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遠麟在此的話,自然也不怕旁人耍手段了。
陸景軒點頭,他的眸中有着堅定道,“好,王員外,我一定會在這三日證明我的清白的。”
“那好!”王員外勾脣冷笑,他脣角的笑意有着一分森然,他道,“把小翠這個瘋女人交給他們,這三日,你們就在這府裡,不允許離開半步!府裡上下的人都聽見沒有!”
王員外的話一說完,這屋子裡和院子外面的下人都紛紛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王員外站起身來道,“把那幾個和尚叫回來繼續唸經。”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靈堂。
等王員外一走,陸景軒走到了藍遠麟的跟前,有些愁眉道,“苗王,這次的事情真是連累你們了。”
“不必客氣,在外面也不用這麼客氣,叫我遠麟就好了。”藍遠麟伸手輕輕拍了一下陸景軒的肩膀道,“好歹也是共同經歷過患難的人,你這個兄弟,我要了。”
陸景軒之前也幫過他們不少忙,這個男人值得深交。
藍遠麟的話很輕,但仿若有千斤重一般!
陸景軒的瞳孔中閃過了各色情緒,仿若是那琴絃被各式撥動,最後那指尖停頓在最後一根琴絃上,猛地一撥!
“噔!”地一聲重響。
陸景軒眼裡的各色神色消失轉而出現了一抹笑意,他看着藍遠麟,伸手也放在了藍遠麟的肩膀上,“遠麟!”
藍遠麟勾脣,沒有說別的話,他將手收了回來,擡頭看向了這個靈堂上面的佈置道,“抓緊時間了,畢竟只有三日。”
“恩。”陸景軒點了點頭,他看向了那蜷縮在角落裡的小翠。
“啊!不要不要!”小翠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後,她尖叫地更大聲了,將頭蜷縮得更深了幾分。
陸景軒抿了抿脣,他徑直走到了那小翠的跟前。
然而他的腳步才停頓在小翠面前,那小翠就嚇得擡起手四處亂打,“不要碰我!不要打我!啊啊啊!”
陸景軒看着小翠的樣子,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擡手觸碰自己腰跡之時,他的腰間的一個布包朝下打開,那布包裡面是一根根泛着寒光的銀針。
陸景軒擡手取下了一根銀針,迅速刺中了小翠身上的一個穴位後,之前還亂打亂叫的小翠在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們過來幫忙,把小翠送回她房間去。”王員外雖然走了,但是這個靈堂和院子裡都還有不少的下人在。
那些下人顧忌着陸景軒的身份,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你們沒有聽見陸大夫的話麼?若是你們不照辦,耽擱了時間,你們以爲你們老爺會放過你們嗎?”沈暇玉見狀,忍不住上前說道。
沈暇玉畢竟是侯府嫡女,雖然從小就受到欺壓,但是那股大家閨秀,侯門嫡女的氣質和氣場卻是有的。
她的話一說完,就有兩個下人上前來把小翠給擡了起來。
“遠麟。”陸景軒看向藍遠麟,他又看向了沈暇玉道,“嫂子,我現在就去給小翠看病,其實我一個人在這裡也不會出事的,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無事,王員外府上這件事情的確有些奇怪,我也有些感興趣,對了,別叫玉兒嫂子,她年歲尚小。”藍遠麟說完之後看向了沈暇玉道,“叫景軒哥。”
沈暇玉點頭,她看向了陸景軒道,“景軒哥。”
聽見沈暇玉的話,陸景軒勾了勾脣道,“我倒是多了一個這般美的妹子,真是有福氣。”
這個時候,那兩個下人已經擡着小翠走了出去,陸景軒閃眸道,“遠麟既然感興趣的話,不如一塊兒去?”
“我正有此意。”藍遠麟點頭,說完後他跟着陸景軒一塊兒去了小翠的房間。
沈暇玉自然也跟在藍遠麟的身旁。
小翠雖然是下人,但是她自從進府一來就是跟在最受寵的二姨娘身邊的,她的待遇自然是差不到哪兒去的。
她的房間就在二姨娘院子旁邊的一個小院子裡。
作爲一個丫鬟來說,有自己獨立的一個小院子,那完全可以說明這個丫鬟在府上的地位不低,甚至可以說在丫鬟中,是上上層的。
那兩個下人把小翠直接擡到了屋子裡去放着了,他們之後出來對着陸景軒道,“陸大夫,你們可還需要我們做什麼?”
“不用了,你們先出去吧。”陸景軒也看出來了這兩個下人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於是他直接擺了擺手。
那兩個下人一聽陸景軒這話,果然立刻轉身出去了。
這個院子絲毫不比陸景軒的那個院子差,陸景軒負着手道,“我就先進去看看了,怕那屋子裡有什麼不好的東西,你們還是在外面等着我吧。”
這個不好的東西,自然是指的是有些傳染的東西。
“也哈,我怕那丫鬟突然醒過來,到時候把玉兒驚擾到了。”說完,藍遠麟那冷然之中帶了寵溺的目光落到了沈暇玉的身上。
沈暇玉知道他們也不會醫術,就算進去了也沒有作用,於是她點了點頭道,“是啊,景軒哥你還是趕緊進去看看吧,說不定很快就能把那小翠給治好了呢?到時候你的罪名也就洗脫了。”
陸景軒點了一下頭後就轉身進去了。
看着陸景軒離開後,沈暇玉走到了藍遠麟的身旁,她輕輕抓住了藍遠麟的大掌道,“遠麟,你說景軒哥會治好那小翠嗎?我聽說失心瘋很難治的。”
“我擔心的是,那小翠很有可能不是失心瘋。”藍遠麟的話讓沈暇玉有些吃驚。
“啊?不是失心瘋,難道是中蠱了嗎?”沈暇玉猜測着說道。
藍遠麟看向了沈暇玉道,“這個說不準,我也沒有仔細看她的樣子,暫且當她就是失心瘋吧,景軒醫術高超,若是是失心瘋的話,理應看出來。”
“恩,也對。”沈暇玉點了點頭道,“若是看不出來的話,到時候遠麟你再幫忙看看吧!我覺得只要小翠清醒過來,那麼我們離真相也不遠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誰在陷害景軒。”藍遠麟的眸光發沉道。
沈暇玉聽了藍遠麟的話,她想了一會兒後道,“遠麟,我在想,他們可能不是故意陷害的景軒哥。”
侯府裡也有好幾房妾侍,她們爭來鬥去的時候,男人都只是一個幌子,她們真正要對付的都是自己的對手,別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