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週末又臨近中午,游泳館裡面人並不是很多,四口水池三十多條泳道差不多夠人均一個了。尐?χ說?箼5?手5?5打ち
白若寒從淋浴室走出來的同時,兩姐妹也是聯袂而至,一時間,三雙六隻眼睛“唰”的一聲一下全亮了,然後是更多的眼睛,亮了。
林璠和林琋穿的是一式兩色的連體泳衣:上面一條細帶系在脖子裡露出光潔的兩條臂膀和雙肩的大半截鎖骨,與繃的緊緊的胸脯和小腹相連的是一溜兒平滑誘人的曲線,下面覆蓋到了大腿的三分之一,兩根色澤閃亮的玉柱晃動得空氣都顫抖了。
林璠從事的網球運動主要是在戶外進行,所以皮膚嫩白之處稍遜練習跆拳道的林琋,不過她的泳衣是一水的深黑色而林琋的是一水天青色,兩相對比之下幾乎一樣的白皙耀眼,倒也看不出多大分別。由於兩人都是運動健將,皮膚緊緻細密且彈性十足,全身各處的柔韌性驚人,於是兩人走起路時腰臀搖擺之間真真是隻能用搖曳生姿春滿乾坤來形容。
正如白若寒先前分析的那樣,林璠胸前只是初具規模海拔稍顯不足,這和已有些洶涌之勢的林琋一比就更加明顯了。如果說緊緻的泳衣釦在林璠胸前的是兩隻桃子,那麼林琋的應該就是鴨梨了,而且還是個頭分量都十足的那種。
一個青澀純真卻已經露出了一絲嫵媚的風情,一個頗有些嫵媚的風情卻還保有着不少青澀的痕跡,偏偏兩人長得還有六七分相似,林琋比林璠高了四五釐米,活脫脫的是她的一個放大變熟版,說她們是一對姐妹花未嘗不可,但要是說他們是一對早孕的小母女也許更爲恰如其分。
一秒鐘的注視足夠白若寒領略一遍全部的風光,雖然有心再來一次故地重遊,奈何心有餘而情不足,他隨即把目光轉向兩人的眼睛,讚歎道:“好一對惹眼的姐妹花。”這時,他才發現兩人看自己的目光也有些怔怔的。
林琋先反應過來,有些發怔的雙眼隨即填滿了笑意,不過目光卻不收回,仍是在白若寒全身上下逡巡不休,過了一秒鐘才撇起嘴角輕笑道:“身材不錯哦,尤其是皮膚很好。”
白若寒趁着一秒多鐘的時間終於得償故地重遊的夙願,古人說溫故而知新,誠不我欺也,聽林琋調侃,他隨口答道:“哪裡,哪裡,彼此,彼此。”
林璠則是微微低頭,兩顆靈動的眸子又不時的向上翻起瞄上幾眼,聽兩人的對答她本就有些泛紅的臉色更加紅了,波光掩映之下像一隻熟透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她正翻起眼眸去看白若寒,卻不料白若寒的目光也正好被他的臉色所吸引移向這邊,兩人目光一碰之下隨即遁走。
“你拿着衣服傻站着幹嘛,還不趕緊去洗!”
在林璠脆生生又有些軟綿綿的提醒聲中,白若寒趕緊疾步遁走,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一邊疾走一邊還不斷的自我暗示:“絕對不是蘿莉控,更沒有御姐控的嫌疑,對美的欣賞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罷了,尤其男人對女人,那是人類千萬年進化下來對於後代繁衍的本能反應……”
等白若寒走得足夠遠了林琋才嘆息道:“這麼一身好皮膚長在一個男生身上真是糟蹋了!”
林璠笑道:“人家這是天生麗質,嫉妒是沒用的。他/媽就是一個大美人,要是見了更有你嫉妒得呢!”
林琋哂道:“呦呦呦,你這家長都見了哈!”
