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的夜空上掛着一輪明月,月華的光輝照亮了半個夜空。徐徐的月光灑在大地。一個白色的紙鶴在凌厲的劍光之中緩緩的掉了下去,這時候有一雙白皙纖長的手伸出來穩穩的接着了他。
他默默的看着那紙鶴,月華的光輝灑在四周,遠處的湖面波光粼粼。風吹得湖水泛起無數的漣漪。
他將紙鶴放在手心裡面化爲粉末,提着劍走進了深深的竹林之中。
天牢山上山風陣陣,吹得他的衣袍翻飛作響。山上下來有一條小道,遠遠的便能看見一座白色的橋立於水面之上高高的拱起來。橋下的蓮花開得正好,夜色裡面也能依稀看的見那些蓮花的輪廓,風姿迷人,高高的立於荷葉之上,或是含羞的藏於荷葉之間。風裡面也帶着荷花的清香。白玉石鋪就而成的橋,連接着寬闊的廣場,高大巍峨的大殿。層層而起,交錯而落其間。藉着月華隱去了那份古樸。
他過橋後朝着抄手遊廊走去,走過遊廊便是一個院落,有身穿藍衣的弟子立在弧形的園子門前扣手迎了上來。“少主,族長已經在院內等你多時了。”
上官楚寒點頭,“你先下去吧。”
他提着劍往院落裡面走,園子裡面的人背對着他而立。身姿堅毅挺拔,一股不露而威的氣勢散發而來。此人正是上官蒼,南風一族的族長。
上官見着之後立即低頭,喚了一聲。“爹。”
“寒兒。”上官蒼說道,他擡頭望着青天。“如今你已經二十有四了。十多年過去了啊,真是快,真是快。”
上官蒼莫名的說着這些,上官楚寒雖是不明白卻也只是在身後聽着。
“東南方有一個紅色的星星有些波動。”上官蒼繼續說道,近年來上官蒼喜研究星象,這樣多年來,上官蒼鮮少出現在族內。一切食物皆有大長老,即楚寒的師傅代爲掌管。上官蒼一身灰色長袍,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上官蒼都是面色平靜沒有一絲波瀾的處理。好似世間無其他事情能夠在他心裡面佔據一絲的地位。
而上官蒼現在竟然會有些隱隱的擔憂之色。
“正居中央的帝王之星星光卻日漸暗淡。而北方有一顆與帝王星,氣息相同的小星卻星光暗淡。”
“爹的意思是?”上官楚寒不明白追問道。
“十八年前,伽羅一族動亂,王后帶兵前往戰場,那場戰爭令姜國國力大損,而那場戰爭之後長安公主也從宮中消失。”上官蒼負手道,他轉過身來,依然立於原地並未朝前走。身上散發着一股高貴之氣。
“你的意思是,公主或許還活着?”上官楚寒道。
“帝女星消失多年一直不見,近日來卻有了出現的跡象。約莫是時間到了。”上官蒼頷首道,“多年前我答應過老朋友的請求,現在也該完成了。”
那顆紅色的星星光芒在逐漸的大增。血紅色的光芒耀眼奪目。
上官蒼看着那顆星星默默說道。“看來預言中的事情真的要發生了。命輪也開始在朝着歷史所預料的那樣在轉移。”
“楚寒,你連夜下山去吧。你要記得那顆帝女星的位置,尋找真正的帝女。”上官蒼說道,“她身上持有皇族圖騰玉佩,楚寒,你必須找到她,魔已經在衝破封印了,時間已經不多了,接下來的一切就看你了。”
南風一族在大陸的東方,大陸南方是毒氣密林,無人居住,因氣候原因形成毒氣沼澤地。南風一族與白族在東方各成一派,素來交好。而西方的伽羅一族在數十年的戰亂裡面消失殆盡。
而北方一向是最爲神秘的,這裡有傳說中的神族後代,靈族。
上古之神在大戰之中沉睡於天地之間,以身體化爲山丘,血液化爲湖水,毛髮化爲植物。他們的所有精神之氣幻化爲一個女童,自小便身帶有高強的靈力,以及預測未來的本領。
靈族的女子,身姿婀娜,貌美而心善。常常以面紗遮容,沒有人見過真正的靈族人。他們深居在何處也沒有人知道。
空曠的原野裡面有跌跌的馬蹄聲傳來,身着玄色男子下馬牽着馬走過來。路邊有賣茶水的小攤,一對小夫妻在張羅着小攤。他一路的趕過來黑色的衣服上面鋪了一些灰塵,英氣而圓潤的面龐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
他叫了茶水,小坐着休息了一會兒。搭起來的簡陋屋子裡面婦人在抱着一個哭泣的小孩,那小孩哭的厲害女子在一邊哄着。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
小二過來給添茶水,轉過身的時候唉聲嘆氣,“這可怎麼是好,朝廷還讓不讓百姓活了。今年的賦稅又加重了,這可如何是好。”說着他回頭看了看屋子裡面的母子二人。又是搖頭又是嘆氣。
他喝完茶便離開,小二哥反應過來的時候朝着桌子一看,那人竟然留了一錠銀子。他拿了那塊銀子便朝着剛剛離去的那人追去,“喂,你錢給多了。”
但是前面的人似乎沒有聽到似的,打馬而去。小路上面一片塵土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