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璇領着省紀委的同志來到了方卓然的家。
方卓然看到了徐璇,心裡自然是高興。見後面還跟着倆個人,他不認識。
就在他和徐璇目光相對的時候,他看到了一種與往常不同的眼神,他在暗示自己什麼呢?
進了屋,徐璇就對方卓然說:“省紀委的同志想了解點情況。以前我託你保管的那幅名畫您放在了哪裡?”
方卓然聽徐璇這樣一說,心裡明白了,這是找我演“空城計”啊!
“你瞅瞅我這記性,就是那幅不起眼的畫啊,我給放哪去了呢?”
方卓然一邊說,一邊在那翻箱倒櫃的,演的還真像。徐璇不禁佩服起老人家洞察事物的敏感和能力了。
找了半天,方卓然弄出一身汗。氣喘吁吁地坐在沙發上。“真是老糊塗了,我記得就放在那個箱子裡,怎麼沒了呢?”
見沒找到畫,省紀委的同志就對徐璇說,我們還要找你的,你要做好思想準備。說完推門走了。
徐璇望着滿臉是汗的方卓然,一下子給他跪下了。
“爸,我很對不起你,那幅畫我真的送人了。”
“快起來,我也沒怨你什麼?”
說着,方卓明就扶徐璇起來。
“是不是有人舉報你啊?”
“是的,好像是惠雲。”
“你可你別瞎說,惠雲怎麼能做這樣的事,不可能的!”
徐璇見方卓然這樣說,就把最近發生的事跟他說了。
“我今生最對不起的就是惠雲,我知道她已經恨死我了,我也是罪有應得。”
“你那幅畫送給誰了?”
“送給市委彭書記了。”
“那你還不趕快去找彭書記把那幅畫要回來,要出大問題了!”
徐璇聽方卓然的提示纔想到了這點,此時真的顧忌不了太多的面子了。
他趕快打了一個的士去市委找彭書記。
在車裡他給彭書記打了手機,告訴他一會去他家裡取畫。
一個小時以後,他們在彭書記家見了面,徐璇趕緊把最近發生的事向彭書記彙報了。
彭書記聽完徐璇的彙報,臉霎時白了,他趕緊把那幅《秋山畫軸》連同那個紫檀色盒子交給了徐璇,並要徐璇一口咬定根本沒有送畫這件事,是別人陷害他的。說完,就叫徐璇離開了他的家。
徐璇出了彭書記的家,趕快打的回到了方卓然家,把名畫真的交給了他一生最信賴的方卓然手中。
“爸,我與惠雲的關係很緊張,今天的事你千萬別跟惠雲說啊?”
“你爸沒那麼糊塗,我會好自爲之的。如果紀委的人再來,我還得認真地找一會,終於會找到的。”
看着和藹可親的方卓然,徐璇的內心裡充滿了感激之情,他總是在關鍵時候救自己於水火之中。
但他自己也感到很奇怪,差點就出了大事,可他竟沒有一點埋怨惠雲的意思,難道那深沉的愛的記憶還在緩衝他的感情流失嗎?
徐璇感到眼前發生的這些事,都好像是在演戲,波譎雲詭的,而自己卻總在演主角,悲喜之間都在歷練着自己的人性,考察着自己的良知。
想着這些,他又深深地給方卓然鞠了一躬,他在心裡說,一定要好好孝敬您老人家,也一定善待自己的結髮妻子。
之後,他出門去找冷寒冰了,他體內的荷爾蒙需要愛妻去爲他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