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女兒,鍾皇。”李煙羅微笑着說道。
琴華舟挑眉:“你開玩笑吧,你看起來……我不知道你結婚了。”
“吾未婚,這是收養的。”李煙羅答道:“而且,吾三十七歲了,看起來怎麼?不能有孩子麼?”
三十七?好吧一直忽略了年齡問題的琴華舟愣了,誰讓他怎麼看,李煙羅至多十五六歲的模樣,就連李蘇羅看起來也年輕的很,雖然氣質沉穩讓他看起來年長些,但也不超過十八歲。
“你……三十七歲!”琴華舟:“我一直以爲你今年才十七歲!”
李煙羅眼角抽了抽,看着琴華舟,好半天才說到:“沒辦法,人年輕麼,總比未老先衰的好。”
琴華舟笑笑不接話,尷尬死了有木有。
“吾今天要出外勤,汝又沒什麼事情做,幫吾帶孩子吧,謝了。”說着李煙羅拍了拍琴華舟的肩膀微笑着離開,剩下琴華舟和鍾皇大眼瞪小眼,相對無言。
琴華舟至今未婚,今年已經二十二歲,本來以爲李煙羅和李蘇羅年紀小需要自己包容,結果,包容個屁,人家年紀大你一大截有木有!
“你父親真是個讓人難忘的人不是麼?”琴華舟強笑着說道。
“那麼知府大人指的是哪一點?”鍾皇反問。
琴華舟愣了下,看着鍾皇好半天才說道:“全部,所以,我帶你去吃點心,走吧。”
而李蘇羅手裡則把玩着一個小巧的玉如意。
裡面記錄着靖國的現狀,並且李清和也發了消息給他,讓他不必仁慈,因爲合歡派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而且李清和還讓吞佛童子送來一份名單,那是負責改造物種的人的名字,這些人一個都不能倖免。
而李蘇羅則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對上合歡派呢?現在的進展緩慢,死在多靖國百姓也傷不到合歡派根本,要知道,迄今爲止,聚魂棺失落之後,合歡派一直隱而不發,這樣能忍,一半是爲了保存實力,一半也有試探之意,畢竟不是誰都能坐得住的。
而且忍耐了幾十年,光是這份韌性就讓人不能小覬了去。
李蘇羅把玩着玉如意不說話,一邊的啞巴則盯着他手裡的玉如意,似乎在思考着什麼,而且他動作迅速的將那個玉如意搶到手扔了出去,看到沒有摔碎,他立刻跑過去撿起來死命的摔。
沒碎、摔!沒碎、摔!沒碎、接着摔!
李蘇羅看的呆呆的,有點沒反應過來,等到那玉如意碎裂開了,然後突然的爆炸聲,啞巴被炸飛,一邊的皇甫啓也嚇傻了。
“皇甫啓,去叫大夫。”李蘇羅回過神來看着已經被炸的滿身是血的啞巴吩咐道,那個玉如意是記錄玉簡,這種玉簡爲了防止外力破壞承載體,所以都有防護咒,強行破壞,就會形成小型的爆炸,下場就跟啞巴一樣。
皇甫啓立刻扔下手裡的東西跑出去叫大夫,而荷魯斯則與伊西斯先幫啞巴做了簡單的處理,清洗傷口包紮。
大夫來了之後開了藥,而啞巴也清醒過來了,出勤回來的李煙羅也過來了,看着啞巴的狼狽模樣笑了笑說道:“把記錄玉簡踩碎,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什麼時候想說了就說吧。”
說罷就跟着李蘇羅一起接了鍾皇回了羅浮居。
“如何,衙門好玩麼?”李煙羅問鍾皇。
“知府大人很好玩,都快哭了,笑得好難看。”鍾皇脆聲答道。
李煙羅捏了捏鍾皇的鼻子說道:“知府大人很好欺負對吧?以後要不要來?”
“要。”鍾皇微笑着點頭。
回了羅浮居,把鍾皇帶下去,李蘇羅和李煙羅一起沐浴。
搓洗着李煙羅的頭髮,李蘇羅問道:“藥神殿那邊已經亂起來了,吾打算派饑荒過去在添一把火,汝覺得如何?”
