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璇將殷萍和陶宇晴分別送回家,自己也帶着七分酒意回了家。
家裡很靜,方惠雲回父親家還沒回來。
徐璇有些無聊,就想給陶宇晴打電話。
他在心裡十分感謝這個與自己剛剛有了密切關係的女人,也很佩服她的說服能力。
但徐璇不知道陶宇晴是以玷污他人格的方式來讓殷萍對他失去信賴的。如果徐璇知道這樣的底牌,也許他就不會對陶宇晴大加讚賞了。
電話打過去了,半天沒人接,徐璇剛要放下電話,陶宇晴的聲音傳了過來:“徐璇嗎?你在哪啊?”
“我在家裡,有點想你!”徐璇的聲音有點不像自己,軟綿而又輕微。
“前幾天,我們剛剛那樣,你還想啊!”
陶宇晴有點挑逗徐璇的意思。
“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很好,我喜歡你的溫情呢!” 徐璇彷彿又進入了角色。
“那你來我這裡,我也想你了!”陶宇晴的語音裡似乎含着無限的柔情。
“那一會我看方不方便,有時間我就去看你。”徐璇想給方惠雲打電話,看她今晚回不回家。
陶宇晴柔柔地遞過期盼:“那我在家等你,你快點來啊!”
說完陶宇晴放下了電話。
徐璇接着就給方惠雲打電話,問她今晚回家不?
方惠雲說,今晚就住在爸爸家裡。徐璇告訴方惠雲,他剛到家,晚上還有個應酬。方惠雲沒說什麼,默然地放下了電話。
打完電話,徐璇整理了一下面容,就下樓去陶宇晴家。
一進屋,徐璇看見陶宇晴正在浴室洗澡,透過噴砂的藍灰的浴室門,可以見到陶宇晴朦朧的*,徐璇的喉結裡凝結了一種東西,是男性特有的類似條件反射的東西,他似乎有了一種急不可待的衝動。
一會,陶宇晴的頭被一條浴巾包裹着從浴室走出來,她的*沒有任何遮掩,光光滑滑地裸露在徐璇眼前。
徐璇內心裡對放蕩有一些反感,可面對陶宇晴的柔軟的、光滑而凸凹有致的*,徐璇被深深地打動了。
是江南的水土孕育了這樣的尤物嗎?還是上天賜給他的豔福?
徐璇凝刻在那,欣賞着美女出浴圖。
一會,陶宇晴穿着奶黃色的睡衣走出了臥室。
她走近徐璇,仔細地看着還沒有從酒勁中解脫的自己鍾情的男人。
徐璇穿着一件淺色的休閒夾克,懷微敞着,棱角分明的臉上分佈着和諧的五官,讓男性的陽剛和儒雅散發着誘惑女人的魅力。
陶宇晴自己也知道,她與徐璇的愛就像朝露,新鮮而易碎,但卻足以讓他們醉心於這*的時光。就像飛蛾撲火一樣,自己以爲奔向了光明,其實就是爲理想殉葬。
但這樣的認識不足以阻擋陶宇晴對徐璇的依戀,她知道徐璇有自己的家庭,有方惠雲那樣賢淑的妻子,有殷萍那樣的紅顏知己,也許暫時會沉浸在愛我的漩窩之中,但這終究不會長久。
可即便是曇花一現,我也要愛的轟轟烈烈,就在這樣糊塗的愛中迷失自己吧!
看着看着,陶宇晴自己竟感動地潸然淚下,徐璇不知何故,就上前去撫慰。兩個人移步至沙發,陶宇晴把身體靠近徐璇。
陶宇晴剛剛洗浴完,身上還彌留着芳香物體的沁心的味道,徐璇看她就像出水芙蓉一樣風姿照人。
徐璇關心的問:“怎麼了?剛纔還流了淚?”
陶宇晴把臉緊緊地貼在徐璇的胸口,含情地說:“我是那麼喜歡你,可我又怕失去你!”
徐璇用手輕輕地撫摸着陶宇晴的頭,真誠地說:“傻丫頭,怎麼會呢?我對你也是一往情深啊!”
