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沂太拽拽的把兩隻手又塞進了口袋,尾隨其後。
深吸了一口氣,我暗暗給自己打氣。
柒美美,世界上是沒有鬼的!所謂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你一定不能輸!
一步一步挪動着步子,似乎每挪動一步都是那麼艱難。
“如果怕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了!”祀沂太的話有些陰森森。
屋子裡頓時凝聚起一股強大的寒氣,我皺了皺眉頭繼續往前走。
記得聽人家說過,陰氣比較重的地方,不管是誰跟你說話都不要回頭,因爲……站在你身後的……有可能……不是人……
眼睛突然定格在了一支蠟燭上面,瞳孔瞬間暴大。
怎麼會有蠟燭?不是沒人住的嗎?
頃刻間,腦海裡想起了某部鬼片的場景:
熄滅前的最後一滴蠟油懸在燭臺上,十八世紀的雕花窗櫺隱隱地發出軋碎核桃的聲音,白色窗幔開始不安分地飄動,慘白的月色陰森森地滲進來,紗幔上的褶皺波浮不定,漸漸地顯露出小孩子的形狀,她的眼神釘入你的骨髓。敲門聲不止,整個空間像一瓶要傾翻的番茄醬,誰會成爲下一個犧牲者呢,泡在慘淡的番茄色中……
臉色頓時煞白了起來。
想到這裡也有蠟燭,而且也有十八世
紀的雕花窗櫺,也有白色窗幔,因爲天色已經漸漸變暗,一縷紅色的夕陽籠罩在了紗幔上,紅紅的,就像是一灘鮮血。
腳似乎是生了根,沒有辦法再前進。
慘白的臉色,亦然睜大的眼睛,半睜着的嘴巴,我一動不動的身子。
忽的想起身後的人。
他……怎麼這麼久都沒開口說話?
難道他……
腦海裡再一次浮現出一個鏡頭。
一個類似祀沂太的腐屍黯然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在他身旁飄忽着張着血盆大口的不明物體,那個物體沒有手沒有腳,身上只披着一件白色的紗布,在這漆黑的屋子裡格外的耀眼。
“啊——”一直壓抑在心裡的恐懼感瞬間全部爆發出來,我顫抖着雙脣畏懼的縮成一團。
不要不要!不要吃我!
“喂!”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一僵,沒敢回頭。
“叫你不要逞強你不聽,現在怕了吧?!”熟悉的聲音帶着幸災樂禍的輕笑。
等到我僵硬地把頭回過去,看到來人卻還是沒反應過來:“祀……祀沂太?”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愣愣的伸出手指指着面前的人:“你……沒死?”
他……不是被那血盆大口給……吃了嗎……
“幹嘛一副驚恐的表情,我又不是鬼!”祀沂太捋了捋頭髮,剛想說什麼,我卻一把撲到他懷裡。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突然覺得好難過好難過……
不知道爲什麼會選擇撲向他的懷中,只知道此刻好安心……
他的身子似乎顫抖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別過臉,卻依舊一副高傲的樣子:“願賭服輸!你……你現在是我祀沂太的女人!”
沒有仔細聽他的話,我忍不住想要哭泣,卻還是把淚水憋回了肚子。
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感覺那麼安心,爲什麼現在這個鏡頭,我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腦袋猛的一疼,我這才驚醒過來,立刻觸電般的推開他。
心又發出了那種奇怪的聲音,像是在打鼓,臉突然有些燙,我趕緊別過臉。
該死!我這是在幹嘛?!
“柒美美!”祀沂太似乎有些生氣,語氣聽起來很不爽。
有些尷尬,有些丟臉,我沒敢面對着他的臉說,只是有些僵硬:“幹……嘛?!”
“我剛纔說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去?!”
“我……”
“好!,我再說一遍!願賭服輸,你現在就是我祀沂太的女人!”打斷我的話,祀沂太很是霸道的扣住了我的下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