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摯火氣沖沖地冒雨趕到了莫雲家裡。
–客廳內–
“怎麼辦啊?警察好像查到我們了。”
“沒出息,屍體是你拋的,關老子什麼事?到時候我就死不承認,等你進監獄了我再娶一個。”莫泰易手裡夾了根菸,狠狠地吸了一口。
“泰易,泰易,你不能這麼對我,人是你殺得!你不能這麼做!還有小晨呢,對,還有小晨,小晨他怎麼辦?”張曉蓉癲狂了,跪在地上抱着莫泰易的腳。
“別這麼叫我,連莫晨是誰的種我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關老子什麼事?”莫泰易一腳踢開張曉蓉。
張曉蓉迅速地爬回來,“是你的啊,就是你的兒子啊!”
正當他們激烈爭吵時,祁摯已經趕到了。
“誰他媽是莫泰易張曉蓉,給老子滾出來!”
莫泰易火氣正旺,摔掉菸頭,猝了一口口水。
“狗日的,老子就是!你誰啊?”
祁摯看到莫泰易出來,冷笑了一聲,“就你打的莫雲?”
“是,就是我,怎麼着?老子教育小子也要你管?”
“你那是教育?那我也來教育教育你好了。”祁摯拖着鐵棍上前。
莫泰易也不甘示弱,抄起旁邊的木棍。
哐當,不出幾下莫泰易的木棍就被祁摯打掉了,莫泰易掙扎着去撿,祁摯趁機翻身壓上去揍莫泰易。
一個接一個是拳頭打得莫泰易滿臉是血,牙齒被打掉了三顆,下巴脫臼,肩膀脫臼,指骨全碎。
祁摯似是被魔怔了,滿眼黑洞,只知道一下接一下的打莫泰易。
張曉蓉躲在門背後,不敢上前,幾次掙扎是否上去就莫泰易,最後她決定不去,漸漸的,張曉蓉在門背後露出了笑容,混賬東西,這下你終於得到抱怨了吧?快去死吧!哈哈哈!
琅西趕到的時候莫泰易已經暈了,大雨暈開了血跡,他看到的就是一個麻木的人架在一個倒在血泊裡的人身上,一下接一下的打。
光看身影,他就發現了這是祁摯,不敢耽誤立馬衝上去,拉開了祁摯,祁摯被拉開時嘴裡還在念叨,“去死吧,去死吧……”
琅西晃着祁摯,發現喊不醒他,狠狠扇了他一個巴掌,“祁摯,你給我清醒點兒!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嗎?”
祁摯回神了,“琅西,小云沒了,她死了,她,她死了,啊!”祁摯痛苦的哭着。
琅西抱着他,拍着他的後背,“我知道,她不是死了,她是去了另一個美好的地方,但是你知道你今天干了什麼嗎?你殺人了!”
祁摯麻木的看着琅西,“可是,他該死,是她殺了小云,我要給她報仇!”
“爲她報仇並不等同於殺了莫泰易,再說這一切都沒有下定論是他殺的莫雲,你太沖動了。”
“可,可是……”
“嗚~”祁摯的話沒有說完,警笛就先響起,琅西和祁摯一同看向了路口,從警車上出來了幾個拿着護盾和手槍的警察,警燈刺痛了祁摯的雙眼。
“琅西,我知道我做了什麼,在我入獄後,我可以請你安葬好莫雲麼?就葬在,我母親的墓旁邊。”
“我會的。”
“還有,一定不要讓劉侃他們幾個走上我這條路,你要代替我照顧好他們。”
“行了,又不是出不來,別整的像臨終遺言似的,兄弟們等你回來。”
“嗯。”警察爲祁摯染滿獻血的雙手扣上手銬。
“對了,這是一位叫慕婭的人託我送給你的,這條相思繩手繩是莫雲打算在你生日送給你的。”琅西從口袋裡拿出手繩。
“請勿和嫌犯過多交流!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回去做個筆錄!”
