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璇和彭芮晗在老屋裡度過了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第二天,正好趕上星期六,徐璇就和彭芮晗就去了彭書記的家。他倆想和父親商量舉辦婚禮的事。
見到彭書記,徐璇就像和他從未發生過不愉快的事,當着他的面叫了爸爸。
彭書記當然也沒有那麼小氣,他微笑着對徐璇說:“你和芮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我祝賀你們。”彭書記此時的態度跟昨天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三個人都坐在沙發上。彭書記對徐璇說:“記都登了,婚禮儀式就抓緊進行吧,辦完了我也靜心了。”
聽着父親的話,彭芮晗對他說:“那您看哪天舉辦婚禮好?”
彭書記略微思襯了一下,“你們看下個週六怎麼樣,那天是八月十六號,是一個雙日子。”
聽了父親的話,徐璇和彭芮晗都認爲這個日子不錯,就定了下來。之後,三個人又在一起商量了新婚慶典的一些具體事宜。
商量完了事,彭書記對徐璇和彭芮晗說:“今天中午我請你們吃飯,也順便讓你們見一個人。”
徐璇聽了彭書記的話,心裡就琢磨起來了,一次家庭聚餐,能讓他們見誰呢?肯定跟彭書記是老鐵。這樣一想,徐璇的眼前忽然出現了殷萍。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彭書記一定是想借這個機會,讓殷萍從地下情人轉換爲公開戀人。想到這裡,徐璇對中午的聚餐立刻心生厭惡了,他不想看到那樣的尷尬場面。
但現在徐璇實在是找不出恰當的理由來推辭,他心想,也只好硬着頭皮去敷衍這頓午餐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徐璇給自己的司機小辛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到彭書記家來一趟。
見徐璇要了車,彭書記就沒讓自己的司機來。
不多時,小辛開着那輛奧迪車來到了彭書記家。三人上車,直接往新世紀大酒店開去。
不到一小時,轎車就在新世紀大酒店門前的廣場上停了下來。
三人一齊走進了富麗堂皇的一層大廳。之後乘着電梯上了三樓,去了這裡最豪華的餐廳華夏食府。徐璇知道彭書記一般安排應酬事宜一般都不找他,而是讓市委辦公廳主任張思學去幹,張思學跟彭書記的私交甚密,是彭書記的親信。徐璇雖然也經常在新世紀大酒店安排飯局,但這裡也僅來過一回,因爲凡是來這裡吃飯都有最低消費,沒有四千元的胃口,酒店是不會讓你光顧這裡的。
到了華夏食府,三個人就坐在華貴的紫檀沙發上。徐璇看到服務員還沒來,就對彭書記說去安排菜。彭書記就笑着說,這樣的小事不需要你去做,我已經安排完了。
坐了一會,彭書記從他的衣兜裡掏出了蘋果最新款的手機,熟練地撥了一個號,就打了出去。打完了電話,就跟徐璇和彭芮晗閒嘮嗑。
閒談中,彭書記對徐璇說:“市委換屆就要進行實質性工作了,你可要把握住這次機會,爭取再升半個格。”
徐璇回話道,過幾天我就去省城看夏部長,請他再關照一下。
彭書記看了一眼徐璇,對他說:“你也別過幾天去了,明天你就去吧,官場的事瞬息萬變,只有把握住時機,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正在大家說話的時候,包廂的門輕輕地被推開了,雖然聲音不大,還是同時吸引了三個人的目光。
進來的人,果然是殷萍。
今天殷萍的穿戴與往日有所不同。一身粉白色的旗袍罩在她*的身上,女性的曲線美就立刻顯現出來。只見她略施粉黛,臉頰白皙潤澤,頭型是現在很時尚的微卷的都市白領髮型,真的是塑造了一個紅粉佳人的形象。
這三個人中,對殷萍反映最大的就是彭芮晗。從殷萍邁進屋子的頭一秒開始,她就知道了這個女人跟父親是什麼關係了,好在徐璇事先已經給她打了預防針,她不會感到太突然了。殷萍的美讓彭芮晗感到驚詫,這樣的美無疑是超凡脫俗的。
就在大家對殷萍行注目禮的時候,彭書記站了起來,面對徐璇和彭芮晗:“這位就是我單請的客人,也是我的未婚妻。”
彭書記說話的時候,殷萍面帶微笑地對徐璇和彭芮晗點了點頭,就挨着彭書記坐下了。
看到他們坐在了一起,徐璇的心裡很不自在。但他又不能表露出任何情緒。
看到人都到齊了,彭書記大聲地喊了服務員,讓她們開始上菜了。
殷萍挨着彭書記,不時向他投來媚眼。
見狀,徐璇心裡鬱悶極了,他開始極度地恨女人的輕浮了。
不多時,服務員開始上菜了。
看上的那些菜餚,徐璇感到有點滿漢全席的陣勢。看來自己的岳父爲了這頓飯還真下了功夫。
菜上齊的時候,彭書記讓服務員起開了一瓶珍藏了三十多年的茅臺酒。一股誘人的酒香頓時就在餐桌前縈繞起來。
彭書記讓服務員給每個人都倒上了酒,之後就站起身來。
他環顧了一下左右,很動感情地說:“我今天在這裡略備酒菜,就是要祝賀我的女兒和女婿的新婚之喜。昨天他們已經正式登記結婚了。在這裡,我希望你們相敬如賓,白頭偕老,共同創造你們的美好生活。”
彭書記說完,就舉起了酒杯,一仰頭,就喝了一大口。
看到彭書記那樣開心,大家都跟着喝了起來。
在席間,徐璇看到殷萍在不時地看他。他就有意躲避了她的目光。他現在不想再與殷萍有任何瓜葛了,他感到她已經變了,變得有些面目皆非。
看到徐璇沒有理睬她,殷萍的心裡有些不平衡了,很快她就做出了反應。她看了一眼徐璇身邊的彭芮晗,眉毛一揚,“我說彭秘書長,前天你還去了我的思你女子俱樂部,我們的倪凌雪經理對你可是不薄啊,怎麼你就這麼貴人好忘事呢?”
