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道,“一件嫁衣若是要做的精細必定會需要很多時間,算着時間,這嫁衣做好之後也便是春暖花開的時候了,那時候你就要穿上他嫁給我。”
沐離臉上還是不解的樣子,上官楚寒無限唏噓,他怎麼就找到了這麼一個娘子。平時腦子裡轉的比誰都快,一到了關鍵時刻就變得傻呆呆的。
她眨巴着眼睛十分無辜的回頭看掌櫃的面前的紅布,“.....你怎麼會記得,我都忘記了。”
上官:“......”
若是他不記得沐離再忘記,婚禮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進行了。
上官楚寒將她臃腫的小腰抱住與掌櫃的交涉。“嫁衣就勞煩你了。”
掌櫃的也十分客氣。“放心,阿離從小在我眼皮下長大,她如今要嫁人了我也高興,這嫁衣啊我保管給你做的漂漂亮亮的。那一日阿離肯定會是天下間最漂亮的女子。”
沐離躲在上官楚寒身後滿臉羞紅。
掌櫃的指指她,然後道,“哎呀,這時間過的可真是快,阿離,等你嫁人那一日可要記得告訴我,我也去討一杯喜酒喝。”
沐離羞羞答答的笑了笑,上官楚寒委實很淡定跟自己是主人家一樣,“到時候必定上門送請柬。”
那一日過後沐離便一直望着窗邊,算着這場雪什麼時候才停下來。什麼時候嫁衣纔會送過啦。她一直不說心裡面卻一直在盼着。
上官楚寒沒有請紅娘,親自煮了一碗茶將沐離與沐離的孃親約來坐坐。沐離在屋子裡面不想動,不過心裡面悶出來坐坐全當是散心。
她還以爲上官楚寒只是特意煮茶讓他們出來喝茶。
之前就是這樣,他會煮茶三個人在雪地裡面喝一杯茶。水是取的雪,雪化了之後在置放幾日再來煮茶。
煮出來的茶水口齒留香而帶着一抹清冷。
這一日沐離依舊以爲上官楚寒是叫她出來喝茶。
他的一道茶完了之後再到第二道茶,第二道茶才放在他們的面前給他們喝。
其實沐離支着頭一直看,覺得他做這些事情動作實在是好看,像是在欣賞一幅畫,一件好看的東西。
她都不明白,爲什麼有人隨隨便便做一件很隨意的事情都那樣好看。
再次,沐離只想說一句,喝茶就是講究多。上官楚寒喝茶的時候又是煮茶又是洗杯。又是這樣又是那樣,喝的時候還不是一口就喝盡。
沐離翹着腿打了一個哈欠,上官楚寒的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冒着白氣兒,她正好渴了便端起來喝。
茶水有些燙,冬天喝這些會很舒服。沐離的茶杯剛剛送到嘴邊,便聽見上官楚寒好似在說——今天下雪了,雪真美。
這樣隨意的說話。
——就是這副語氣,他此刻與她孃親道,“夫人,再過些日子這雪纔會停,等到春天到了之後我便準備娶沐離。”
不是與她孃親商量,好似勝券在握已經篤定了要做這件事情。
她孃親沒有反抗的餘地。
沐離嘴裡的茶水沒差點噴出來,不過她咬咬牙嚥了下去。任憑兩個人在那裡慢慢的較勁。
很是精彩。
她老孃這些年從未遇過敵手,上官楚寒又是個遇事面色都不變的人,並且時常語出驚人,看似冰冷卻又十分無恥。
兩個高手過招必定不同尋常。
果然她老孃微微的挑了挑眉毛。
上官楚寒先將了她一軍。
她老孃也十分的鎮定,身經百戰早已經煉成了一番。
她挑眉,“爲什麼?”
上官楚寒道,“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不嫁給我嫁給誰,嫁衣我已經準備好了。婚禮我也在着手準備了。”
意思就是她不得不同意。
她老孃這時候冷冷的看了看她,這一仗她老孃輸了,且是因爲她。
上官楚寒那句——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孃親,他們早已經不純潔。
沐離頭埋的低低的,不敢去對上她孃親火熱的目光。那道火熱的目光會讓她無地自容的。
作爲女子,她算是個不一般的女子。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定是要好好的談論一番。
事情已經成了這樣,也不便再說什麼,爲了這兩個人的名聲,她孃親默不作聲的應了。
於是沐離沒有盼到彩禮,於是她就這樣嫁了。
她還想着自己能夠看看彩禮呢。
她埋着頭繼續咬茶杯,上官將她手裡面的茶杯已經拿過去,再倒好茶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