要!我要——”
樓重陽這次沒有因爲她的求饒心軟,他的臉再次貼上她的臉。君若煙拼命地掙扎,眼淚嘩嘩地流在兩個人的臉上。
樓重陽的心裡一陣陣地絞痛,他想要得到她的欲-望沒有戰勝對她的憐惜。樓重陽挫敗地放開君若煙。
君若煙臉色蒼白如紙,臉上是狼藉的淚痕。樓重陽一放開她,她就跑到垃圾桶的旁邊痛苦地乾嘔着。
樓重陽緊繃着下巴冷冷地注視着君若煙的舉動,他的心裡同時翻涌着痛恨和心疼兩種決然相反的感情。他該拿君若煙怎麼辦呢?他又該拿自己等待多年的心怎麼辦呢?
樓重陽望着君若煙偷偷擡起的眼,對他流露出懼怕的眼神,他的心突然被熾烈的怒火焚燒。那個男人對她這麼壞,傷害她那麼多。她居然在失憶的情況下,
還是本能地抗拒着所有男人的親近,爲那個畜生守身如玉。
不!她是他的妻子!是他樓重陽的,他可以容忍她所有的任性,但不會縱容她桎梏在一份可悲的感情裡走不出來。
樓重陽快步上前抓住想要偷偷離開的君若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敢再對她用強,但就是不甘心就這樣認輸結束。
“重陽,重陽!”一個嬌媚的聲音興奮地呼喊着,幾乎在同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撞開,“重陽,我就知道是你!我姐還說我認錯人了呢。”
君若煙瞥了眼聲音的主人,不高興地低聲命令:“放開我!”
樓重陽只好鬆開抓住君若煙的手看向來人,他眯眼漠然地看着打扮妖冶的尹熙水,表示不認識。尹熙水沒有被樓重陽的冷漠嚇到,她熱情地說:“重陽,我好多天沒有見到你了,你都不去找我。我也找不到你在哪兒。”
樓重陽皺着眉忍耐地聽,眼裡卻透露出: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君若煙已經在整理東西要離開了,樓重陽害怕她再次躲起來不見他。
他爲什麼要忍耐這個女人的胡說八道?要不是看在鬱家駿和尹熙非的面子上,他想一腳把這個女人踢到樓下。
樓重陽打斷尹熙水可能出現的長篇大論,禮貌地寒暄:“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嗎?”在別的女人面前他總是彬彬有禮得像個紳士。
尹熙水現出臉蛋紅紅的嬌羞:“我姐要和鬱家駿舉行婚禮了,我們一起當伴郎和伴娘,好嗎?”
樓重陽沒有回答尹熙水,他慌張的雙手想要抓住逃開的君若煙,君若煙已經如同一陣煙從他身邊飄走。
尹熙水還在追問着,樓重陽客氣疏離地聲明:“尹熙水,我們只能算是熟人,連朋友都不是。我只是和鬱家駿是朋友,和尹熙非是朋友。我希望你以後不要說一些會讓人產生誤會的話,做一些不符合身份的事情。我是有妻子的人,壞人姻緣窮三代。我這是最後一次說明,如果以後你讓我的妻子感到困擾,我會用行動告訴你,亂說話的代價。”
樓重陽的話
說的很重,尹熙水有些被嚇到了。
君若煙離開了公司就在街上亂走亂逛。走累了,她就在街邊的長椅上坐下,神色悽然地打量着來來往往的人羣。
左嘯塵老遠就看到孤獨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的君若煙,她縮着身子,抱着手臂,看上去又難過又無助。
左嘯塵輕聲吩咐劉特助:“停車。”
劉特助放慢車速,觀察了一下週圍環境。好加在,前面不遠,路邊就有停車位。
左嘯塵走過去在長椅邊站住。君若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感應到身邊站了一個男人。
左嘯塵站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就算站到地老天荒,這個女人還是有可能看不到他。左嘯塵主動在君若煙的身邊坐下,低醇的嗓音輕輕響起:“有什麼煩心事,能告訴我嗎?”
不該接近這個女人的。她有丈夫,而自己也有一個還沒有解除婚姻的妻子。但他就是不忍心看她這麼可憐。
君若煙聽到聲音才迷惘地擡頭,靜靜地注視着左嘯塵。大概過了有五分鐘,君若煙才認出坐在身邊的男人是誰。
她“哇”地一聲哭了,隨後撲倒在左嘯塵的懷裡。委屈地哭泣,哭累了就變成了哽咽。
左嘯塵一直無言地坐着把自己變成一個靜默的道具,低頭看着君若煙的眼淚鼻涕全部塗抹在他的名牌西裝上。
站在街對面等候着自家總裁的劉特助懷疑自家總裁要變成一棵樹了。君若煙總算停止了哭泣。
“我送你回家吧。”左嘯塵平靜無波地提議。
君若煙用力地搖頭,頭顱像裝在彈簧上。左嘯塵擔心地按住她的頭頂,不讓她繼續擺頭。
“我不要回家。”君若煙可憐兮兮地說。她現在還沒有面對樓重陽的勇氣。她不願意和樓重陽親熱,卻又不喜歡他和別的女人親熱。她是不是一個很壞,很自私的女人啊。
“你不是。”左嘯塵輕輕的卻很堅定地回答。君若煙這才發現自己絮絮叨叨地把心裡的困擾說出來了。君若煙羞愧的漲紅了臉,不知道該往哪條地縫裡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