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成就瞭如今的你?”蒼月卻在此時極爲看不透的凝望面前的他,似乎是不敢置信,嫌棄的模樣讓龍蕭心中怒火肆意。
但他算不着與她計較,冷凝了兩人一眼,目的達成,龍蕭轉身跨步離去。
如今,一傷一殘,一切都已經在他掌控之中。
現在就等着他回來,來看看這場驚天變動,最終會以何種情景終止?
……
一張圖紙,幾種藥材,十萬兩銀子。
這是最終歌木蓮給風娘留下的東西,在半年之內,務必要選擇好地域,種植這世間最是缺乏的,也是極爲普通的幾種藥材。來達到人均所需的要求。
是,這些藥材或許會在世面上流通,在成形之後,也會成立店鋪販賣,但是絕對不會用於軍閥所需。這並非是她賺錢的利器,若是如此實在是這個時世的悲哀,也是她的悲哀。
戰爭讓所有人失去健康的身體,而她的所爲並不是爲了填補戰爭所留下來的缺失。
所以藥材的選地需要極爲的隱秘,以防萬一被人察覺,便又是一種不小的麻煩。
風娘在聽說歌木蓮的想法之後,心中不免爲她的心思感到驚訝,但又一想,這樣的事情也是可行,心中又是一番激動,很想要在歌木蓮的一番解說之下,將事情儘快實行起來。
萬畝田地,那場面應該很是壯觀吧!
一種躍躍欲試,讓她心頭雀躍不已,遂在歌木蓮下達命令之後,便是很快離開了。
而他們着實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裡多做停留,歌木蓮起先還怕風娘不懂,但是如今看來,這個女子要比自己想象的聰明許多,心中又是寬慰不少。
“這般輕易就將十萬兩交於她,娘娘不會擔心嗎?”冷慕白知曉此事,也不過是在前一刻,此時見風娘已是騎馬離開,心中不免詫異。
“擔心?你是說風娘或許會攜款潛逃?”她轉頭看向身邊的男子,笑道。
那笑容明媚的不摻雜一絲顏色,讓被猜中心思的冷慕白麪上有些不好意思。
歌木蓮看着便道:“這種人與人之間的欣賞,其實很簡單。若是追究太多,怕是要適得其反。”
風孃的爲人到底如何,她無法猜到,但是她知道,自己從來不是個被玩弄的主,便是沒什麼不可。
收回一切思緒,歌木蓮轉身望向龍曦,卻見他正在準備馬匹,模樣還算正常,沒來由心中便是鬆了口氣。
似乎對於他,她從來不需要過分尋找,便是能夠將他從人羣中找出。
是啊!他一直都是那麼不
平凡,即便自己站在他身邊,也不會將他的光芒有所掩蓋。到是成了那丫鬟命——
想起風娘離開前的眼神,歌木蓮在心中輕嘆出聲。
如果她沒有朝他開口,或許還能勉強一點說自己不是,只是如今,再多的解釋也是徒然。
這是一種無與倫比,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存在。
上天又是如何厚待了他,才能夠成就他的最是完美。
正惆悵之間,本是在處理事情的男人,突地回過頭來,不偏不倚正對上她的眼,冷傲的細細看了她一眼,倏地擡腳向她走來。
她心神微斂,雙手乖巧的交疊在身前,明眸微垂,瞬間覺得不妥,又是高擡起眉眼。
他走的極慢,當終是靠近之時,僅道:“馬匹已經準備好,休息半個時辰後,繼續上路。”聲色冷漠。
深吸一口氣,她眼中有些不敢置信,但最終也只是回道:“是。”
有一種刻意的疏離,叫做情人之間的陌生。
歌木蓮此刻就有這樣一種感覺,明明可以彼此相擁,但莫名的又是被什麼給牽引,拉扯着讓自己無法微笑。這種無形的存在,讓人極爲難受。
可伸手撕扯,或許會更疼。
所以,寧願選擇什麼都不做。