說着,兩人擁抱在一起,陶宇晴的香脣與徐璇吻合着,兩人似乎在汨汨的甜液中挖掘着彼此的潛愛,用脣舌這樣敏感的器官尋找着彼此的興奮點。
午後的陽光照耀着這癡心熱戀的中年男女,不斷重合的身影,爲這遲到的愛癲狂着。
最後,他們把渴望凝結於自然而然的兩性融合。陶宇晴似乎就是爲情而生的女人,她用各種姿勢啓蒙着徐璇的風情,用自己放縱的氣息調動着徐璇的潛能,一陣狂風驟雨演繹了一場愛情佳會。
過後,陶宇晴還想留住徐璇,但徐璇怕自己不在家,萬一被方惠雲查到,又惹出什麼是非,就告別陶宇晴回家去了。
到家不久,方惠雲也回來了。徐璇慶幸自己,如果自己留在陶宇晴家,可真的就解釋不清了。
徐璇問方惠雲,岳父的情況怎樣?方惠雲說還好,只是這次出院後,爸爸的精氣神大不如從前。
吃晚飯的時候,方惠雲隨便問徐璇:“你最近看沒看到有關一個慣偷的報道?”,徐璇說看過了。“聽說那個慣偷惹出不少新聞,好像是涉及到了官場。”。
徐璇對方惠雲的話,不大感興趣,一個慣偷的人,就是見財眼紅罷了。
徐璇只顧吃飯。一會,方惠雲對徐璇說:“這個月我有點怪,到現在還沒來那事,是不是這些日子吃藥吃的?”
徐璇擡頭看了一眼妻子,他知道她最近在吃那種能促進懷孕的藥。“弄不清楚就去醫院看看,人過中年有病就得去及時看。”
徐璇想方惠雲不會有什麼事的,也許真是吃藥反映所致。
飯後,兩人又嘮起了名畫的事,徐璇告訴她自己已經聯繫好了專家,週一如果有時間,就去鑑定。
夫妻二人現在晚上幾乎很少能在一起吃飯,也很難得輕鬆地在一起嘮點家常。
今天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倒也不乏和諧。
晚上,方惠雲依偎在徐璇身旁,有了一點想溫存的想法,可見到徐璇有些疲憊的樣子,卻又不忍心。
自從上次兩人重溫舊好以後,又有很長時間他們沒有過正常的性生活了。
他發現徐璇一到家就想睡覺,沒有了任何情致。
方惠雲潛意識裡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但又說不出什麼?她現在已經無法更清晰地把握徐璇的內心世界,因爲他們的交流的時候太少,在一起呆的時間太可憐。
見徐璇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方惠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又想起了徐璇第一次吻她的時候。
那時,徐璇在部隊服役,有一次去探望徐璇,那時他們剛剛確立戀愛關係不久,年輕帥氣的徐璇充滿了青春的朝氣。而情竇未開的方惠雲也是端莊秀麗。
在徐璇的宿舍,徐璇拉起了她的雙手,當時,方惠雲羞澀的很,怕讓別人看到,慌忙地躲避了。
晚上的時候,月亮從徐璇部隊所在的海島上空升起來的時候,徐璇約了方惠雲去欣賞海島的夜景。海浪在不遠處轟隆隆地衝擊着礁石,海風送來陣陣清爽的海風,遠處可以見到稀疏的漁火。
他們坐在一塊礁石上,互相保留着一段距離,這是當時男女愛情的理性界限。
不知什麼時候,一個駭人的聲音在不遠處想起,是島上的飛禽走獸發出的,嚇得方惠雲把身子躲到徐璇的懷裡,也就是在那時,方惠雲感到了依偎異性的特殊觸覺,心似乎在嘭嘭的跳。
不知什麼時候,徐璇溼漉漉的嘴脣已經貼在方惠雲的脣邊,方惠雲也不知爲何,自己竟沒有拒絕,兩個年輕人把自己的脣緊緊地融合在一起,那種如癡似狂的感覺讓方惠雲至今也難以忘記。
方惠雲在牀上回憶着,如今,究竟是怎麼了?方惠雲決心找到問題的答案。
第二天,方惠雲請假沒有上班,她給徐璇的司機小馬打了一個電話。叫小馬來她家有事求他。
小馬是一個機靈的人,一聽到區長愛人找他,就敏感地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要不平時從不找他的區長愛人怎麼會叫他去?
