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風波鬧得委實有些烏龍。
上官楚寒剛剛成婚,尤寰便又趕上了。
如是,扶搖與天青子並未在桃溪多呆便回了南風族。順便捎帶上了尤寰與宜音。沐離與上官楚寒總算是耳邊清淨了,在屋子周圍種種花每日在湖面上泛舟,過的別樣快活。
桃溪的天氣逐漸回暖,桃花大朵大朵的開着,別樣的好看,沐離趁着日子好在院子四周種了花,種了些蔬菜。
上官一面替她挽袖子一面給她擦臉上的泥巴。
“這些事情你不必做的,你也不怕冷。”
“我纔不怕。”沐離道,指着地上種下去的蔬菜,“再過些日子這些東西就會生根發芽了,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吃我們自己種的菜。這才叫做男耕女織。”
秀美一挑,“不對啊。”
“好了。”上官楚寒道。“這樣已經很好了。”
他拿着自己的衣袖給沐離擦拭額頭的汗水。
這時候客棧的一個小夥計跑進了院子裡面,一手扶着門前的籬笆一面大喊,“沐離。”
沐離回頭一看正是陪着自己一起長大的人。
這個時候已經冰消雪融,過了一冬之後很多商旅都會涌進桃溪。這幾月已經斷貨太久了人是最多的時候,客棧裡面怕是也會十分忙碌,不過這個小夥計這時候來這裡做什麼?
沐離想是她娘想她了所以來通知她回去坐坐。
她從嫁出來之後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去了,想想還真是不好意思。
沐離走過去問,“你怎麼來了?娘讓你來的嗎?”
“不是。”那小夥計哽了兩聲,上官楚寒親自端了一杯茶給他,他喝了之後才清清嗓子道,“小姐,老闆娘生病了,已經病了好幾日,卻不讓我們告訴你,你現在趕緊回去看看吧。”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啊。”沐離手裡面的東西一扔便拉着上官楚寒跑了出去。
她孃親病的很重,原本很精神的人此刻躺在牀上已經人事不省。
臉色蠟黃。
郎中在一邊把脈。
沐離站在一邊心急如焚,看那郎中只管摸脈半天也沒有見有其他的動作。
沐離緊緊地抓着上官楚寒的手一面着急的問,“上官,你說怎麼辦?我娘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不會的。”上官楚寒儘量給她寬心。“娘身子一直很好,這次只是小病罷了。”
雖然如是說了沐離依然十分擔憂。
恰好她老孃這個時候醒了過來,沐離一屁股坐在牀邊推搡一把,“你感覺怎麼樣了?”
她孃親聲量還是不錯。“沒事,小病一場罷了,你回來幹什麼啊?”
“聽說你半死不活了,我回來看看。”沐離沒好氣的開口,學着她之前教訓她的時候教訓牀上的人,“你說你怎麼這麼不珍惜自己的身子。你告訴我啊,爹不在了,我不在你身邊要是你真有什麼事情怎麼辦?”
“死丫頭,你存心咒我。”她道,“還沒看見我孫子前我怎麼捨得死呢,放心吧,死不了。”
“好了。你休息吧。”沐離一把將她的手放進被窩裡面,替她拉好被子。
和大夫對視了一下眼神,走了出去。
她將大夫帶到了大堂處纔有些不放心的問,“大夫我孃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病不算是什麼大病,只是尋常的病罷了,我開個藥方你們隨我去取藥便好了。”大夫道。
面色有些微變,語氣遲疑。“只是........”
“但說無妨。”上官在一邊道。
“這藥方裡面差一味藥。”大夫說,“這藥不算是難得,便是我們桃溪特有的東西,桃溪山上的火龍草。需要一些入藥,方可藥到病除。”
“火龍草?”沐離默默唸。
“對。”大夫繼續說,“這味藥雖然好取,不過要取到好藥也需要一個好時機。這藥每每到了深夜時候便會放出紅光,那時候便是藥效最好的時候。”
“知道了。”上官楚寒道,示意身後的人給錢。
沐離正在遲疑那味藥,心裡面卻泛起了一陣酸。她跑進院子裡面便吐了出來,那股噁心的感覺一直在身體裡面打轉,可是吐到後面卻是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面色卻發白。
沐離一手捂着心口一面站起來,上官楚寒此刻跟上來扶她在桌邊坐下,一面給她倒水清清口。
一面細心的給她拍拍背,“怎麼了?吐的那麼難受,大夫還沒有走遠,不然叫回來給把脈。”
沐離臉色蒼白,十分難看。
“不用了,哪裡有那麼誇張。我不過是覺得難受所以想吐,應該是着涼了所以才這樣。”沐離擺擺手。
若是叫了大夫,沒病也會給整出病。
想到那些藥沐離搖頭想想還是算了。
她可不想被上官楚寒再特殊照顧一下。
“我沒事的,你放心吧。”沐離拍拍上官的肩膀,“我身體很好,再說了現在娘還病着我可不能生病,孃的病需要藥,我今夜還得去採藥呢。”
“你留在家裡面好好的照顧娘,我去。”上官楚寒已經做出了決定,冷眸一掃。“乖乖的給我呆着,不許反抗,你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