“聽起來很不錯,希望他們能餵飽他,另外今天的案子,吾覺得是針對吾的。”李煙羅眯着眼趴在浴池邊,很享受的有着李蘇羅給他洗髮。
“何解?”李蘇羅微微皺眉反問。
“兇手留下了個東西,吾的帽子,就是去年冬天被汝扔掉的那一頂。”李煙羅答道。
“那個沾了屍體血液的?”李蘇羅皺眉:“這真是有夠噁心。”
李煙羅答道:“可不是麼,還留下張紙條,寫着‘期待汝的蒞臨’吾真的只能說,吾覺得很噁心。”
李蘇羅上前擁住李煙羅,吻了吻他的耳朵低聲說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晚上,李蘇羅醒了,睡不着,覺得有些焦躁,便到庭院散步,忽覺得空氣中有着濃烈的血腥味,到了浮羅院正屋,那牆上鏡子裡,顯示出兩個少年在雪地裡奔跑,旭國位於南方,四季還算分明,但是並無雪山之類的地方,尤其是現在是六月,哪裡來的雪地,只能說這鏡像之中的人並非旭國之人。
他國來人卻能將慾念傳至羅浮居,想來這願望的強烈程度只大不小。
李蘇羅一臉冷漠,人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來做這做那,而卻不會深沉的思考,自己的選擇會導致何種後果,羅浮居並非慈善機構,而是交易場所,因爲是交易,所以沒有半點人情可言,也因爲這樣所以才更加無情和可怕,沒有發現這一點,將會是日後悲劇發生時的源頭,因爲無所顧忌,所以才肆無忌憚。
來吧,來到羅浮居,讓吾看看,汝們的願望是什麼……
李蘇羅眼色越發深邃,不知不覺間就揚起了微笑。
來者乃是一對兄弟,兩人共乘一騎,摸樣狼狽,一人鮮血淋漓,身中數箭。
李蘇羅嗅到的血腥味正是從他身上滲出的。
另一人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並無傷口,只是催着馬快跑,好似後面跟着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而李蘇羅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裡居然是幻月宗屬地,是幻月宗所在的月形山外圍,當年因爲月神這裡終年下雪,從不停歇,因此此處溫度極低,除了一些生長在陰寒之地的草木之外,連只野獸都不存在,可見此處的嚴寒何其冷絕。
如今也就只有神空眠等人能夠受的了,畢竟幻月宗脫身與月宮,而月宮修士的本源屬性就是極寒,而神空眠身邊的衆人跟隨他已久,實力高超之餘,也有衆多法寶護身,倒也不會覺得不適。
但是對於來人而言,月形山絕對不是個好去處。
如果有得選擇,他們也不會來此,可惜,他們沒得選。
身後,是殺機,眼前,是險境。
最開始承受不了月形山嚴寒的是兩人坐下的馬兒。
一路奔波,身負兩人,疾馳而來,即便是名馬良駒,也已經體力不支,加上月形山極寒之冷,那馬跑了沒幾步就一個阻趔將兩人摔了出去,沒多久,那馬就倒在雪地裡沒了氣息。
“哥,你醒醒。”未受傷的青年甩了甩頭,咬着牙支撐着爬起來,剛纔那一摔,讓他很是不好受,要不是以前也曾習武強身,這一摔還真不好說。
而另一個渾身是傷的男子則在不遠處的雪地裡早沒了聲音,就連血氣也越來越淡。
青年一看,原來自己兄長的傷口處和被血侵染處已經結了冰,也不知眼下狀況是好是壞。
“哥,哥。”青年喊着,過了好一會,仍舊沒有動靜,他探了探脈搏,還好,仍有氣息,只是此地太冷,就連他也受不住,扶起男子,想要找個地方避避風雪,逃來此地,不知是否能活下去。
青年慘白着一張臉,扶着自己兄長一步步往深處走。
……
李蘇羅看着,判斷着空中的訊息,閉上眼,打開了鏈接的門,而羅浮居也隨之出現在青年前方不遠處。
青年發現了不遠處的房屋,雖然驚疑爲何此處又這樣的建築,但是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總要搏一搏的,扶着兄長便往羅浮居這裡來,短短的路程他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到了門口的時候終於撐不住倒地,呼喊到:“救命!”
孔蘇和紗褆正好巡夜,看到兩人倒在門檻內,相視一眼,便走去將人帶去浮羅院側邊的客房安置,那青年已經脫力,本就累極了,又驚又嚇出了一身汗,風一吹髮燒感冒了,孔蘇留下照看,紗褆去稟告了李蘇羅。
李蘇羅點了點頭道:“嗯,他們是客人,好生照顧吧。”
紗褆領命退下。
倒是累的白停雲和萬夢瑤,兩女的被自己丈夫這麼折騰,一驚一乍的,唬了一大跳,知道沒事之後就睡下了,不過不可避免的想多了,以至於都沒睡到,第二日才得了消息,原來昨晚救了兩人。
被救的兩兄弟,一個叫做楚少安,一個叫做楚少寧。
楚少寧醒來的時候是被救的第四天下午,他一睜眼,入目的便是陌生牀帷,人還有些恍惚的想着:我怎麼了?
好半天他才漸漸恢復意識,理清頭緒,卻發現這裡不是他記憶中的任何一處,這裡,是哪裡?