“對不起警官。”
祁摯接過手鍊,楞了。
由於祁摯是未成年人過失致人死亡,被判三年,莫泰易已死,張曉蓉因爲家庭暴力莫雲,且參與殺人拋屍過程,從輕處罰,判刑一年,莫晨被法庭暫時判由他的姑姑撫養,等張曉蓉出獄後再由張曉蓉撫養。
祁摯入獄後,做了一個夢。
夢裡莫雲成長在一個健康的家庭裡,爸爸媽媽很愛她,她還是很愛穿裙子,無病無災,她喜歡向日葵,喜歡小動物,而自己,也是一個學習很不好的學渣,他與她的第一次相遇不是在骯髒的小巷裡,靠在垃圾桶旁邊苟延殘喘,他與她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圖書館裡,她和他拿錯各自的手機了,從那以後,他們經常見面。
他在生日那天向莫雲表白了,琅西劉侃他們不是小混混,都是有修養的富家子弟,但是,雙方父母都不支持他們談戀愛,莫雲做了一個很膽大舉動,“我們,私奔吧!就帶着錢和鮮花!”
那夜晚風微撫,天邊的雲朵劃過山崗,落到海的那邊去。
“好啊!”
祁摯騎着機車,載着莫雲,莫雲戴的,是那個純白的頭盔,自己應她意帶着那個粉色的頭盔。
晚風呼嘯,落日夾雜着海風,給少女和少年塗上了柔和的晚霞。莫雲和祁摯在海邊的公路上奔馳。
他們私奔失敗了,被莫泰易抓到了,莫泰易很愛莫雲,不捨得把莫雲交給他,但是他軟磨硬泡,加上父母的助攻,最後雙方父母都同意他們談戀愛了。
他們結婚了,舉辦了一場盛世婚禮,生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兒,女兒長得很像自己。
女兒長大了,找了個安穩的男朋友,結婚了。
祁摯這一場夢做的很甜,如此真實,不願醒來。
三年後,祁摯出獄了。
監獄門口琅西劉侃孟西黑他們一個不落全部都來接祁摯出獄。
祁摯很滄桑。
“走吧!請你吃頓好吃的!”
“不了,我想去走走,你們先走吧。”
“行吧,注意安全。”琅西接過祁摯的包袱,上了車。
祁摯漫無目的的行走在街上,不知不覺逛到了一條小巷子裡。
祁摯路過一家店,停了下來。“清歡閣……”他念出了牌匾上的名字。
“叮鈴鈴。”祁摯推門走進去。
“歡迎光臨小店清歡閣,我是老闆娘慕婭,本店只接待誠心人,以故事易物,交換典當,再續前緣。”慕婭從院子裡走出來,端着一杯清茶。
“你是,慕婭?”祁摯愣了一下。
“嗯,是的,你是,祁摯?”慕婭目光下移,看到了他手腕處的一根手繩。
“嗯,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一個叫莫雲的女孩來過這兒?”
“是的哦,你手上的這一根手繩是帶靈性的,她是用自己的一縷青絲編織而成的,你若愛她,這根手繩就取不下來,你若不愛她,那麼便會輕鬆取出。”
祁摯扒了扒,發現手繩緊緊貼在祁摯的手腕上。
“原來,我還愛她。”祁摯苦澀的笑了。
“許願麼?用你的故事交換。”
“嗯。”
祁摯回顧了自己的在這之前發生的一切,發現失去了莫雲變沒有什麼在意的了。
“來吧,寫下你的願望,寫完後綁在相見歡書的枝丫上就可以了。”
“我喜歡你,莫雲,下輩子,我們能再次相遇,談一場永不說再見的戀愛。——愛你的,阿摯寶貝。”
祁摯走後,慕婭若有所思,靠在椅子上喝着清歡茶,爲莫雲感到惋惜。
贈語:
每一個人都不容易,生病了很難,但是你要知道,我永遠在你身後,所有生病的麻瓜都快快好起來!
本故事寫給我的一個朋友郝靖文,希望生病的她會好起來,抑鬱症沒什麼的,一定可以抗過去,加油!這麼愛笑的樂觀女孩不應該被病魔纏身呀,日子會越來輕鬆的,要快樂吶!(其本人同意在小說中提到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