林璠羞惱,兩隻白生生的手臂穿花蝴蝶一般襲向了林琋兩肋。林琋目光還在追隨着白若寒呢,自然沒有注意到林璠這次不要文爭要武鬥,中招之下也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兩人從地上追到水裡,一時間兩隻紛飛的蝴蝶不知道晃花了多少雙眼。
白若寒一路走去,一路都是注目禮,男生還好些,女生行了注目禮之後還沒完,還要“目送”着他離開,然後是一片嘖嘖聲。
回來的路上,白若寒被一個女生堵住了,最靠牆的通道本來就窄,女生又頗豐腴,雖然由於位置不好下面的泳池沒有人,但相隔三四條泳道那邊正有兩個女生朝這邊看呢,他也只好停下聽候差遣,難道又是冤家路窄?
女生身高一米六八上下,長相頗爲不俗,雖然和林琋林璠這樣的大美人相比輸了一籌,就是和李珍珍這樣的小美女相比也有一線之隔,不過她也有自己獨特的優勢——身材發育得相當不錯,前凸後翹“S”型儼然,這就不是林璠、李珍珍所能比得了的了,就是林琋也和人家相差一級。
一米六八在女生中已經算是高個,但在一米八五的白若寒面前自然只有仰視的份兒,那一條深深的溝壑自然被他看在眼裡,白若寒不由得讚歎造物主的神奇,此女一張臉巴掌大小眼睛顯得大而圓,配上彎彎的細眉小小的鼻頭,容顏夠不上傾國傾城,但絕對夠得上禍國殃民,當然這裡的“禍國殃民”的重點在後面的“殃及淫民”。
一秒鐘的注視自然不會讓人有多大的反應,這不能不讓白若寒感嘆視力好了瞄女生就是方便。×?s!尐5說5箼5首發當然,瞄一下你這是欣賞美,再瞄就有些向流氓發展的趨勢了,所以白若寒瞄了一次後就後退一步躲開胸前那一抹白皙的誘惑,輕笑道“美女攔路不知有何貴幹?”
那女生笑回道:“這個,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還請帥哥稍停兩分鐘。”嗓音嬌媚甜軟,像是撒嬌一般。這要是哼哼哈哈起來,嘿!
白若寒自然不會自戀到虎軀一震花見花開的地步,實際上他對自己很有些帥氣逼人的賣相還沒自我覺醒,還當自己一張大衆臉讓人見了覺得這也就是個人其他的什麼印象沒有呢,所以自戀更是無從談起。他第一想到的是,體育館有二級管事,這游泳館自然也有管事,難道這次又不幸成了“宵小”?
“美女有何指教,小子洗耳恭聽。”既然到了人家的地盤上,自然得聽人家的。
“嘻嘻,真有意思,你說話都基本對仗了哈,難道你的古文造詣很深?!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想問問,你的皮膚是天生麗質呢還是後天培養的,要是後天培養的那你是常做護膚美容呢還是有什麼獨到的秘方?”
白若寒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被一個女生追着問皮膚爲什麼這麼好,這也太狗血了吧,他沉吟了一下才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至於護膚美容獨到秘方,不知道天天洗澡打香皂算不算?洗澡水就是普通的自來水,冷天用熱的,熱天用冷的,香皂是逮着哪牌子用哪個。”
女生聽着前半句眼睛瞪得溜圓,身子前傾都快要傾倒在白若寒懷中了,到了後半句卻雙腳一軟差點摔倒。這自然便宜了某人的眼睛,確實很挺、很兇,這妞到底多大了?看容貌十三四歲略顯青澀,看胸圍十**歲基本成熟!