半個時辰後,當一行人再度上路,離開那熱鬧而匆忙的小鎮,他們的世界再度陷入一片冷沉之中,警惕是他們之中唯一的名詞。
有一種希望,讓人心中動容,歌木蓮眸中微溼,希望他能找點到來。
一路上,因爲換成馬匹,每個人之間皆是有所落差,而她因爲對馬匹使用極少,更是被落在最後頭,而魍便成了那留下來保護她的人。
龍曦自然位於最前面,有時候因爲道路的轉折,都會讓她失去他的身影。
對此,歌木蓮心中有些氣餒,但根本沒有任何辦法,不熟悉便是不熟悉,被落在最後頭,也不過是她自己求來的結果。
那個男人這一次,真的是氣上了她。
“魍,趕緊上前去保護皇上。”
在又一次的不見蹤影之後,歌木蓮焦急的命令道。
但魍卻面露猶疑,顯得有些爲難。
“皇上若是出了什麼事,你身爲貼身護衛,你怎麼對得起錦國所有百姓。”歌木蓮怒斥出聲。
她聰明的用這樣的方式,來讓他就範,心知在他心中,保護自己根本不是他願意,龍曦纔是最爲重要。
魍聽言,唯有點頭領命,快速驅馬揮鞭之時,已是衝出歌木蓮的雙眼。
如此,便是留她一人在
了最後頭,冥冥之中像是有種感知,某種東西正在逐步的靠近,讓她騎着的馬匹逐漸緩慢了下來。
……
另一邊,鳳臨國。
龍陌本想對施震豪進行質問,要求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但在那之後,不知爲何施震豪便沒有再出現,問下人也沒有一個知道的。
而鳳塵在那日之後,更是沒有再來,似乎在這一件事情之後,他們之間的聯繫,已經徹底被切割。
但那一晚,龍陌卻迎來了一個讓她想不到的人,——樑燕,施震豪的夫人,是一個極爲清秀的普通女子,年齡看起來不大,據說這個女人還有一個跟她一般大的兒子,但是在將軍府住了幾天,她都沒有見到過。
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最是讓她想不到的是,樑燕一進門,便是朝着自己跪了下來,本是安靜的臉,瞬間猶如暴風雨來臨一般,垮塌的極爲嚴重。
那眼淚似乎極好流出,不過眨眼已是流了滿面。
“你這是幹什麼?”龍陌根本拿水想喝,此刻見她如此,又重重放了回去。
要知道她最是見不得這樣的女子,哭哭啼啼實在是好生虛假。
樑燕聽言,沒想到她非但沒有對自己有一絲同情心,還動了怒,立即收斂了面上一切僞裝。
正色道:“是妾的夫君,因爲許恩的事情,被太子給抓到了刑部,妾心極爲惶恐,更是不知將軍此刻是生是死?希望姑娘能夠手下留情。”
說話間,樑燕委屈至極的低下了頭。
此時,龍陌才知道,事情居然是這樣子,沒想到鳳塵那天到來真的是爲了抓住施震豪的把柄。
怕是沒想到會抓住這麼大一個驚天陰謀來吧。
雖然許恩將押運的藥材弄丟,確實是犯了錯,但施震豪卻竟是將人關押進了自己的府邸,這已是違背一個將軍應有的職責。
如此,即便施震豪真的沒幹什麼,也足夠鳳塵給他冠上一個殺頭的罪名。
但是,最奇怪的是,樑燕爲何會來求她?
龍陌抓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心中詫異的問道:“夫人大概是求錯了對象,永兒不過是平民人家的孩子,又怎麼幫得了施將軍。”
……
“你在找誰?”
“我?跟你有什麼關係。”
冷漠的甩開他的手,她匆忙的又是在街道之上尋找起來,心中的緊張因爲時間的增加,越發的拉扯她的心臟。
“不要跟着我!你們這些男人,沒有一個好的。”見他亦步亦趨的跟着自己,她赫然轉身怒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