大哥呢?
楚少寧猛地一驚,連忙起身,卻發現這裡除了他便只有滿目的奢華,再無他人。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想這幾日發生的一切,其實很簡單不是麼,君王更迭,總會有那麼幾個家族敗落,而楚家也不例外,縱使楚家的祖輩曾是楚國的開國元勳之一,但是一句話說得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謀逆……
說的真好,不過是沒有支持新帝,與另外幾位皇子也不曾交惡罷了。
祖母也不知如何了,父親戰死沙場,母親體弱,他自幼是祖母養大,如今心心念唸的,除了大哥也就是楚太夫人了。
李煙羅得知消息帶着人過來的時候,恍惚狀態的楚少寧被嚇了一跳,暗道這少年生的好生俊美妖異。
楚少寧自己也生的很好,楚國帝都誰不知道楚家二少爺是謫仙般的人,可是此刻見到李煙羅,他覺得終究是眼界狹窄的狠了,只是不知這人爲何會將自己帶到此處,或者說,爲何會在此處見到這人。
“汝醒了,還不知道汝的名字怎麼稱呼,吾是鍾離衍,吾兄長鍾離溯是這裡的老闆,汝已經安全了。”李煙羅微笑着說道。
“謝謝,我是楚少寧,我哥呢?”楚少寧覺得鬆了口氣,可是看了看周圍有沒有楚少安的蹤跡,便問道。
“汝兄長,就是那個渾身是血的?他傷的很重,不過已經處理好了傷口,只是失血過多,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在汝隔壁的房間。”李煙羅答道:“汝們是怎麼了,看起來似乎是逃命一般?”
“可不就是逃命麼……”楚少寧低聲說道,聲音幾乎微不可聞,過了會又擡頭說道:“謝謝你們救了我們,我無以爲報,我不能許諾什麼但是真的非常感謝。”
李煙羅一愣,然後笑了:“別擔心,吾不是要汝回報什麼,而且決定救汝們的是吾兄長,汝很堅強能夠堅持走進羅浮居,如果汝們倒在門外,兄長可是不會管的。”
楚少寧一愣,隨即笑了,低下頭又擡起來:“謝謝。”
“那麼吾也該走了,汝着涼了,之前還發熱,所以把藥喝了吧。”李煙羅指了指身後女侍端着的藥碗。
楚少寧皺眉,不過還是接過來一口氣喝光了,臉都皺起來了。
李煙羅扔給楚少寧一隻棒棒糖:“吃吧,壓壓味道。”
離開這裡之後,李煙羅回了正屋,李蘇羅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看到李煙羅來了便道:“如何,印象分多少?”
“他很可愛,也很英俊。”李煙羅點了點頭微笑着說道:“吾喜歡這一款,順眼!”
李蘇羅聞言擡頭看着李煙羅:“汝喜歡這一款,真的?”
Www● Tтkan● C 〇 “對啊。”李煙羅慢慢走進李蘇羅:“不過吾最喜歡汝這款了~”
“哼。”
……
楚少安甦醒是半個月後的事情。
這半個月裡,楚少寧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裡,期間李煙羅會來跟他說說話,或者跟孔蘇、紗褆或是幾個花侍和草侍聊聊天,倒是比在楚家的十六年還要讓人覺得安心。
那場追殺好似幻覺,若非楚少安依舊昏睡,楚少寧都不禁要懷疑,這天下真有這樣平和愜意的安寧?
而且讓楚少安沒有想到的是,在見過李蘇羅之後,他實在很疑惑,他們究竟是情人還是兄弟,那裡有這樣相處的,日日耳鬢廝磨,對話曖昧,時不時的親吻,以及李蘇羅極少說話,一開口就是:‘吾愛汝’之類的表白,看着兩人這樣,楚少寧真心覺得蛋疼不已,不過表面上依舊平靜,只是覺得等到自家大哥醒了,咱麼就立刻離開吧。
而楚少安甦醒後,楚少寧便專心幫他恢復,畢竟楚少安之前受過不少刑罰,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少,雖然被治好了,但是內裡還未完全康復。
李蘇羅也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沒做好,便拿了活血散和固本丸給他服用,又吩咐花侍好生照料,沒幾日,原本奄奄一息的楚少安便又生龍活虎了。
楚少安可不像是楚少寧那麼好對付,他自幼長在軍旅,十四歲就上了戰場,雖然只是年長楚子宇三歲,但是五年的軍旅生涯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弱肉強食,從來不會有毫無目的的援手。
李蘇羅也在他身體狀況穩定之後應允了楚少安的請見。
李蘇羅跟他二哥李悠然一樣是個天生的修煉狂人,他這半生,基本上都是在自虐般的苦修裡渡過,甚少享受,每每精進之後,會修習一段時間,然後在準備下一次的閉關。
所以在別人眼裡,李蘇羅是個不大喜歡管事的人,但是一旦管事就會虐死人。
所以對於會見,這兩人也很好奇。
其實,李蘇羅純粹是出於禮貌才接見那兩人,他只在乎生意,纔不在乎誰生誰死。
楚少安和楚少寧跟着引路的花侍一路走來羅浮居,這一路的精緻華美巧奪天工讓兩人無以言表。
誰能想到月形山外圍有這樣的一座華美巍峨的宮殿呢?