白若寒怕她一不小心撲到自己身上,趕緊長臂一伸架住女生的兩條臂膀根處,如此這般保持了距離既顯得紳士又去了佔便宜的嫌疑,就是這樣那觸手的嫩滑也讓他很有捏一把的衝動。
女生咯咯笑彎了腰,笑了好一會兒才站直身體,道:“帥哥不會是個文理通吃的全才吧,這邏輯怎麼這麼嚴密呢?”說完了又笑。
白若寒見她佔在走道中間沒有讓開的意思,只好站着賠笑,正不知所措呢,女孩突然上前一步,仰着頭臉色緋紅,輕聲道:“這麼好看的皮膚我摸一摸你沒意見吧,嗯,帥哥……”
女生說話時好像故意吹氣一般弄得白若寒耳朵和腮邊一陣癢癢,加上鼻端縈繞着女孩身上的香氣,更惹得他一陣心猿意馬,這情形讓他想到了白莉,那個開朗豐腴帶走了他第一次的女孩。
女生沒有等到白若寒答應小手已經伸到了他的後腰上開始遊走起來,時不時還停下來揉捏一下。還好兩人站在牆邊女孩的動作正好被遮住,外人看來也不過是站得近些說話方便罷了,最多有些曖昧不清。
白若寒這下僵住了,總不能大喊非禮吧,那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才幹得的出來的——女孩的手柔嫩細密,每遊走到一處白若寒都有一種那一處的神經痙攣的錯覺,一陣陣酥麻的快感覺隨即擴散開來……
實際上這種感覺白若寒並不陌生,那是他第一次和白莉**相見時最深刻的感受——白莉同樣是豐腴型的女孩,皮膚綿軟柔和動情時全身更如一團雲絮錦棉,好像能把整個身體都深埋其中,一時間前世種種纏綿悱惻的畫面不斷的在他眼前閃現,那動人心魄的嘶啞呻吟,那沁人心脾的綿軟觸感,那令人窒息的柔和潤滑卻不失力道的間歇性擠壓,眼前的女孩好像變成了白莉——還好最關鍵的時刻白若寒深吸一口氣挺了過來,要不然以現在老二的尺寸,恐怕特大號的泳褲也兜不住,那可出大事了。
等了一會兒,直到女孩回到了泳池開始和同伴說起了悄悄話,白若寒自覺臉上的紅暈已經退下之後,他才邁步回程。
“怎麼樣,怎麼樣,有什麼秘方沒有?”一個女孩急切的問道。
“我們小麗出馬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你看那小子現在還在那兒發愣呢,嘻嘻,趕緊說說,到底怎麼個情況?”另一個女孩顯然比前一個上道,懂得若欲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馬屁送上,秘方拿來。
蔣麗麗嘆了口氣,臉上的笑意隨即隱去。
不太上道的女生立刻嘆息道:“怎麼,那小子不會真的是麗質天生吧?!”
拍馬屁的則道:“不會吧,小麗剛纔可是笑得臉上都開花了,不會是被帥哥看上了吧?”你玩虛的不是,激一激你。
蔣麗麗雙手一伸握住了拍馬屁的胸前兩團柔軟,笑道:“小妮子發春了是不是,我這裡有帥哥的電話你要不要?”
馬屁精臉色頓時紅成了猴屁股,見白若寒向這邊走近趕緊打掉蔣麗麗的蠕動的怪手,悄聲道:“別逗了,說實話。×?s!尐5說5箼5首發”
…………
聽到白若寒“邏輯嚴密”的回答兩個女孩頓時笑成一團,後來一聽蔣麗麗的“私人”請求,兩人趕緊捂住嘴忍住笑,“直接女孩”徑直道:“感覺怎麼樣,不會是虛有其表吧?”
蔣麗麗頭越壓越低,另兩個女孩也趕緊低下頭聽答案:“手感相當不錯,細膩潤滑彈力十足,比芳芳的胸部摸起來感覺都好!”說完埋伏在水下的雙手猛的竄出,兩個女孩頓時中招。一時間泳池裡浪花飛濺,歡聲一片。
林琋、林璠在水中一番嬉鬧都有些氣喘,兩人摒棄前嫌正湊一起說悄悄話呢,白若寒被截住的一幕很快就被不時用餘光搜索其身影的林璠逮個正着。
林琋見林璠臉色有異,也很快發現了異狀的來源處,不由哂道:“這白若寒還挺有桃花運哈,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又來了一個!”
