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在回去的路上,手一直搭着小腹,她是真捨不得,哪有母親捨得自己的孩子。
但她想起她爲了她前段時間夢魘而操心費神的陳驍,心又硬了起來。
李丹的話讓她明白,陳驍不是不愛這個孩子,只是,正如她的父親是她一生的痛一樣,陳驍的痛處,同樣不能被提及。
她要像陳驍幫助她一樣,解決陳驍的心結,李瑾想,他們會擁有一個父母都疼愛的孩子,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李丹看着離去的李瑾,又坐了一會,掏出手機,發了個信息給陳驍。
此時的陳驍,正在跟薛雅說着他和李瑾之間的事,薛雅安靜地聽着,時不時地給陳驍分析着什麼。
陳驍覺得自己像是找到了救星,薛雅的聆聽讓他此時的煩惱少了一半,說着說着不知不覺已經很晚。
薛雅看了看手腕:“陳董,我有個朋友今晚本來打算在酒吧等我的,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關係好實在推不開,要不這樣,您看,您和我一起去吧,她可厲害了,像您這樣的情況,她見過好幾回了,要不您也去問問她?”
陳驍起先猶豫了一會,最終欣然答應。
酒吧是什麼地方?陳驍沒擋住一杯又一杯遞過來的酒,說着聊着喝着很快就有些醉了。薛雅說的那個朋友看情況把薛雅拉到了一旁。
“看情況,你今晚是想拿下他啊!”那人邊晃着酒杯邊笑。
“他可是我們公司的董事!”薛雅一臉地興奮,“有錢,人又不錯,和他呆的時間長了,你也會喜歡上他的!”
那人不感興趣:“他有女朋友嗎?你這樣?”
“有又怎麼樣?!”薛雅不屑一顧。
“你呀!”那人晃着酒杯走了,“人我給你灌倒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薛雅又繞到陳驍身邊,繼續灌酒。
看着陳驍差不多了,薛雅提議道:“陳董,時間真的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您家在哪?!”
陳驍沒睜眼,含糊不清地說了個地址。
……
薛雅扶着還沒清醒過來的陳驍進了屋子,一個沒撐住,兩人雙雙倒在了沙發上,薛雅被壓在了陳驍身下動彈不得。
陳驍感覺自己壓着一具柔軟的肉體,他還以爲自己在做夢呢,嘴角勾了勾,他和李瑾都多長時間沒那個了,居然做夢還想着這種事。
眼睛看不清,他胡亂撕扯着身下人的衣服。
薛雅原本擔心陳驍醉很了她做不成事,看情況她不用操心了,她更摟緊了陳驍一些,嘴裡哼出聲來。
……
李瑾進門一眼就看到了,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她感覺自己被雷擊了一樣,呆在當場,一動不動地看着還在動作的兩人。
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她出口吼道:“你們在幹什麼?!”
陳驍依舊沒有知覺,李瑾看出來陳驍被灌醉了,用手指着薛雅。
“幹什麼?還能幹什麼?你不都看見了嗎?!”薛雅反問道。
李瑾氣急:“這是我家!你憑什麼進來,別囂張!滾出去!”
薛雅眼神輕佻:“你家?你和陳董什麼關係呀?!合法夫妻?好像不是吧?陳董好像只說過你是他女朋友而已。”
“呵!”薛雅嘲笑,“女朋友,可以有很多個,你算什麼?!”
李瑾被氣得小腹有些疼,她捂住了那裡。
“裝什麼?!”薛雅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全公司都知道陳董不想要這個孩子,我說,李瑾,這個孩子,怕不是陳董的吧!”
“閉上你的嘴!”李瑾怒火中燒,她忍住小腹傳來的一陣一陣的抽痛,朝薛雅走了兩步。
薛雅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心想總要給個顏色給李瑾看看,一手抓住李瑾的手臂往旁邊用力一甩。
李瑾沒提防薛雅的動作,一個不穩,摔向了茶几。
腰部被重重地一擊,李瑾心裡一空,心想不好,果然,下腹開始劇烈地疼痛。。
李瑾那天穿的,就是那件月白旗袍,茶几上的花瓶碎裂了,一地的玻璃,李瑾的背部和手臂腿部全是傷。血一點點滲出來,染紅了旗袍。
薛雅傻住了,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陳驍是被李瑾淒厲的叫聲喚醒了意識,他一睜開眼,看到了渾身是血躺在地上掙扎不起來的李瑾。
陳驍的眼睛當時就是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