當他們進入主屋的時候,過了照壁,便見李蘇羅披散着長髮,腰上裹着銀紫色的流觴月華星光緞,繫着秘銀玉牙水晶腰帶,垂着一根水晶紗絲帶。
上身未着片縷,只是脖子上帶着秘銀製的蝮蛇,蝮蛇的身體將他的脖子團團圍了起來,雙手帶着秘銀蛇形手鐲,小腿上也有同樣的裝飾,赤足。
而李煙羅就窩在李蘇羅懷裡酣睡,李蘇羅撫摸着他的發,動作輕柔,眼神溫柔而寵溺。
楚子凌和楚子宇看見的就是如此曖昧的一幕。
好一會纔回過神來的楚少安和楚少寧連忙過來見禮。
“坐吧,想見吾,有事麼?”李蘇羅讓人擺上坐席,一邊招呼兩人,一邊問道。
“在下楚少安,原本是楚國鎮北王世子,部日前新帝登基,因我楚家與新帝有嫌隙,加上楚家又是開國世家之一,所以我們被追殺這事是暗地裡進行的,只是祖母被困深宮,我希望閣下能夠幫我將祖母救出來,我等實力低微無力回報,但是若是有用得上的時候,儘管吩咐。”楚少安也不囉嗦,直接開口說出目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說實話纔是最好的方法。
“救出汝的祖母?”李蘇羅看了一眼楚少寧,見他目光堅定,並不躲避,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汝準備付出多少代價呢?羅浮居是交易場所,來這裡的都是做交易而不講人情的,所以,汝有所準備了麼?”
楚少安一愣,想了想,沉默了一會才皺着眉說道:“那麼我需要付出什麼才能救出祖母?”
“聰明的孩子,就用汝的第一個孩子的靈魂作爲交易吧,如何?”李蘇羅笑道。
楚少安一愣,就連楚少寧也是錯愕……
“沒有了靈魂,我的孩子會如何?”楚少安問道。
“他不會存在。”李蘇羅答道。
“哥……”楚少寧有點着急,他並不希望自家哥哥答應,子嗣之事向來是人們關心的重點。
“好!”楚少安答道:“我答應。”
“成交。”李蘇羅眯着眼,一個陣法出現將兩人朧着,然後一個眼鏡蛇的金色紋印出現在了楚少安的手臂上。
“汝們可以退下了,契約已經生效,汝們的願望將會實現。”李蘇羅擺了擺手,示意兩人退下。
楚少安和楚少寧見狀便離開了。
楚國雖然也有修士,但是按照楚少安與楚少寧等人的認知,這裡的修士築基期就很了不得了,金丹期更是一方霸主,元嬰期屬於傳說,再往上就不知道了。
最多的,還是煉體期。
楚少寧就是煉體期七級。而楚少安則是煉體期十三級。
兩人都能確定李蘇羅和李煙羅是修士,就是不能確定他們是多強的修士。
孔蘇和紗褆得知了李蘇羅的吩咐,看着楚少安和楚少寧問道:“接回你們的祖母,你們接下來想做什麼?要知道你完全可以讓少爺幫你們復仇的。”
楚少安搖了搖頭:“如今事情已經成爲了現實,我根本報不了仇,就算復仇成功,所要付出的代價,我也無法承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雖然他們沒有說,但是我清楚,這不是新帝的旨意,而是先皇一早就定下的,不論繼位的是誰,我們楚家,都絕對不能留,死的人已經夠多了,我們需要向前看,放不下這仇恨,只會毀了我們自己和更多人,這太自私,我辦不到,我想活下去,而不是死後連個記住我的人都沒有,我弟弟還小,他該活着,我們都該活着。”
“難得你如此看的開,更多的人容顏被仇恨矇蔽雙眼變的愚昧。”孔蘇笑道:“稍等幾日吧,少爺向來很效率,在哪之前,你們還是照顧好自己比較好。”
“你見過很多人來這裡交易麼?跟我們一樣?”楚少寧問道。
“實際上並不多,羅浮居的如意館不是誰都能進的,汝們很幸運。”孔蘇答道,並且在心裡補上一句:當然,也很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