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謙果真如紫煙說的那樣,一大早便將解藥送了過來,而是還是大搖大擺直接走進王妃的閨閣。
“皇兄突然發病,我過來探望,也順便來看看舊疾發作的皇嫂,有什麼不對嗎?”面對秦卿的質問,楚子謙如是解釋。
可是秦卿看着楚子謙滿面春風的模樣,絲毫沒有探病之人該有的擔憂。
“你去探望過王爺了嗎?他現在怎麼樣?”秦卿焦急地問楚子謙。
因爲身子還有些虛弱,秦卿至今還躺在牀榻上靜養,因此並不知道楚子仁那邊的情況。
“皇嫂與皇兄還真是情深義重,既然這麼關心,怎麼不自己過去看呢?皇嫂可是妙手神醫,只要你過去,皇兄的病一定馬上就好了。”楚子謙見不得秦卿這滿臉的關心,酸溜溜地說着。 WWW¤ ttk an¤ ¢ O
夫妻和睦,在外人面前演演也就罷了,竟然還在他面前表現成這般,真是讓人看了就覺得不爽。
她可是親口說過的,一心盼着楚子仁早些病逝,要接受整個寧王府呢!
竟然欺負她身子虛弱站不起身,還欺負她是冒牌神醫束手無策,秦卿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那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狠狠瞪着楚子謙。
楚子謙看着秦卿這一副暗自惱怒地模樣,心裡正暗爽着。
“這次我能脫險,沒有被那邪惡的毒藥折磨得體無完膚,真的要感謝紫煙。若非紫煙及時察覺中毒的症狀,並及時幫我控制住毒素,真不敢想象現在會是什麼樣子。”秦卿目光瞥到尷尬站在一邊的紫煙,忙轉換了話題。
“這個,奴婢也只是僥倖而已。”紫煙滿是謙虛回答。
“哪有,我覺得你對這毒藥挺了解的樣子,對寧王府後院的事也很是熟悉呀。”秦卿話家常般說着自己的猜測,目光卻是直直落在一旁的楚子謙臉上。
“奴婢只是對這病狀很是好奇,便多研究了一些,並不是王妃想的那樣。”紫煙低垂着頭解釋,交叉着放在身前的雙手,將她的緊張展露無遺。
“那我也得好好感謝你,救回了我一命。”秦卿真誠地道謝。
“這是奴婢份內的事,王妃不必記在心上。”紫煙依舊
低着頭,滿心的惶恐。
還真是如秦卿猜測得一樣,在靖王殿下的特意叮囑下,寧王府裡所有的中毒事件和疑難雜症她都深入研究過。紫煙始終不敢擡頭看秦卿,便是害怕被她看出來。
雖然待在秦卿身邊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紫煙卻很害怕對上她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彷彿有着能夠洞穿人心思的魔力,讓人不敢直視。
“紫煙,你去打探下王爺那邊的情況。”
在把紫煙打發走之前,秦卿這纔將目光落到楚子謙身上。
“昨晚,你來過寧王府,對嗎?”
一開口,便是這般犀利的問題。
秦卿的手藏在錦被中,依舊握着那一方絲帕。
“既然已經知道了答案,又何必還要再問呢?”楚子謙挑眸輕笑,嘲笑他的多此一舉,“還是說,所謂的讀心術,不過是這些套人話的小伎倆?”
楚子謙突然俯身,凌厲眸光逼視着秦卿,絲毫不弱於她。
兩人間的距離太近,太危險,秦卿默默將身子往後移開一點,笑道:“我只是很好奇,以你這麼高的武功,竟然還被王府的護衛察覺了。”
秦卿臉頰上掛着淡淡的笑意,看在楚子謙,怎麼看都滿是嘲諷。
你不是武功很高嗎?怎麼還會被王府的護衛察覺?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嘲笑他的機會,她應該會很高興吧。
其實,對楚子謙而言,以此博美人一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這一次卻讓楚子謙感到非常不爽。
如秦卿所言,他夜探寧王府,真的被人察覺了,而且還差點兒因爲技不如人被人發現真實身份。
“沒辦法,因爲皇嫂在新婚夜被擄走,王府的守衛突然加強,能來王府一趟還是不容易。”楚子謙整個身子繼續向前逼近,邪笑着的臉上滿是危險的味道,“不過皇嫂這麼高興好像有點不太好吧。你該慶幸我沒有被人抓出,不然寧王妃半夜與人私會的消息傳出去,可就不好了?”
楚子謙話音方落,秦卿便驀地變了臉色。
“楚子謙,你少胡扯,我什麼時候與你私會了?”秦卿滿臉怒氣,憤憤
道。
“皇嫂,你我之間的私會難道還少嗎?”磁性的聲音彷彿就在耳畔響起,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傳開,不由讓人浮想聯翩。
“第一次是前晚在竹林裡,第二次是風雅樓,昨晚是第三次,不知現在算不算第四次私會呢?畢竟,可是孤男寡女處在王妃的閨閣裡呀。”楚子謙彷彿害怕秦卿真的忘記了一般,竟然一本正經,掰着手指頭一次次數着。
秦卿霎時無語,臉上風雲變色。
雖說兩人之間清清白白,但是依照他們之間的身份,這每一次,一旦被人看見,若被人說是私會,他們絕對找不出任何有利的理由去反駁。
尤其是昨晚那一次,秦卿此刻真的開始慶幸,沒有被察覺更多的事情。
“皇嫂露出這麼副失神癡迷的模樣,可是在懷念你我私會的時光?”
楚子謙調侃的話語在耳畔響起,秦卿驀地驚醒,忙推開幾乎貼近自己的楚子謙,小臉被氣得通紅。
“懷念你妹呀,你再這般胡言亂語小心我……”秦卿憤恨地望着楚子謙,張口半晌,卻發現自己沒握住一個可以要挾他的把柄。
“小心什麼?”楚子謙滿臉期待的望着秦卿,絲毫不覺得這是什麼威脅的話語,反而更像是摻了蜂蜜的情話,“小心皇嫂不要我了嗎?我可是好怕怕喲。”
“楚子謙!”秦卿聞言,情緒再度失控。
“這裡是寧王府,請你說話注意分寸。我與你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可不想被你的胡言亂語害死。”冷靜下來之後,秦卿拉開與楚子謙之間距離,沉聲警告這個口不擇言的人。
“皇嫂這話說得讓我好傷心,我們可是前晚纔剛結盟的盟友。皇嫂還留下了信物爲證,你這麼快就忘記了嗎?”楚子謙滿臉心疼地模樣向秦卿控訴。
信物?
秦卿有些疑惑,他們之間何時還留了信物了。
腦海中猛然憶起那晚竹林中,楚子謙恬不知恥討要的那一吻,嫩白的臉頰刷地變得通紅。
“皇嫂要是忘了的話,我不介意再來一般,讓你加深一下印象。”說着,楚子謙便徑自向秦卿的紅脣湊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