林璠嘆息道:“沒辦法,如果高大帥氣是一種錯的話,恐怕所有的男生都願意一錯再錯,如果高大帥氣還桃花運不斷,那麼‘一錯再錯’還不夠,還要‘錯上加錯’、‘一錯到底’。”
林琋笑道:“呵!白若寒的人格魅力還真不可小覷,小璠你這語言風格有向他靠攏的趨勢哦!”
林璠沒跟着笑,只是聲音平靜的問道:“哎,姐,你說今天你這是怎麼了,白若寒開始時沒有惹你後來也沒有捧你,你這態度怎麼這麼前倨後恭呢?”
林琋輕笑道:“小璠怎麼用詞呢這是,什麼前倨後恭,你還真當他是個人物了!還不是很因爲丫頭你,既然他沒有耽誤你的學業,也還算是個聰明識趣的人,我又不是偏執狂,幹嘛還要對人家不依不饒。”
雖然姐妹二人在一起總是不分大小打鬧嬉戲,可一遇到什麼事兒,林琋還是很有姐姐的覺悟,自覺地去維護妹妹。林璠心下感動,沉吟了一會兒又小聲問道:“那,你幹嘛又不遺餘力的那個,那個……”
林琋見林璠神色忸怩臉色泛紅,不由收斂了嬉笑,一本正經的道:“小璠你什麼意思說清楚嘛,什麼這個那個的。”
林璠撅起小嘴,嗔道:“林琋你還狡辯,你話裡話外的意思當我是傻子聽不出來是吧!嗯,那你的意思白若寒他肯定能考到交大附中了,只是他好像真的不怎麼學習唉!”
林琋臉色微變,不過很快調整過來,笑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又這麼問,肯定心裡面也是願意的對不對?”
林璠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不由羞急道:“林琋再胡說信不信我把你的事全給小白說!”
林琋正色道:“嗨,傻丫頭你還真敢想哈,不說這個先,這個回去我再給你好好分析。先說你最關心的問題,你說白若寒表面上大大咧咧實際上骨子裡特別驕傲對不對?”
林璠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接觸這麼久了才覺察一些苗頭,你就見一面吵一架踢一腳就知道了?”
林琋笑道:“你這是當局者迷。既然你也有察覺,你說一見面我就對他那樣,現在是不是把我樹到了他的對立面,你說他會不會在我這個大反派面前吹大話?”
林琋展顏笑道:“嗨,你這麼說我就放心多了。”
林琋笑道:“姐姐我的眼光謀略你還……哦,你的小白來了,可別饒過他,在你面前跟別的女生眉來眼去這不是找抽嘛!”
見白若寒樂呵呵的面帶微笑,林璠本來不由得臉色一緊,一股莫名的怨氣和委屈頓時迸發開來:“白若寒,我們賬怎麼算那?”
白若寒一見林璠面色不善不由怔了怔,這一齣戲不是剛過了嗎,怎麼又來一次?不過拿人家的手短,人家不按導演安排咱也得擔着不是?聞言白若寒神色一轉,愁眉苦臉的道:“大小姐行行好,且寬限些日子吧,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
林璠死死咬住嘴脣,過了片刻才道:“看你可憐相,本小姐就暫且放你一馬。不過剛纔見你面帶笑容,有什麼高興的事兒這麼可樂?”
…………
林璠姐妹停了白若寒一臉得瑟加油添醋的複述(當然,有些細節不足爲外人道)也是咯咯直笑,笑完了林璠正容道:“小白你還別說,你這一身皮還真挺入眼,平常穿上運動服看不真切,一脫光是春色滿園關不住啊!你瞧瞧這色澤這紋理像嬰兒似的,嘖嘖,真想上去摸一摸!”
