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竟然用這樣的邪蠱來對付你!”沈暇玉原本潔白如玉的纖細手臂上現在密密麻麻的紅色小傷口。
藍遠麟齜牙欲裂。
沈暇玉能感覺到藍遠麟那隱忍不住的怒氣。
她微微抿脣,當初那蠍子一陣又一陣的嗜咬在她清醒的時候就不曾停下過,那個時候她真的恨不得立刻就死去。
“當初一定很痛,對吧,玉兒。”藍遠麟擡頭,看着沈暇玉那還有幾分殘餘淚意的眸子,心裡陣陣發痛。
“該死的阿蘭,我就算是不殺了她,也必須給她一點教訓。”藍遠麟咬牙切齒說道。
沈暇玉不知道藍遠麟究竟要給阿蘭什麼教訓,從私心來說,她的確恨不得阿蘭立刻死去。
“遠麟,那會得罪她爺爺嗎?”沈暇玉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只是給她個警告。”藍遠麟說完之後低頭看着沈暇玉手臂上的傷口,他那深潭一般的眸子陰晴難測。
藍遠麟仔細看了看沈暇玉身上的傷口片刻,他突然蹙眉道,“這些蠍子是敵不過小五的。”話一說完,他擡頭看向了沈暇玉頭上的玉簪,卻發現那簪子上的小五已經不見了。
沈暇玉微微低頭,她想起了救了她幾次的小五,她喃喃自語道,“遠麟……是我太沒用,我救不了小五,小五被那隻……”沈暇玉只感覺到一陣無力感襲來。
孩子她保不住,奶孃她救不了,就連小五,她也無能爲力,眼睜睜地看着小五被阿蘭給弄死了。
“別哭了,小五沒了,以後我再送只給你。”小五那樣的極品蠱雖然難煉,但是也不是特別難。
藍遠麟實在不想再看到沈暇玉難過了。
沈暇玉抽噎了兩下道,“阿蘭放了一隻蟾蜍出來,小五直接被吃掉了。”
“沒有事情,那隻蟾蜍是一個極品,特別難得到,估計是阿蘭她爺爺給她的。”藍遠麟把沈暇玉的手輕輕放下了,他小心翼翼地從腰間取下了一顆藥丸。
這顆藥丸通體漆黑,一拿出來,整個屋子裡似乎都瀰漫着一股難聞的味道。
藍遠麟沒有說話,他把這藥丸放到了自己的口中。
“遠麟……你在做什麼?”藍遠麟的舉動讓沈暇玉很是不解。
藍遠麟沒有回答,他身體力行地告訴了沈暇玉,他在做什麼。
他把沈暇玉的下顎給擡了起來,薄脣直接吻上了沈暇玉的紅脣,那脣舌相交之間,他那霸道的舌尖徑直把那顆藥丸送到了沈暇玉的脣中。
感覺到她服下了藥丸,藍遠麟這才鬆開了沈暇玉。
“這個是可以除蠱毒的,而且之後,一般的蠱毒對你都不會有作用。”藍遠麟說完之後,伸手輕輕把沈暇玉那散落在額前的髮絲給拂到了耳後。
沈暇玉的目光被藍遠麟那幽深的目光給吸引住了。
她愣了片刻,然後伸手輕輕觸碰到了自己的脣,她的脣上似乎還有藍遠麟留下的溫度,一時之間,她的臉微微有些發紅。
但是她也發現,之前她每一次伸手都會有些痛意傳來,而這一會兒,手上的疼痛感卻不復存在了。
“真是奇怪。”沈暇玉低頭,將自己的中衣袖子給擼了起來。
她的手臂上原本全是密密麻麻的紅色小傷口,但是這會兒,那些小傷口全部都消失了。
她的肌膚和之前一樣,潔白無瑕。
沈暇玉有些不敢相信,她微微低頭,把自己的中衣襟口往下扯了扯,那潔白如玉的鎖骨上面也是一點紅點都沒有了,只殘留下了那被沈弄玉狠踹之後的青紫。
“遠麟,那藥……”沈暇玉身上因爲蠍子蠱帶來的疼痛和軟麻幾乎都消失了,她驚喜又緊張地看着藍遠麟。
她知道藍遠麟的寶貝很多,但是她想,那樣的藥,一定是珍品。
沈暇玉微微抿脣,不由得有些擔心道,“你剛剛給我吃下的是什麼藥。”
“你在想什麼?這眉頭都皺起來了。”藍遠麟看着沈暇玉輕笑道。
藍遠麟臉上有着一道猙獰的刀疤,他不笑的時候的確很嚇人,笑起來的時候卻顯得俊逸非凡。
他伸出大手去把沈暇玉那蹙緊的眉頭給舒展開,然後道,“不過是一般的治蠱的藥,而且以後不是很毒的蠱,一般都無法傷到你了。”
“是真的嗎?”沈暇玉側着頭看向藍遠麟,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藍遠麟對她說的,不答應是真話。
“恩。”藍遠麟這個時候才放心地把沈暇玉抱入了懷中。
他的大掌抱着沈暇玉削瘦的胳膊,這才感覺到了幾分心安,他低聲道,“這侯府的確不安全,你必須快點嫁給我了。”
沈暇玉沒有說話,但是她突然感覺到腰間有些癢。
她低頭一看,發現藍遠麟的大掌已經滑入了她的中衣裡。
“遠麟,你在做什麼?”沈暇玉驚訝地看着藍遠麟,她真的有些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還和藍遠麟一起……做哪些事情。
她今日不管是體力,還是心情……都無法做這些。
看着沈暇玉這拒絕的樣子,藍遠麟微微蹙眉,低沉着聲音道,“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我不至於色急到了這個地步。”
藍遠麟說完,他直接把沈暇玉中衣的衣襟給扯開了。
沈暇玉因爲受了傷,所以並沒有穿肚兜,這麼一扯開,她的肌膚幾乎都裸露在了空氣中。
藍遠麟低頭看了一眼,他的目光頓在了沈暇玉小腹上的淤青處,“這些,也是沈弄玉做的?”
他溫熱的長指輕輕放到了沈暇玉的小腹上,他的力道很輕,只是反覆地在沈暇玉受傷的小腹上輕輕滑動。
沈暇玉微微低頭。
蠱蟲帶來的痛楚因爲那顆藥丸,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但是沈弄玉帶來的那些外傷,着實還是讓她有幾分痛。
不過沈暇玉搖頭道,“已經不痛了。”說完,她不着痕跡地把藍遠麟的手給推開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藍遠麟的目光突然落到了旁邊矮桌上的一個小瓷瓶上。
他微微蹙眉將那個瓶子拿了過來道,“這個是什麼,金瘡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