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個流匪頭子一看沈暇玉答應了,於是忙不迭的點頭,就怕沈暇玉會中途反悔。
他身旁那兩個被嚇得小便失禁的流匪也跟着點頭,雖然面色被嚇得如同豬肝一般,但是他們還是努力道,“姑娘,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沈暇玉沒有點頭,她只是將當歸輕然放在了自己的肩頭道,“當歸,去吧。”
話音剛落,放在她肩膀上的當歸竟然自動消失了。
而那三個流匪正好看見這一幕,他們原本還有一點點壞心思,但是在看到這樣的場景後,那一點點的壞心思都消失了!
這樣的人,恐怕不是仙人就是妖怪了!
他們怎麼敢招惹得起,更何況住在山洞中的,除了山精妖怪,恐怕也沒有別的了!
沈暇玉自然是瞟見了這幾個流匪臉上的震驚之情的,不過她淡然地看了一眼他們道,“還不快前方帶路?”沈暇玉說這話的時候模仿着以前張氏和沈弄玉說話的樣子,帶了幾分冷意。
這三個流匪雖然橫行霸道多年,但始終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他們被沈暇玉這麼一下,此刻哪裡還敢說話,於是紛紛點了點頭道,“我們立刻就帶您去。”
說完,那流匪頭子擡手給了最靠近他的一個手下一巴掌道,“還不快把我們的馬給姑娘牽過來!”
“是是是。”那流匪哪裡還顧得上自己身上溼透了的褲子,連忙點了點頭走到一旁將他們系在樹邊上的馬兒牽了過來。
沈暇玉這才注意到,原來這三個流匪是騎馬過來的。
那麼流匪的營地應該離這裡有些距離。
那流匪已經牽着馬過來了,因爲他小便失禁的原因,他走過來的時候,那空氣中還夾雜着一股尿騷味。
“姑娘,請上馬吧。”那流匪張開嘴,露出一口大黃牙對着沈暇玉笑着。
沈暇玉冷眸看了一眼那流匪,那流匪不明所以,以爲自己哪裡得罪了這位高人,而那流匪頭子就立刻會意。
他上前來一把推開了自己的手下道,“這點眼見力都沒有,一身的尿騷味,還是我來爲姑娘牽馬吧。”
說着,那流匪頭子就伸手拉住了那繮繩,對着沈暇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沈暇玉知道,在面對這些流匪的時候,她一定要保持足夠的氣場,才能夠一直唬住他們。
“不急。”沈暇玉也不急着上馬,她看了一眼這些流匪道,“我洞府裡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你們就在這外面等我片刻。”說完,沈暇玉轉身走向了山洞。
不過才走到山洞門口,沈暇玉又回頭看了一眼那三個流匪道,“你們別想逃跑,答應我的事情要做到,否則,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那三個流匪看着沈暇玉的紫脣一張一合,帶着妖豔的弧度。
但是此刻他們絲毫不覺得眼前的女子美麗,反而覺得妖豔可怕到了極點。
他們哪裡敢不聽沈暇玉的話,尤其是在這老大的手指被腐蝕了之後。
他們三個立馬點頭,恭敬地站在洞口等着沈暇玉。
沈暇玉見他們都安安分分的,這才放心地進入了洞裡。
進入山洞後,有着厚重野草的遮蓋,沈暇玉臉上那冷然的神色這才消失殆盡了,她整個人鬆懈了下來,心想道,“這些流匪暫時給她哄住了,她一定要趁機把劉登草他們給救出來纔是。”
至於那流匪的地方,距離這裡恐怕有些距離,若是她急急忙忙地離開了的話,就怕藍遠麟回來的時候,她不在。
到時候定然會讓藍遠麟着急的。
沈暇玉看了一眼四周,她的目光落到了地上的一塊兒小石頭上面。
這山洞的洞壁也算是平整的了。
沈暇玉撿起了這塊兒小石頭,然後在洞壁上滑動了幾下,刻下一行字體。
因爲是用石頭刻下的緣故,所以那字體有些歪歪扭扭的,不過大致可以看見,上面寫着,“遠麟,劉登草在流匪手裡,我去救劉大夫了,我會隨機應變,勿擔心,我有當歸在,他們不敢對付我。”
刻完之後,沈暇玉走了出去,她看着外面恭恭敬敬等着她的流匪道,“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說完,沈暇玉就翻身上了馬。
因爲有沈暇玉在,所以那三個流匪也不敢上馬,都牽着馬跟在了沈暇玉的身後,而那個流匪頭子雖然一根手指被腐蝕掉了,但是他的心智還在。
他知道,若是想活命的話,必須先把這位姑奶奶哄好了纔是,於是他忍着手上的痛,一路上畢恭畢敬地給沈暇玉牽着馬。
沈暇玉雖然是一個心腸軟的人,但是她也知道,這些流匪萬惡不做,給他們這樣一點懲罰算是極小的了。
她坐在馬上,但是那警惕性卻一點沒有降。
她仔細看着周圍的情況,這裡不比苗疆,並沒有那麼多蜿蜒曲折的路。
沈暇玉仔細地辨認着走過的路,她記着這些路,以方便她好回去。
那流匪的窩點其實也並不算太遠,翻過一個山頭後,沈暇玉就看到了前方有一個寨子,那寨子外面還有四五個守門的流匪。
沈暇玉想,那裡面的流匪定然不少。
“姑娘,那裡面就是我們的地方了,您若是方便的話,不如下馬來,我們走進去?”那流匪頭子畢恭畢敬地對着沈暇玉說道。
沈暇玉點頭,她沒有說話,直接翻身下馬。
而那寨子裡的人一看到流匪頭子,便立刻開門來迎接道,“老大,您怎麼現在纔回來?”
來迎接的那個人身後還帶了七八個流匪,那幾個人看到自家老大這手上的傷,不由得變了臉色,再看到自家老大身後的那兩個弟兄溼了褲子。
這一下,他們變得面面相覷了起來。
“愣着做什麼?這位姑娘是我們寨子裡的貴客!還不趕緊去準備上好的吃食招待!”那個流匪頭子踢了一腳前來迎接的人,粗聲吼道。
那個人點了點頭,立刻道,“小的立刻就去,小的立刻就去。”
“不必了。”就在這個時候,沈暇玉突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