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降身/第八章
白止婉摟住月念初的腰,柔聲出:“月初,是我不好!”
月念初掰開白止婉的雙手,怒喊:“白止婉,你可知錯 !”
“月初,我有何錯啊?”
嬌媚的聲音繞到月念初的面前,白止婉的手指順着月念初那有棱角分明的臉滑到胸膛。
墨染的眼閃過一道利光,月念初捏着白止婉的手,久久停留於空,冷笑道:“你有何錯,需要我提醒?”
白止婉眼簾輕垂,抹上了妖柔。
呵,我有錯……
空氣中,十分安靜。
月念初冠發凌亂,眸子有股子妖異,溫柔似平靜的湖水。
白衣的腳步一點一點靠近溫紫楚。楚楚憐目緊盯着月念初而夾雜妖異的眼神。
溫紫楚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月念初柔目注視着溫紫楚那雙飽含水光的眼睛,輕喃:“柔兒,是我對不起你。”
“嗯?”
溫紫楚神情恍惚。
他有何對不起師妹?
月念初又道:“柔兒,我真的很愛你,即使你變得醜了……我也不會嫌棄你。”
白止婉冷笑。
不會最好,本來我還想把她那雙真可憐的眼睛給剜掉!
“柔兒,我給你解開。”
溫紫楚身上纏繞的繩子被月念初輕緩的動作給解開,溫紫楚無力倒在了月念初的懷裡。
“啊……”
月念初知道她身上的鞭傷輕輕一碰都會很疼。月念初從袖口拿出一琉璃瓶,從裡面倒出一顆褐紅的藥丸。
溫紫楚見月念初手上拿着一顆藥丸,她聯想到凌文天喂藥的場景,面露驚色。月念初被溫紫楚無力的一推,他鬆開了溫紫楚。
溫紫楚倒地往後退,直至靠到牆上。
白止婉不禁一笑。
白止柔,你這是做什麼?
月念初望着溫紫楚,墨染的柔情促使他一步一步上前,撫上溫紫楚精巧的下巴。
溫紫楚想推開月念初。月念初餘光一見,把她滿是鞭痕的手臂握住。
“啊!”
溫紫楚眼角漸泛淚光。
“柔兒,對不起,我弄痛了你……”
月念初小心翼翼將溫紫楚的手鬆開,生怕再次弄疼她。
溫紫楚緊貼着牆,喘着粗氣。月念初牽上溫紫楚那玲瓏的手掌,把藥丸輕放在溫紫楚的手心。
“嗯?”
溫紫楚迷惑盯着月念初,小嘴緊抿着。月念初身子輕輕一靠就近了那雙飽含水霧的桃目。
“柔兒,沒有事的。這是復原丹,這沒有毒,柔兒,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嗎?”
溫紫楚眼簾垂下,有着幾分落寞。
呵,相信,談何容易?當初,我被雲冷寒殺了,我怎會再相信任何人?
月念初見溫紫楚神情呆滯,目光一轉,把褐紅的藥丸放在嘴裡,一點一點的靠近。
“唔!”
溫紫楚訝異瞠開眼眸。月念初有着儒雅之氣,那睫毛秀美,眉毛修長且筆直。
溫紫楚陷入一抹柔軟。
月念初見溫紫楚放鬆了警惕,趁機撬開溫紫楚的小嘴,把褐紅藥丸順着舌尖推向溫紫楚的喉口。
此刻,站在一旁的白止婉緊握拳頭。
白止柔,等月初走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月念初睜開了眼,只見美人緊閉眼睛。
月念初輕聲在溫紫楚耳邊輕輕一道:“柔兒,感覺怎樣?”
溫紫楚睫毛顫動幾下,緩慢睜開了眼睛,月念初那張完美無暇的臉龐映入了溫紫楚的眼簾裡。
月念初見溫紫楚沒有什麼反應,直接巡視溫紫楚身上的鞭傷癒合的情況。
一旁的白止婉臉色暗沉着。
白止柔,你真可憐!
月念初見到溫紫楚胸口那抹雪白時,月念初把他的外衣撤下,披到了溫紫楚的身上。
溫紫楚漸漸恢復力氣,站直身子。
月念初微笑道:“柔兒,你還疼?”
溫紫楚回神過來看着月念初,緩緩撫上他的臉頰。
“柔兒……”
月念初的手覆蓋在溫紫楚的手背,深情說之。
溫紫楚一怔。
我,在做什麼?
月念初見溫紫楚的手迅速抽回。
“柔兒,怎麼了?”
月念初見溫紫楚沒有反應,便朝白止婉說道:“白止婉,你能把柔兒的啞疾治好嗎?”
刑架旁,白止婉嘴角微揚,又收回笑意,語氣裡夾雜着不滿:“我不知怎麼治!”
月念初注視着白止婉的眼神,凌冷、無情。
月念初冷淡說道:“那好,十天內,你給我把治好柔兒方法研究出來!”
白止婉失聲喊道:“憑什麼?”
“因,你是我的下屬!”
月念初說完便轉過頭溫柔撫摸着溫紫楚的髮絲。
白止婉瞪着溫紫楚,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白止柔,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月念初一想,便溫柔問溫紫楚:“柔兒,你可有辦法?”
