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們可以走得掉。”越澤冷冷地盯着他們,這些人,一個也不能放過。
“左相一介文官,你身邊的夜叉雖然武功不錯,但我們也不見得是吃素的。”不知爲何,對方聽到越澤的話,不由冒了冷汗,莫非真是他們估計有誤。“難不成左相身懷武功,你就不怕被歐陽泓知道,他可是一直在試探你。”
對方似乎對於越澤會武功這事並不好奇,雙目閃着精光,等待着。
“死人又怎會知道呢。”越澤此話一落,已然出手,夜叉也同時出手,躍向了對方。
對方冷笑一聲,揮了揮手,四面八方躍出了更多的黑衣人。
任你武功再高強,也不過只有兩個人
我站在湖邊,比了比湖中央的距離,再碰了碰湖水的溫度,脫下身上披着的長袍,我咬了咬牙,一頭扎進水裡。
小時候,經常和狗蛋一起,去瑤城外的瑤河游水,一起抓魚,把魚扔給岸上的夭夭烤,那段時光,可是美好得如陽光。
我遊啊遊,找啊找,湖中央的荷花不多,可是,明明解藥是放在荷葉上,那人幹嘛說是放在荷花上,要不是我多了個心眼,專找荷花的話,還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我游過去正準備取了解藥。
“哈哈,我看你是要解藥還是護她的性命。”我耳邊傳來一個扭曲的聲音,回頭正好看到,本來與夫君纏在一起的黑衣人向我這邊飛撲過來,一手抓向解藥,一把劍指向了我。
越澤看了看小小,竹笛的方向不變,他不能讓對方毀了解藥。
我望了望夫君,這黑衣人也真是笨得可愛,要是他直接來個暗劍,我還不知道他要取我性命,現在大聲說出來,我又怎會聽不到,看到他的劍向我指來,我馬上潛回水裡,遊得遠遠的纔敢伸出頭呼氣。
越澤本來是想抓活的,此時眼內目光一閃,狠下殺招,一劍將那黑衣人殺了,取了解藥,再把水裡的小小一把拉了起來,抱在懷裡,躍回了岸上。
“小小,馬車上有一套衣服,去將身上的溼衣換下來。”水裡冷如冰,越澤抱着小小都能感受到她全身的冰冷,脣間已經冷得發黑。
“嗯。”我回頭看了看湖中央,血紅的鮮血濺在了荷花上,那個黑衣人躺在水裡,本來清澈的湖水染上了血紅色,岸邊,橫七豎八地躺着黑衣人的屍體。
生命的脆弱,一場秋雨,一縷清風,足以讓你消失凋零
在轉眼一瞬間;
換上夫君的衣服,坐在馬車裡,我輕輕閉上眼睛假寐,剛纔我是不是又一次和死亡擦肩而過。
手腳冰冷得不帶任何的溫度,感受到一張被子蓋在了我身上,可爲什麼我依然覺得冷得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
生命的堅韌,猶如白露霜天你還掙扎在枝頭,乾枯瘦弱,孑孓一身,瑟縮中回顧茫然,有誰能留意到,又有誰會憐惜!
“夫君,你先替姐姐解毒吧。”我淺笑着,下了馬車,回頭對着夫君說。
“那你先回去休息。”越澤點了點頭,不安地看了一眼小小,還是快步往藏花閣走去,水心的毒也不容再拖延。
我沒事的。我看着夫君離去的背影,輕輕地說。
夭夭端着由管家送過來的薑湯進去的時候,小姐已經窩在被褥裡熟睡起來,夭夭替小姐把了把脈,確認小姐沒有事情,端起薑湯便潑倒在庭院外。
我睡得朦朧之時,隱約聽到有人在呼喊我妹妹,接着便聽到夭夭阻攔的聲音。
“你來這裡幹什麼。”夭夭不悅地瞪着花水心,小姐好不容易纔睡上一覺,這些人還害累小姐不夠,要不是小姐甘心情願,他們算得上什麼。
“你一個小小丫鬟也夠攔我。”花水心不悅地看着夭夭,這丫鬟太不像樣了。
“我是小姐的丫鬟,與你何干,你有事便妹妹,無事便小小,我家小姐不是這樣被你們利用的。”夭夭冷眼橫在門口,不讓花水心上前半步。
“你,你……”花水心被夭夭的話說得臉上一陣白一陣青,她倒想不到夭夭這個丫鬟會說出發此的話,“是不是她說給你聽的。”
“你還不配我家小姐這樣說,我家雖不如花家大富大貴,可是小姐自小在家裡也是含在嘴裡,放在手心上的掌上明珠,你們花家何時把我家小姐當是自家人,今日我夭夭就把話挑明,如若你再敢利用小姐半點,我絕不放過你們。”夭夭說着這話的時候,臉上再也不是一默不作聲的樣子,帶着殺氣,讓花水心不由後退了一步。
“姐姐。”花水心聽到小小的聲音,擡頭看着從房裡走出來的小小,水藍色的長袍披在她的身上,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她越來越覺得,小小的眉目間,不經意的風情流露,惑人心智。
“夭夭,回房替我整理東西。”我看了一眼夭夭,第一次用命令的語氣和她說話。
夭夭本來還想
說些什麼,但看到小姐臉上的神色,便跺了跺腳,走回了房裡。
我看着姐姐,她此時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想是已經解了毒。
“妹妹,想必你肯定知道我和相爺兩情相悅。”花水心看到小小,淡淡地說,她不想進宮,她不要當太子妃。
“姐姐言重了,妹妹對此事只是朦朧,知曉得並不是十分清楚。”這個事情可是沒有人來告訴過我,而且不是夫君跟我說的,我又怎麼確認呢。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花水心看着小小臉上掛着的笑容,冷冷地看着小小,臉上浮現出不悅。
“妹妹又怎麼可能知道!”我看着姐姐臉若冰霜,美人始終是美人,橫看豎看依舊是美人。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和相爺兩情相悅。”花水心被小小臉上無辜的表情給弄得有點惱,冷冷地說。
“哦。”我淡淡地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那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了。”花水心挑了挑眉,小小現在這樣是什麼反應。
“妹妹要怎麼做其實並不重要,關鍵是姐姐知道應該怎麼做。”看着姐姐,我不由默然地看了她一眼。
“你是什麼意思?”花水心一怔,想着小小這話中有話,不由得怔了怔。
“姐姐,當斷不斷,不斷則亂。”我走了過去,“解鈴還需繫鈴人。”
“解鈴還需繫鈴人。”花水心看着小小,一時明瞭小小的意思,想不到她聰明反被聰明誤,如此簡單的道理還需小小來提點。
“局中人自被局中迷。”我明白姐姐心裡所想的意思,清高如她是不屑於向我求救的,她拉不下這個面,姐姐是個聰慧之人,自然明白應該如何做。
“我來這,只不過是想多謝妹妹。”花水心看了看小小眉間的疲倦,放下了心中的戒備,忍不住關心地道,這是她第一次關心這個妹妹。
“姐姐之毒本來是因妹妹而起,妹妹定當有些責任。”我淺笑着,“姐妹間無需客氣,姐姐只需記住,我此時此刻還是你妹妹。”
我是你的妹妹,你我還有姐妹情份。
“妹妹既然沒有事,姐姐便不打擾妹妹了。”花水心一聽臉色一沉,小小這樣說是想告訴她,她不如她嗎,她容不下小小這個妹妹。
“姐姐也好好休養。”我目送着姐姐離去,回頭看到牆角那個梯子,似乎很久沒有人爬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