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璇和陶宇晴開始重拾過去愛的時光了,但這回歸的愛沒有了以前的高溫,變得更加含蓄和緩,他們甚至連身體都很少接觸,但內心的合弦讓他們彼此對愛的理解更成熟了。
要是在從前,徐璇早就去陶宇晴江景花園的家了,但他現在變得更持重了,他不能繼續放縱自己的感官,也許理性地愛才更有內涵和魅力。他只想在新婚之夜,和自己心愛的女人融合在一起。
徐璇每天都會給陶宇晴打電話,聽聽她的聲音,只要那帶有吳越韻味的聲音傳到耳底,他的內心就有一種溫暖。
然而,徐璇的愛之迴歸並不是平靜的。冷寒冰還未對徐璇死心。幾乎每天,她都會藉機到徐璇的辦公室。徐璇看到她比以前更注重打扮了。本來她就天生麗質,其實大可不必濃妝淡抹。可能是出於“女爲悅己者容”的心思,他每天都要換一套衣服。雖然,已經爲人之母,但冷寒冰的身材還是那樣勻稱,柔和的線條,總會帶來一種超凡的美感。對這種美,徐璇當然是欣賞的,那是上帝給予女人的惠贈。
有時,冷寒冰就問徐璇,她穿的得不得體,其實就是主動搭話,力圖通過這些細節表現,喚回徐璇的好感。
有時,她就以女兒爲話題,想以此撩動徐璇脆弱而豐富的感情神經,讓他的感情天平向她傾斜。
徐璇現在變得不那麼患得患失了,說話時考慮的也多了。
他不想用語言傷害他曾經愛過的女人了。因爲他已經認識到了一個關鍵問題:就是這些女人,假如與自己沒有相愛,她們將會比現在更幸福。
面對冷寒冰的主動出擊,徐璇只是以平常心善意地對待。他無法讓這樣一個癡情的女人的夢幻全部破滅,那樣將會給她毀滅性的打擊。面對這樣的情況,徐璇只能將對陶宇晴的愛暫時放緩一些,他怕自己的愛再深深地傷害那些至今仍在愛他的那些無辜的女人。
見徐璇不太明朗的樣子,冷寒冰就對他說:“女兒都想你了,你不回家看看她,她都會叫爸爸了。”徐璇聽到冷寒冰這樣說,臉上就浮現了幸福的笑容:“我的女兒都會說話了,真是太好了!”
“那你今晚回家嗎?”冷寒冰很期待的樣子。
看冷寒冰很真心讓他回家,徐璇就對她說:“我下班以後去吧,順便到超市給女兒買點小食品。”聽了徐璇的話,冷寒冰有些大喜過望了,她激動地說:“晚上到家吃飯吧!”徐璇回答道:“不用了,我看完女兒就走。”冷寒冰見徐璇還是對自己若即若離的,就生氣地說:“你在家吃頓飯能怎樣呢?我是真心請你吃飯,你連這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嗎?”
見冷寒冰這樣說,徐璇解釋道:“你帶女兒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去吃飯豈不是給你添亂嗎?”
“我們以前是夫妻,即便我們已經離婚了,吃頓飯也沒什麼的,你別多想了。”冷寒冰執意叫徐璇到她家吃飯。
徐璇見冷寒冰真誠相請,真的感到盛情難卻了,就告訴她晚上去她家吃飯。
下了班,徐璇直接去了超市,買了女兒喜歡吃的乳製品,之後就去了冷寒冰家。
進了屋,徐璇看到女兒躺在她的小牀上,白胖的小手,在玩耍着一個玩具。他放下買來的東西,從小牀裡抱起女兒。女兒的眼睛很深邃,好像雜糅了他和冷寒冰的遺傳基因。父女的臉很快地就貼合在一起,徐璇聞到了女兒臉上濃重的奶香味兒。見徐璇抱起了女兒,冷寒冰停止了切菜,她深情地望着他們,心裡想,家裡有個知心男人才像一個家啊!可她現在對自己的未來已經沒有信心了,她隱隱地感覺到,徐璇與她不會復婚了,因爲自己的性格已經不被徐璇看好,也許這就是他們相愛的最大的障礙。但她,不會輕易放棄追求徐璇的想法,她還想爭取一下,只要他沒有結婚,自己就有希望。
冷寒冰做完菜,又拿出了一瓶葡萄酒,兩個人隔桌而坐,開始吃晚飯。
“我們好久都沒在一起吃飯了,有時我真留戀我們在一起的時光,真的很幸福!”冷寒冰望着徐璇說。”
“可是往事不可追啊,我們在不能錯失的時候,做了錯誤的決定,從此,我們的愛之舟擱淺了。”徐璇顯得有些感傷。
“好了,不說傷心的事了,我們喝杯酒吧,也叫一杯銷盡千古愁。”冷寒冰說着,已經舉起了杯。
徐璇也舉起了酒杯,兩人一碰,隨即見了杯底。
他們喝着酒,談着心中話。冷寒冰對徐璇說:“我們的女兒真可憐,有時我教她“爸爸”這個詞,心裡就很難過,人家的孩子都能得到一份父愛,可女兒就連喊爸爸也沒人應聲啊!”
“看你說的,以後,我會經常來看我的女兒,我也會讓她得到實實在在的父愛的。”徐璇扭頭看了看已經在小牀上睡了的女兒。
“你今晚就別走了好嗎?我真的很想你!”酒至半酣時,冷寒冰開始挽留徐璇了。
“我不能留在你家,我們已經離婚了,絕對不可越界的!”徐璇很堅定地說。
“我就不讓你走,你今晚一定要陪我,我需要你啊!”冷寒冰被酒精刺激的雌性激素又活躍了起來,她有了被男人征服的強烈願望。他不由分說,已經從桌子那一側繞了過來,一下子就抱住了徐璇,並翹起腳,用自己的香脣吻起了徐璇。
徐璇一開始有拒絕的傾向,可過了一會,他好像也受到了感染,開始迴應冷寒冰的動作了。
他們曾經熟悉的氣息很快地將兩人交纏在一起。看來徐璇的定力還是沒有修行到家,一有異性的撩撥,他的理性就會防線盡失,任隨感情之瀾將慾望吞沒。
但他和她還是沒有上牀,沒有跨越那最後的界限。冷寒冰有些失望了,她內心的情愫已經膨脹了許久,只想全部贈給徐璇,但他最後還是退卻了,保持了自己愛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