“啊?”
溫紫楚一臉茫然,她不知道月念初在說什麼事情。
月念初一雙墨染的眸子抹上些許擔憂,話裡有些猶疑:“柔兒,你真的不會?”
溫紫楚再次搖了搖頭。
我會什麼?
白止婉走上前去,打攪溫紫楚和月念初兩人的你濃我濃。
“月初,我想,凌文天快回來了。”
月念初看都沒看白止婉,含情脈脈對着溫紫楚,隨後一答:“好,我知道了!”
白止婉咬牙切齒。
白止柔,你等着!
月念初拂過溫紫楚的秀髮,輕聲說道:“柔兒,委屈你了……”
溫紫楚一恍惚,脖子被利劍砍了一般,美目立閉。
月念初立刻對轉向白止婉道:“白止婉,你給我將一切都處理好!”
“是。”
白止婉從月念初眼中讀到這一冷漠,她霎時猶如萬箭穿心般的疼痛。
白止柔,我定要你碎屍萬段!
一刻鐘後,一切恢復了那慘不忍睹的樣子。
溫紫楚仍是傷痕累累,月念初身上的衣衫被鞭子抽得血肉模糊。
白止婉看了一樣刑架上的兩個人,然後走到門口大喊:“來人,把他們給我擡走!”
遠處的侍衛聽到便立刻走了來。兩個侍衛走進來,看見一片悽慘。
不禁感慨,他們倆兵將雖歷盡這樣的場面數多次,這是一個女子所爲未免過分殘忍了。
侍衛小心翼翼把溫紫楚和月念初兩個人擡走了。
昏暗的牢房留下白止婉。
白止婉心裡惆悵萬千,心片片凋零,更加身上透出一股幽暗的火焰。
白止婉眼中微帶失落走出地牢。
繁花似錦盛開的愛婉軒,一個妖紅的女子邁着輕緩的步伐一步一步走着。
“止婉!”
凌文天回來王府就到地牢一探究竟,結果發現除了血跡的遺留外,根本就沒有其他。
白止婉背後一聲叫喚,一怔,她慢慢轉身,臉上的愁緒漸漸消淡,白止婉微笑道:“爺。”
凌文天走到白止婉所在位置,抱住白止婉,笑道:“止婉,你這麼叫豈不是生份了?”
兩個人腳踩着鵝軟石鋪的路上,兩個人的衣衫隨風飄動,有種妖美、異柔。
白止婉嬌嗔道:“那會~”
凌文天鬆開白止婉,走到白止婉面前,笑道:“叫本王名字。”
白止婉抿脣笑道:“是,文天。”
凌文天稍微失神,他偶爾在想,他到底喜不喜歡白止婉。
喜歡吧。
可我的心總空一角。
白止婉見凌文天發愣,輕喚:“文天?”
凌文天一看,白止婉那嫵媚的臉龐,又一想,問道:“嗯,那白止柔怎樣了?”
白止婉不禁覺得奇怪。
又問白止柔,該不是喜歡上了她吧。
白止婉眼角一彎,答道:“姐姐,不是暈過去了嗎?”
凌文天看着白止婉嫵媚一笑。剎那間,凌文天思緒全亂。
花絮飄揚。
凌文天躊躇一下。
要帶止婉嗎?
凌文天瞧着白止婉那雙充滿妖媚而彎着眼尾的雙眸,迷惘着。
白止婉微微一笑:“文天,有事?”
凌文天笑了笑,慢慢脫口而出:“在過幾天,王的壽宴,白止柔到時,必定要出席,你要去嗎?”
白止婉微愣,沉思,眼角一彎。
那不是北帝國的君主到時也會來,好機會!
凌文天瞅見白止婉沉默、眼角微彎,稍稍驚訝。白止婉頓時給他一種不可言說的感覺。
凌文天忽然又道:“本王擔心她,到時會給本王添亂!”
“添亂?”白止婉驚語,又道,“她給你添亂,妾覺着不大可能。”
凌文天拉着白止婉的手,幽笑:“止婉,何出此話?”
白止婉柔風吹拂凌文天的耳畔輕輕說道:“妾身,見姐姐她啞了,恐怕到時,她也出不了其他亂子。”
凌文天大笑:“那倒也是,諒她也說不出話!”
白止婉忽然又一道:“可文天,姐姐到時候怎麼辦?皇上到時肯定會問話的。”
凌文天臉色幽沉,手撥弄着腰間玉佩,發出清脆的響聲。
白止婉見凌文天顰蹙,嘴角一彎,她就知道凌文天根本就沒有想過該怎麼處理白止柔不會說話的這件事。
凌文天突然說道:“本王,看到時再說。”
白止婉眨了眨眼睛。
到時再說嗎?
“我覺得姐姐還是去吧,畢竟姐姐和你是有婚約的人。”
凌文天眼中怒氣一現,緊攥手心,聲音低沉而出:“她算什麼!”
白止婉故作訝異,輕聲一道:“那文天你要怎麼做?”
“帶她去是去,可是她必須要能說話,且受本王的控制!”
白止婉見此,冷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