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運送韓牛的車一起來的,還有鑫盛集團的宣傳組,他們的工作是錄製視頻,以展現鑫盛集團的言出必踐。
但是劉一看着這些人,感覺到的卻是自己的虛僞,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他給孩子們韓牛吃,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利用?
在客觀的立場上,劉一併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即便是被人說是作秀,那也無所謂。這世界上有能力這樣作秀的人很多,但是他們爲什麼不願意出來做這樣的秀?一件以善心出發的事情,無論被怎樣扭曲,都不會變得醜惡。
但這樣的宣傳卻沒有必要了,他想了想,覺得這些孩子們也是有自尊心的。如果他們可以選擇,應該不會想爲了幾口韓牛吃而出現在鏡頭裡。
劉一打發走了拍攝的人們,並讓他們刪掉了錄像。然後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找到一個只有孩子們背影的角度,拍了一張照片發到了夏天的郵箱裡。
這張照片裡的背影,就是他對孩子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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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兒院的建築看上去已經有了些年頭,有些地方的牆皮已經脫落了,好多地方都有修補的痕跡,新水泥和舊水泥融合在一起,像一張‘抽’象且斑駁的畫。
這樣的一個地方,坐落在清潭‘洞’這麼繁華街區裡,顯得是那樣格格不入。據院長說,這裡已經要拆遷了。最遲三個月,他們就要和另一個孤兒院合併,搬到京畿道去。把這塊繁華的地方讓出來。
孝淵和Sunny在給孩子們烤‘肉’吃,而劉一和秀英則來到了孩子們平時活動的‘‘操’場’上。如果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地方也能算是‘操’場的話。
秀英的心氣有些不順,作爲一個被‘嫌棄’的人。心情當然不會好了。
“你說孩子們爲什麼不喜歡我啊,孝淵漂亮,Sunny也漂亮,就我一個不漂亮。我很難看嗎?”
“難看……”劉一沉‘吟’着搖了搖頭,秀英從哪個角度也和‘難看’掛不上邊,道:“我覺得是你長得太高了,知道什麼叫‘距離感’麼?”
秀英仰頭問道:“那你呢?你比我還高呢。”
“所以啊,我也陪你出來了。”劉一無奈地說道。
秀英抿嘴笑了笑,劉一無奈的表情在她眼中是很有喜感的畫面。倆人走在樹蔭裡。看着倒也像是一對璧人。
“我小時候住的地方,連這樣的‘操’場都沒有。”路過一個油漆幾乎掉光的‘單槓’,劉一忽然開口說道,立刻引起了秀英的興趣。她可從來沒聽過劉一講他小時候的事情,心裡非常好奇。
“我小時候住在山裡面,我上的小學離我家很遠。每天上學放學我都要騎車一個小時,翻過一座山。“
“一座山?”秀英蹙起眉頭,道:“小學的時候麼?那時候你多大呀?”
“九歲。”劉一笑着說道,秀英頓時‘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眼前這個男人九歲的時候騎着自行車翻過山去上學,屋子裡吃‘肉’的孩子們也是差不多年紀,這樣比較一下,還真不能說這些孩子們有多慘了。
劉一就着單槓比劃了一下。道:“我那時候騎的自行車也有這樣的一個槓子,三角形的,但是那時候我的‘腿’不夠長。騎不到上面去,所以騎車都是這樣……”劉一把‘腿’伸到單槓下面。做了一個很滑稽的姿勢,解釋道:“我們那兒這個姿勢叫‘掏襠’……喂。我在懷念呢,你能不笑麼?”
秀英強忍着,但還是忍俊不禁的模樣,道:“行行行,你繼續說,我不笑了。”
“我爸跟我說,如果天天在一邊‘掏襠’,時間長了骨頭會變彎,所以我就每天換一邊……喂,你說不笑了的!”
“我沒笑……”秀英努力忍着,但是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她是沒有‘哈哈大笑’,但是看她想忍着又忍不住的樣子,簡直比‘哈哈大笑’還要氣人。
“算了,我不說了。”被秀英這樣一攪和,劉一回憶的心情也沒有了。但是一個念頭卻浮現在了心裡,他想帶Sunny回到老家看看。
“再說說嘛,我真的很想聽,這回我保證不笑了。”秀英像是聽故事聽了一半的小孩,抓着劉一的手臂晃啊晃,全然沒有注意到這個動作被一個‘人高馬大’的她做出來是多麼奇怪。
劉一似乎也沒感覺到,但是他就是不肯說了,不管秀英怎麼樣撒嬌,他都不肯說了。
倆人說話的時候,一直在往前走,路過了單槓雙槓,前面是一座鞦韆。秀英坐在鞦韆上,學着小男孩的聲音撒嬌道:“哥哥,幫推一下嘛。”
“你的撒嬌對我沒用,往那邊靠靠。”劉一坐到秀英旁邊,抱着鞦韆的一邊鐵鏈,輕輕曲‘腿’,鞦韆輕輕晃‘蕩’了起來。秀英把腳擡高離地,繃直雙‘腿’,美好的曲線一覽無遺。她覺得劉一可能會看過來,但是偷偷瞄過去,卻見他好像在發呆,視線飄在遠方,沒有焦點。
他在‘迷’茫嗎?腦袋裡忽然冒出了這個念頭,秀英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他這樣的男人也會‘迷’茫麼,應該不會吧?