尋思了半天,小馬拿不準到底去不去?不去,怕因此得罪了區長愛人。去了。又怕承擔不起什麼?左右爲難的小馬頭一次不知如何是好了。這種事也不能告訴區長吧,這畢竟是區長愛人單找他,可別弄出什麼岔子來。最後,小馬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去,大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探求精神。
小馬開車不一會就到了區長家。方惠雲見小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就笑着對小馬說:“這不,你們區長過些日子就要過生日了,人家說四十而不惑,我要在你們區長四十歲的生日那天給他搞一個生日聚會,爲了給他一個驚喜,我想問你們區長平時都與誰最好,與誰聯繫最緊密。
方惠雲說完,用探尋的眼光看着小馬。
小馬雖然身爲司機,可這些年工作在領導身邊,也歷練了許多,也見過一些世面。聽完區長愛人這樣說,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智慧。
小馬略微沉思了一下,對方惠雲說:“我只是一個開車的,區長跟誰接觸,我也靠不了近前,區長認識的人太多了,我也弄不准他們都是誰?”
小馬老練而簡單地回答着,沒露出一絲敷衍的痕跡,他以爲這樣回答是最穩妥而安全的,他無法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訴區長愛人,如果那樣,還不得爆發一場家庭大地震,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見問不出什麼,方惠雲對小馬客套了幾句,說耽擱他時間了等等話,最後她對小馬說,今天的事絕對不能跟區長說,這個聚會要有一些神秘感。
小馬走了,方惠雲心裡很鬱悶,一個小司機也跟我玩空手道,可她又不得不佩服小馬的機警,徐璇有這樣的司機也好,起碼會對區長好好服務。
小馬去區長家的那會,徐璇正在辦公室接待江城實業開發有限責任公司的老總胡永釗。
今天胡總是來感謝徐璇的。能在西部開發的格局中佔一席之地,這給江城實業有限責任公司的進一步發展帶來了很大的契機,而這契機沒有徐璇的關照和厚愛也不會痛快地到自己手中,所以,胡總今天來就是與徐璇商議一套商品住房的事。
胡總告訴徐璇他公司旗下的開發公司,有一套商品房,面積150平方米。他想把這套住房轉給徐璇,只要先期交足五萬元人民幣,就可以成交,餘下的錢,可以無限期的賒欠。
徐璇認真地聽着胡總所說的一切。
對於住房徐璇有自己的考慮。眼下自己住着120平米的住房,而且沿江,暫時談不到更換。可殷萍的住房卻不太寬裕,自己早就想通過努力給她改善一下,可由於自己財力的有限,至今這個事也沒辦成。
也許是天助我也!胡總所說一切使他眼睛發亮。他知道,五萬元的首付只是虛晃一槍,而那賒欠一事更是虛無縹緲,只是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接受這套房子。
見胡總這樣說,徐璇試探地問胡總:“還需要籤什麼協議嗎?”
胡總嘿嘿一樂:“跟你大區長還籤什麼協議,信不着誰也不能信不着你啊!”
徐璇沒再說什麼,以默認的方式接受了胡總的好意。之所以這樣一反常態地接受別人的貴重之物,並不是徐璇忘了君子不受嗟來之食的氣節,只是情債在心,不償還令徐璇心裡不安。
此時,他似乎忘了蕭萬年的前車之鑑,感情往往能刺激人們的物慾頓時膨脹,徐璇也非聖人,破天荒地頭一次在物質利益面前低頭,而這一切,都是爲了殷萍。
胡總臨走時,告訴徐璇最近房子就能過戶,叫徐璇抓緊辦。
送走胡總,徐璇的心不知是什麼滋味,是喜還是憂,或者喜憂參半。但有一點他清楚,就是爲自己的紅顏知己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他想給殷萍打個電話,但一想還是把這個喜訊留在殷萍生日那天,也許更有紀念意義。
與此同時,他改變了一個主意,就是宋曉君給他的那塊瑞士坤錶,他決定不送給殷萍了,就送給陶宇晴吧,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