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野出現在北傳學院,很快被偶遇的同學們拍到照片發了微博,隨即,徐致野出現在北傳的消息引來了大量關注,等到快下課的時候,蘇晚的教室外面已經站滿了很多前來看徐致野的人。
一羣人站在門外,透過玻璃窗對着徐致野拍照。外面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裡三層外三層擠得水泄不通,不知情的人大概以爲學校裡出現了什麼明星。
外面喧譁的聲音直接蓋過了原本就精神不濟的蘇晚,最後只得被迫提前結束上課。考慮到安全,也不能讓班級同學走出教室,蘇晚捏了捏眉心,忍不住瞪了眼坐在後面一直盯着自己的“罪魁禍首”徐致野,滿心不解。
這傢伙不過是個總裁,怎麼在網上紅成這樣!
蘇晚正打算聯繫曾岑趕快把這尊大佛請走,教室的門被打開,聞聲而來的校長親自迎接徐致野。
搞不清狀況的徐致野也是滿臉問號,他不過就是陪女朋友上了節課,爲什麼最後弄得聲勢如此之浩大。不禁感慨,想做低調的平凡的人真的很難。
校長蘇晚見已經下課,先是客氣的跟徐致野打了個招呼,“徐總,今天怎麼抽空過來了?”
由於MFC在業內的地位,近幾年徐致野跟各大高校打交道也頗爲頻繁,跟這位張校長事先也打過幾次交道。徐致野起身,沒有解釋其中的種種淵源,“私人行程。”
張校長看了眼外面的學生,“已經組織人過來維持秩序了,看來徐總在我們學校的知名度很高啊,聽說您親自過來這些學生都來了。”
“給張校長添麻煩了。”
“哪裡的話,還希望徐總多來我們學校指導指導。好幾次邀請您過來講座,結果都因爲時間問題耽誤了。”
聞言,徐致野不着痕跡的看了眼蘇晚,希望女孩能get到方纔張校長講的,邀請他到學校開講座的重點,畢竟這句話充分肯定了他的實力。
可惜的是蘇晚根本沒注意聽這兩人的對話,強撐着精神上完課,就覺得一陣心悸。這段時間和穆立配合的還算愉悅,研究進展推進速度也突飛猛進,整個團隊都在爭分奪秒,蘇晚連續幾天都是靠咖啡度日。
在研究室沒什麼感覺,結果走出室內之後眩暈感便陣陣襲來,讓蘇晚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年長了些,曾經自己在美國跟着導師做科研時聯繫奮戰一個月都精神抖擻。
組織紀律的老師已經疏散了外面的通道,蘇晚臉越來越蒼白,見徐致野跟張校長還在聊天,拎起揹包打算先離開補覺。
徐致野餘光一直注意着蘇晚,見女孩要走立刻也跟着邁出步伐緊跟蘇晚身後,簡單的和張校長告辭。班上的女生見狀又是發出一陣曖昧的傾羨,搞的張校長獨自一人莫名其妙。
外面的學生都站在兩邊,空氣因爲人員的聚集越發稀薄。蘇晚突然面前一片漆黑,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
***
蘇晚好像睡了一個很長的覺,醒的時候只覺得神清氣爽。睜開眼動了動身子,一旁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醒了?”
罕見的一愣,轉頭瞧見徐致野那張放大的美男臉,蘇晚下意識頭往後面退了退,“醒沒醒自己看不見麼?”
徐致野:聲音還是這麼洪亮,應該是醒了。
蘇晚還沒到失憶的程度,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異常冷靜地問了句:“是不是我暈過去了,睡了幾個小時?”
徐致野默了兩秒,總覺得蘇晚的反應跟自己原本預想的不一樣,對方也有點過於淡定了吧!
“三個小時,你可以再睡會。”
“差不多,已經夠了。”
蘇晚掀開被子,正打算自己利落的拔掉還未輸完的葡萄糖,被徐致野看穿立刻阻止:“做什麼?”
“這個應該是營養液吧?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不需要這些,只是缺覺。”蘇晚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我先回研究室。”
很少對蘇晚發脾氣的徐致野聞言,臉陰沉了下來,“醫生說你疲勞過度,嚴重睡眠不足,低血糖還有輕度貧血。這樣你還覺得只是缺覺?”
蘇晚皺眉,不知道這人到底要說什麼。
徐致野抿了抿脣,“接下來的工作我會繼續讓穆立帶隊完成,你這段時間主要負責休息”
蘇晚消化了幾秒徐致野說的話,收回拔針的手,面無表情地問了句:“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徐致野胸口也堵着一股無名火,氣蘇晚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但更多的是氣讓蘇晚加班熬夜導致身體過度透支的自己。
蘇晚被徐致野氣笑了,“工作不是過家家,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穆立完全不可能在剩下的半個月裡獨自完成你交辦的三項任務。”
“我知道。”徐致野心煩意亂,“這些事我自己會看着處理,最壞的結果不過是繼續延後,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幾天,這個項目你不要參與了。”
聞言,蘇晚就像一隻炸毛的貓立刻爆炸,沖天的怒意四處蔓延,她長這麼大還沒遭受過這種委屈。逼她籤合作協議的是他,提出三個要求限時一個月完成的也是他。結果沒日沒夜幫助別人做研發,到頭來對方非但不感謝,還倒打一耙讓她退出。
這是嫌她暈倒拖團隊後腿了?
一把拔掉插在手背上的針管,蘇晚利落從病牀上起身,“徐致野,你是不是覺得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做幫MFC研究這個項目?讓我籤合同加入的是你,現在讓我退出團隊的也是你,你們MFC這麼拽我想以後也沒有一定要經過我們C-NCAP組安全認證的必要,不需要選擇,現在就停止合作協議吧。”
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會請律師和對接合同問題,你們MFC汽車任何事項我都不會再插手。”
蘇晚手放在門把上的瞬間,左手突然被人拽住,後面一股力道將她直接拉了回去,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徐致野往外重重嘆了口氣,“蘇晚,你非要曲解我的意思,非要這樣和我講話嗎?”
明明喜歡他,爲什麼就不能在言語上坦誠一點呢?這樣他在追求她的時候,或許不會像現在這麼難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