白若寒心下一震,一個陌生女孩摸一摸都那樣了,你再摸一摸那還了得,趕緊逃吧,說着一個猛子扎進泳池,濺了林璠、林琋一頭一臉的水。小x說s屋5$5整?5理
林璠自然不依不饒,咆哮着趕上去,你還別說,白若寒在陸地運動項目上天資不錯,到了水裡可就蔫了。
到最後在債務的逼迫下白若寒還是**於林璠那一雙修長的手,還好那時他已經游水遊得氣喘噓噓有些缺氧,有心也無力了,不過那種感覺和蔣麗麗完全不同,涼絲絲輕顫顫,直顫到人心眼裡去了。
三人出了游泳館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到透頂了,林璠拿出手機看時間,見有兩個未接來電,卻是白若寒的媽媽打來的。
“小白你媽電話……”正說着電話又響了,林璠趕緊接聽:“喂……哦,是我是我,阿姨你好……好,好。”說着把電話遞給了白若寒。
白若寒手握電話,可那一聲“媽”怎麼也叫不出來。還好那邊只是頓了一頓,隨即一個親切柔和的聲音傳來。
“嗨,寶貝,怎麼不說話?”那邊的白鳳奇用英語問道。
一聽到英文白若寒不由得鬆了口氣,雖然他的英語並不漢語差多少,但英語畢竟不是母語,說得時候你可以用應有的聲調和語氣卻可以不夾雜多少情感。就像小和尚唸經一樣,可以字正腔圓的同時一點兒不往心裡去。
“hi,mum,你這時候打電話有什麼事麼?”白若寒像以前和老外聊天一樣,語氣清晰聲調標準。
“寶貝你發音有些進步了,嗯啊(親吻的聲音),值得鼓勵。你們今天上午不是要考察高中麼,現在在哪兒呢?”
“我們剛從交大附中的游泳館裡出來,現在正向食堂的方向去呢。”
“交大附中?你不會要告訴我你要考這個學校吧?”顯然白鳳奇很有些意外。自家的兒子自家明白。
“怎麼了,媽媽,我不能考這個學校嗎?”
“哦,不,不是這樣的寶貝。你的事情你做主,我只能給你建議。好了,先不說這個,你們下午要不要回來吃飯,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謝謝媽媽,不過不用了,我們說不定玩兒到什麼時候纔回去呢。”
“那好,你們注意安全,玩兒的開心點兒。另外我想說的是,林璠這個小姑娘真得很漂亮很懂事,你要努力千萬不要讓她飛了,呵呵。”
白若寒聽着電話裡嘟嘟的忙音心裡有些複雜、有些感慨,白鳳奇最後的調侃還不至於讓他心有慼慼,而她那一種對待子女的態度卻不能不讓他動容:平等、民主、自由,就像一個大朋友。一個做母親的鼓勵兒子去早戀,還有比這更開明的家長麼?
林琋在旁邊可是聽傻了眼,如此標準自然流暢的英文從白若寒的嘴裡冒出來,她立刻下意識的懷疑這小子是在嘰裡呱啦的演戲,可是那表情那語氣那腔調立刻讓她打消了這種疑慮,雖然兩人的語速有些快,她的英語也不咋地,可還是聽得懂幾個簡單的詞彙的。
剛纔林琋對於白若寒能否考上交大附中的一番理論分析,安慰林璠的成分居多,至於實際操作起來白若寒能不能考上她纔不關心。現在嘛,她還真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弄巧成拙”,或者是“錦上添花”?
林璠見白若寒拿着手機傻笑,在他面前晃了晃白生生的小手,笑道:“喂,小白,寶貝兒,你這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到底什麼喜事讓你這麼高興?”
白若寒臉上晴轉多雲,冷哼道:“丫頭怎麼這麼沒大沒小的,怎麼稱呼你寒哥呢這是,小心大刑伺候啊!”