“很好看。”劉一突然說道。
“誒?什麼?”秀英有點懵,劉一的視線並沒有收回來,這話更像是在評價遠方的雲朵。
“‘腿’。”劉一轉過頭來,笑嘻嘻地說道。
秀英哭笑不得,揚起拳頭要打,但是在半空中停了下來,沒有落下去。四目相對,她的眼神有些躲閃。
一陣風吹過來,樹葉沙沙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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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爾韓牛’總店,每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鄭京浩看着忙碌的員工們,忽然非常感慨,雖然是親身經歷,但是他還是覺得難以置信。現在‘首爾’一天的銷售量,幾乎相當於他過去的公司一個星期還不止。而這一切的改變,只不過在幾個星期之間。
就這樣成功了!想想都覺得不真實,但是鄭京浩卻很享受。像是完成了多年的夙願一般,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現在沒人再說他是‘少‘女’時代秀英的男朋友’了,取而代之的是‘鄭社長’、‘鄭總’,他終於走出了秀英帶來的‘陰’影。
鄭京浩對現狀一切滿意,只有和秀英分手這件事,無時無刻不刺痛着他。
他是愛着秀英的,至少他自己這樣認爲。但如果把秀英和現狀的一切做個取捨,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現在的一切。可是擁有這一切的同時,他又忍不住去想秀英,人的‘欲’望就是這樣沒有止境,他想全部擁有。
可是,秀英已經是劉一的‘女’人了。只要想到這點,鄭京浩就會打心裡覺得無力。劉一所展現出的實力,讓他連想爭一下的心都不敢有。想到秀英在劉一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他就會覺得羞辱和氣憤,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刺‘激’,令他‘性’致盎然。這種變態的心理來源於何處,恐怕他自己也說不清。
“社長,您要的咖啡。”美珠走了進來,把咖啡放在了桌上,轉身要走,卻被鄭京浩摟住了腰。
“你放開!”美珠臉紅了一下,卻輕輕斥道。這幾天因爲房子的事情,她和鄭京浩鬧得有些僵。
“還生氣呢?”鄭京浩的手不老實地伸向美珠的屁股,但是被她擋開了。鄭京浩執着地第二次‘摸’過去,美珠這次沒攔着,軟軟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要不是你揹着我讓秀英把房子轉給你,我也不會和你生氣。”鄭京浩雖然對美珠沒有什麼愛意,但是對她的身體還是滿意的,至少在這種時候,他不會說出煞風景的話。“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對咱們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一切!如果你把她惹急了,把我和她已經分手的事情捅出去,咱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真這麼想?”美珠一臉不信,道:“少拿這些話糊‘弄’我,你的心思我知道,你是奢望着能有複合那天吧?告訴你,別妄想了,秀英歐尼已經告訴我了,她和劉一沒認識多久就上‘牀’了,虧你帶了這麼久綠帽子還知道!”
鄭京浩臉‘色’漲紅,抓着美珠屁股的手頓時更用力了一點,語調奇怪道:“她真這麼說?”
美珠感覺到了鄭京浩身體上的變化,繼續譏諷道:“當然是真的,這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劉一那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如果他看得上我,我現在脫光了躺他‘牀’上!”
“你、你也想給我戴綠帽子?”鄭京浩把手伸進了美珠的衣襟,抓着她的巨‘乳’用力‘揉’搓,語調已經近乎呻‘吟’。
“想!怎麼不想,那可是劉一,你怎麼和他比?”美珠解開‘胸’前鈕釦,猛地摟住鄭京浩的脖子,把他的臉埋進了溝壑之中。
“你現在得到的這些,還要多虧了秀英歐尼,如果不是她把處‘女’獻給了劉一,他怎麼可能幫你。如果沒有他的幫忙,你現在恐怕已經破產了吧,和劉一比起來,你就是個廢物,鄭京浩,你是個廢……”
“我不是!”鄭京浩紅着眼睛擡起頭,猛地竄起用力把美珠翻過來按在辦公桌上,解開‘褲’腰帶往前一聳,貼在她耳旁壓着嗓子嘶聲道:“我說我不是廢物!”
美珠心裡暗喜,果然要這樣纔能有點兒意思,不然就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美珠回過頭媚眼如絲地看了鄭京浩一眼,小嘴兒一張,道:“這個姿勢也很適合秀英歐尼呢,你猜劉一喜歡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