一聽到殷萍提起了倪凌雪,徐璇的心裡不由地緊張起來,他在心裡揣摩,難道殷萍也知道了他和倪凌雪的事了?
聽了殷萍的話,坐在徐璇旁邊的彭芮晗也聽出了名堂,她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徐璇。“她說的不薄是什麼意思,那個倪凌雪跟你是怎麼回事?
剛纔還波瀾不驚的酒桌忽然有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
見狀,彭書記用手拍了一下殷萍的胳膊,“你可別瞎開玩笑了,我們還是喝酒吧。”
彭書記什麼場面沒見過,看到殷萍在那滋生事端,也只好出面控制局面了。
這頓飯因殷萍的話而顯得不和諧了。
彭芮晗因殷萍的話而有了心結。她的心裡反覆地在思考,那個倪凌雪跟徐璇會超越一般男女關係嗎?
徐璇也無心吃飯了,他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看到沒人再喝酒了,彭書記也顯得興味索然。
又吃了一會,只能不歡而散了。
四個人走出了新世紀大酒店,臨上車的時候,彭書記對女兒說:“芮晗,你今晚和徐璇就回家住吧,一會我與你殷阿姨還有點事,你們先回去吧。”
聽到彭書記的話,徐璇有些啼笑皆非了,殷萍已經成爲殷阿姨了,以後他該怎樣稱呼她呢?
徐璇和彭芮晗坐着小辛的轎車回岳父的家了。
在車上,彭芮晗一聲不語,她還在琢磨殷萍在酒桌上說的話。她想,一旦自己有時間,一定找殷萍問個究竟,她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到了岳父家,彭芮晗說自己很累了,就回臥室休息了,把徐璇自己晾在客廳裡。回想起今天酒桌上的場面,徐璇還真的有些心有餘悸。如果殷萍繼續披露下去,那自己可就穿幫了。他有些後悔那晚沒把持住自己,跟倪凌雪*了一夜。
徐璇忽然想到應該在一個合適的時候,找殷萍談談了,讓她管住自己的嘴。但他不能用強硬的方法去做殷萍的工作,他還有懷柔,這樣殷萍也許會給他一個面子,不再用他的隱私說事。
就在徐璇和彭芮晗在家裡休息的時候,彭書記已經和殷萍躺在酒店的一間客房裡。
他們剛纔一起洗了鴛鴦浴,之後就回到牀上*。
剛剛浴過的殷萍,有着一枝梨花春帶雨的風情,散亂飄拂的頭髮帶着好聞的香味彌散過來。
着上身的彭書記早已就不是西裝革履的老樣子了,他裸露着身體,深情地抱着懷裡的美人。
在雲雨之前,彭書記很好奇地問殷萍,“你今天說的那個倪凌雪對徐璇不薄是什麼意思?”
殷萍聽了,淡淡一笑,“我就是插科打諢,你們怎麼都當真了。”
聽殷萍這樣說,彭書記也就不再深問了,用手托住殷萍的下頦,就開始吻她了。
一邊吻,他一邊說:“萍萍,我們也要結婚了,到時我們就不會這樣偷偷摸摸的了。”
現在,殷萍已經適應了彭書記的吻。雖然他吻的比較笨拙,但她還是感到了他吻的獨特魅力,在那汨汨的清泉中,她極易陷入情感的漩渦裡,迷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