林璠對白若寒的恐嚇無動於衷,仍是笑嘻嘻的問道:“剛纔就是你曾經說過的,你媽給你制定的家庭式英語教學?”
白若寒點點頭,順勢把手機遞給林璠,隨口道:“怎麼着,丫頭有什麼批評指正的?”
林璠拽起白若寒的胳膊,邊走邊說:“你媽語速好快,噼裡啪啦的我只聽懂幾個單詞,急得我一頭汗,我看你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一點兒也不痛苦嘛!”
“你這不廢話嘛,要是現在還是死去活來的那我一星期有三天都不用活了。”
“你的意思是說,習慣成自然?……嗯,習慣成自然嘛,有道理啊有道理,哦,對了!還沒說剛纔什麼喜事讓你這麼高興呢?”
“哎,也不算什麼喜事了,我媽聽說我在考察上海最好的高中之一,直誇我呢,說就算不去考,有這個心也是值得讚許的!”
“聽這話怎麼一點兒不像誇獎啊,那你傻呵呵的直笑?”
“我是想着我一旦考上了,我…媽肯定嚇一跳,那就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嘛,老…媽,一直都覺得我超水平繼承了她的運動天賦,卻連一半的聰明才智都沒有得到,哼哼……”
“哎,你這孩子真是太不省心了哈!知道白阿姨把你養這麼大費了多少心哦,又是普通話又是英語的,你竟然這副德行,可憐天下父母心那!”
“瞎感慨什麼呀你,你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懂得什麼天下父母心啦。”
“咯咯,你纔是黃毛呢!反正就是比你懂事的多省心的多!那你英語到底幾級了現在,聽你剛纔講得貌似也很不錯的樣子?”
“我這水平考什麼級,開玩笑嘛不是,你的漢語考過級麼?”
“呦!又吹牛不是,照你這說法,你的英語就是和以英語爲母語的人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那好,你看我們這周圍也有不少老外,要不你給展示展示?”
兩人聊的不亦樂乎,後面眼戴墨鏡的林琋像個保鏢一樣亦步亦趨,只是她這保鏢譜大了點兒,昂首挺胸,柳腰輕擺,步點輕盈有力,倒有點像押囚犯的警察。三人的奇特組合加上高人一等的身材和不俗的相貌,簡直是不分男女老幼黑的白的一律通殺,回頭率沒有百分之二百也差不多。
白若寒火眼金睛一掃,周圍果然時不時的有金髮碧眼的老外小外經過,甚至不遠處還有一個黑不溜秋的傢伙正在溜達。他的目光自然不會在不該停留的地方停留,可是該停留的地方又找不到,看來國外的美女資源也沒有豐富到出口了以後大眼一溜就能找到的程度。
不是大老爺們就是歪瓜裂棗,白若寒自然是興趣缺缺:“這怎麼能強求呢,要是對方誤以爲我們對他們有企圖還好點,萬一他們誤以爲可以對我們有企圖可就麻煩了,說不定還要大巴掌抽丫的國際友人。這要是出了人命惹起國際糾紛影響了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的友誼那我就罪過大了。”
林璠咯咯笑道:“小白我發現你說話最大的特點就是上綱上線,而且理直氣壯的讓人想大嘴巴抽你!不就是和老外搭個訕麼,怎麼就挨着世界人民什麼事兒了。”
白若寒正色道:“丫頭你不是想知道我英語有多好麼,打個商量怎麼樣?(林璠撲閃着她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點點頭)嗯,你看見那邊那個黑大個沒有,我也不管他是不是玻璃(林璠伸出香舌作嘔吐狀)豁出去了我,要是我去和他聊一下,小白這個稱呼從此成爲歷史怎麼樣?”
