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瞧瞧。”綠凝冷着一張臉遲疑着上前。落水的女子癱在木板上,散亂髮絲溼漉漉的遮住臉龐,一身大紅喜服都溼透了緊貼着軀體勾勒出纖瘦曲線,這一眼望去綠凝竟覺得有些眼熟,不經意地撥開女子散亂的髮絲,頓時驚得瞳孔顫抖。
“芷——珊——”綠凝一臉詫異,聲音因爲驚喜微顫,一把扶起芷珊奄奄一息的身軀,險些喜極而泣。
“主上——主上——”這突來的驚喜震撼,讓連向來對什麼都冷淡疏遠的綠凝都煥然展露笑顏高興得第一次亂了禮數直接衝進了帳內。
這兩年來,默默擔心着芷珊的其一直以來都不止主上一人,在綠凝的心底永遠記得言芷珊然是第一個願意與她結拜爲姐妹的人,既是夫人亦是她綠凝埋在心靈深處的姐妹。
“不是說救上來就直接送上岸,還有何事?”男子見綠凝竟然擅自就進來,隱約有些詫異。清冷的嗓音已染上幾分怒意,輕燒籠罩着船隻幾分遙遠縹緲。
“主上,是夫人!”
“……”
夜風浮動,霎時一片冷寂。綠凝的聲音顯得清透甚入骨髓,帳內男子頎長的身軀仿若猛然一怔,緘默無言。只聽到綠凝接着又道,“夫人就在外面,救起的落水女子便是……”話音未落只一剎那間,帷帳內的人猶如移魂魅影般轉瞬衝出了帳外,將那個暈死過去女子擁入懷中。
他是夜狼國最受尊崇的戰神,是秘密於江湖武林的冰焰之域焰主,是簫聲絕跡天下的天下第一樂師,穿梭於多重身份之間將太多心事埋藏在心底,隱忍不發但是自從碰到這個名叫言芷珊的女子,所有謀劃都付諸東流……
“珊兒——”夜瀟凌抱着奄奄一息的芷珊黯然失色,高聲喚着她的名字,生怕懷中的女子就此沉睡。一時悲喜交集。原來她離開她竟然這麼久了,久到摟着她之時手足無措地顫抖。遂即將芷珊身子保持坐立姿勢爲其運功輸真氣逼出嗆水並驅寒,清冷如冰的深邃目光在觸及芷珊慘白無光的臉色的一刻融化了萬千雪水,此時此刻,夜瀟凌的僵硬臉色也不見得比懷中的女子好。許久,直到芷珊慘白的臉色漸漸好轉恢復血色,銀面下的臉色方纔緩和下來。
“珊兒懂水性怎會失足落水險些喪命?綠凝,追她的都是些什麼人?”夜瀟凌冷聲詢問道。
“只是囂張跋扈的富商。不知夫人怎麼惹上了這些人?”綠凝心中亦是疑惑不解,特別是那一身新娘喜服。
“好難受……熱……好熱……”迷糊之中,似醒似醉的女子睜開迷濛的雙眸,此刻她的視線皆是一片朦朧,只意識到自己得救了,然而體內一股莫名之火在腹部愈燒欲烈,像跌進一個火爐一般煎熬。
一抹熟悉的男子氣息不經意地漫入她的鼻息,似乎聽見心絃迸裂之音。莫名安心,竟褪卻了掙扎,混沌的意識已經無法辨明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莫名的渴望滲透了體內蓬勃的血液。潛意識裡對於本能的慾望的剋制彷彿達到了極限,慾望被喚醒。迷醉的女子此刻就像一隻慵懶的小野貓只得任由自己嬌軀在那充滿男性氣息的堅實胸懷上蹭來蹭去,企圖貼的更緊密。
聽見芷珊迷迷糊糊的呢喃低吟,夜瀟凌眉頭緊鎖,不知所措將芷珊抱得更緊了,“珊兒?你怎麼了,怎麼會熱呢?”夜瀟凌挽起袖子溫柔地替芷珊擦拭溢出來的汗珠,一手輕握起芷珊纖細的手腕,分外擔憂地探她的脈搏。
“莫不是‘雪塵’毒性發作了?”綠凝焦急道。
氣息紊亂,血氣上涌,渾身發熱,神智不清……這不是‘雪塵’的症狀。
“熱……”芷珊渾身愈發滾燙,性感薄脣難以自抑的輕吟,雙手開始不由自主地瘋狂撕扯自己溼漉漉的單薄衣衫,面色緋紅宛如綻放的櫻花妖嬈撩人。
看着言芷珊此刻迷離的眼神,墨瞳深處染上了赤luoluo的情yu,勾魂的香脣輕微地一張一合、媚然天成,撩拔人每一根心絃。夜瀟凌健碩的身軀不由得一震,“莫不是中了……”瞬間意識到芷珊中了什麼毒,低咒道,“該死!”竟敢動我夜瀟凌的女人!
僵硬的銀面下的冰眸閃過一絲嗜血的殘忍,那懾人的瞳孔讓人頓時毛骨悚然。薄脣冰涼,示意身後的綠凝道,“你該知道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