林璠搖頭晃腦裝模作樣考慮了一會兒纔在白若寒殷殷期盼的眼神中脆聲道:“這個嘛,我餓了小白,我們趕緊去吃飯吧。”
白若寒氣結,在林璠的拉拽中連聲嘆氣,祥林嫂般的喃喃自語:“命苦的人啊,真的,真的命苦啊……”
不得不說交大附中作爲上海最好的高中之一,無論基礎設施建設還是制度管理建設都是相當的完善,據林璠的情報說,交大附中校園一通卡和圖書借閱證在旁邊的大學城裡都是通用的。
到了下午,林琋說自己有事就先走了。白若寒自然樂得合林璠一起行動。兩人的足跡遍佈了整個校園。
先是到教學區的圖書館,林璠隨意翻檢一番,白若寒則特地留意了一下近代史方面的書。看了大半個小時正覺察出幾分苗頭,林璠說身上乏了就去教學樓睡午覺,林璠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白若寒說閒話,白若寒則是迷迷糊糊嗯嗯啊啊的隨便應和着。
然後又去宿舍參觀,根據男女不平等原則,林璠自然可以到男生宿舍一遊,白若寒則只能在女生宿舍樓下數宿管大媽臉上的褶子。
一路上滿眼看到的都是青春洋溢眼神純淨的少男少女,甚至有女生在林璠在身旁的情況下向白若寒討要聯繫方式,當然,要不是一有男生靠近白若寒就把碩大的拳頭舉到胸前捏得嘎吱嘎吱響,恐怕有比向白若寒搭訕的女生多得多的男生向林璠要求交個朋友。
白若寒感覺自己似乎被淨化了一般,時光循着一個方向不斷逆流,那些辛酸、無奈、遺憾、淚水好像變成了天上的星星,可以清晰的看到,卻怎麼也觸摸不及。後來一想自己現在的確切身份就是一個初三的學生,白若寒只好恣意的裂開自己的嘴角。
“交大附中允許早戀麼,怎麼這些人這麼肆無忌憚?”白若寒笑問道。
“紙面上當然不允許,不過誰又能準確劃定界限呢?”林璠覺得白若寒的笑容怪怪的,那帶着些淡藍的眼眸似一汪不見底的湖泊,讓人忍不住想要仔細端詳探究。
“那他們不擔心自己的學習麼?”
“能來這裡的人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還是有幾把刷子的,或者說他們習慣了優秀,我是說學習成績優秀。在這裡,學習已經淪爲背景襯托的東西了,大家比的是誰會玩兒且玩兒得精彩,誰交遊廣闊面子大吃得開,誰男朋友拉風誰女朋友漂亮,要不然你以爲爲什麼交大附中文藝體育都搞的這麼興盛?!”
“真是一所變態的學校。”
隨後二人又到室內網球場打網球,這次竟然要收錢,這錢自然收不到身無分文的白若寒身上。在林璠的堅決要求下白若寒的債務清單上又添了一筆,再說林璠又給白若寒帶了一雙嶄新的銳步網球鞋,他也不好意思和一個小女生斤斤計較不是。
上場的時候白若寒有些忐忑,前世他雖然打過些網球但畢竟是業餘,要是和今生的水平相差太大可不好解釋。還好,就在握拍擊球的那一刻,他對網球感覺盡復,最後和林璠打了個旗鼓相當還稍占上風。
林璠感慨說讓他改打網球算了,理由是在她這個非常規師傅的帶領下三個月的常規訓練白若寒就有了勝於藍的趨勢,以後前途自然不可限量,白若寒則說他媽從七八歲起就想讓他打網球可他不幹,非打乒乓球不可,現在自然沒有好馬再吃回頭草的道理。網球雖好,可白若寒一門心思都在籃球上,要不是怕出破綻,他早就抱着籃球上球場了,誰還在網球場上浪費時間。
後來兩人又到露天網球場去打,這裡人氣要高的多了,竟是沒用場地可用。等了十幾分鍾,林璠在球場轉了一圈兒,提議白若寒去和一對白人男女打比賽。白若寒無奈之下只好操着一個小時上千塊(中高級職業口譯員的價碼)的英語上前和人家溝通。還好兩人都來自美國,說的也都是英語,要不然白若寒可虧大了。
白若寒也看出來了,場上就這一對白人打的最好,女的水平要比林璠次些,不過貌似也差不了多少。男的則是一直收着和女孩打還顯得遊刃有餘,水平可能相當不一般——至少以白人女孩爲參照,白若寒自認爲和自己比起來應該勝出不少。
第一場是女子單打。林璠發揮出色,白人女孩打的也不差,最後林璠2:0拿下,第二盤要不是白人女孩連丟三個盤末點最後結果恐怕還不好說。林璠的優勢是技術嫺熟戰術靈活,但體力和耐力都比白人女孩差上不少。白人女孩雖然技戰術粗糙了些,可是力量大腳步快,一場比賽打的精彩又刺激。尤其是到了第二場搶七決勝負的時候,場上幾乎是每一球得失都伴隨着巨大的歡呼聲和嘆息聲,搞的不少路人都過來看熱鬧。當然除了網球,兩個青春洋溢的女孩裙裾飛揚的颯爽英姿也很有看頭。
第二場男子單打。白若寒本來想着這一場隨便打打,然後接着打混合雙打算了。誰知道白人男子好像是被場外的歡呼叫好聲打出了興致,一開場就送他一局甜甜圈,前兩個發球勢大力沉角度刁鑽弄得白若寒球毛都沒碰到一根。到第二局白人男子又連破了他三個發球,看樣子第一個甜甜圈送的還不過癮,喜歡上送外賣這職業了。
這下白若寒才明白過來對手在較真,真他/媽的,這友誼賽你當是ATP大師賽贏了有積分有獎金啊!
白若寒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挑釁,接下來他抖擻精神想要來個鹹魚大翻身,奈何輸的分太多,又輸了一局,但沒有被橫掃。最終第一盤白人男子以6:2贏下。到了第二盤白若寒是全力以赴,積極跑動大力進攻,幾個精彩的回球和兩個驚險的救球贏得滿場喝彩。兩人同樣打到搶七,不過最終還是發球更具威脅的白人男子贏下。最後場上響起了對白若寒的掌聲,誰讓他是自己人長得又比渾身是毛進化不太完整的美國佬帥呢,當然美國佬也很有風度同樣給白若寒鼓掌示意。
稍作休息又打第三場混合雙打。這次白人男子勢大力沉的發球優勢大爲削弱,而林璠靈巧迅捷特點卻被放大不少,此消彼長之下中方稍稍佔優。最終兩人以總比分三比二拿下這場國際較量,第三盤中林璠的得分比重佔了百分之六十以上。
比賽結束的時候白人男子還握着白若寒的手說他很有網球天賦,以後可以考慮向網球方向發展,一雙毛茸茸粗糙的大手弄得他很不自在。白若寒敷衍了他幾句,問他在上海做什麼除了網球籃球打的怎麼樣,白人男子說他現在職業是在同濟大學上做老師,業餘還是一個網球教練,不怎麼喜歡打籃球,白若寒趕緊抽手說拜拜認識你很高興今天的比賽打得很過癮。
兩人洗刷乾淨已經是晚飯時分,林璠說這次不吃食堂吃小吃,這邊大學城附近的小吃一條街可是容納了來自五湖四海的美食。這下兩人找到了共同愛好,吃的是熱火朝天不亦樂乎。
“喂,白若寒,你能不能不玩你那個球啊。你都玩了一路了午睡都抱着你不煩球都煩了。”
“你又不是球你怎麼知道球煩了,也許他歡喜的很呢!”白若寒話一落地,隨即品咂了一下“你又不是球”,怎麼聽起來這麼不順耳呢?隨即下意識的撒丫子跑路!
“死小白臭小白,你才球都不是,不,你是個大混球,大混蛋!”脆生生的聲音似乎帶着來自九幽深處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