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解決一個疑惑,幾個名偵探心中正暗自得意呢。突然,于丹丹反應過來,又一臉驚恐的看着她:“阿青,那脣釉已經賞給萬藝蕾了,你不會是想讓我再去找她,把它在要回來了吧?我可沒那臉。”
都當着整層樓女生的面,把那隻脣釉“賞”出去了,再去要回來的話,豈不是丟大臉了……
何青白她一眼:“就你那效率,磨磨唧唧的。等你把脣釉要回來,估計全校學生都病的差不多了……看我的吧!”
她坐到書桌前,嘿嘿笑起來,神情格外猥瑣:“我剛離開酒店的時候,他們倆才進入正題呢,除非那誰趙非實在太不頂事……咳咳,我估計呀,一時半會兒收不了場,這會兒去,剛剛好。”
陸邵丹不由露出崩潰的表情:“阿青,你不會是想要親自過去吧?那多辣眼睛啊!”
何青老臉一紅:“怎麼可能?兩個人又沒什麼看頭,我可還是個純潔的小姑娘呢!”
——都知道沒什麼看頭了,你還純潔的小姑娘……于丹丹分外鄙視。
此刻何青話剛一出口,她立刻發出了無情的嘲諷:“就你還純潔的小姑娘……你都老司機了都!”
不過,打趣歸打趣,她們還是十分曉得輕重的。
陸邵丹問道:“你不過去的話,打算怎麼把那隻脣釉帶回來?”
何青搓搓手:“來,今天爸爸我給你們展示一項新技能。”
說着,就隨意從書架裡抽出一張白紙,拿起剪刀咔咔咔三兩下剪出一個東西來。
“這是……這什麼呀?”
于丹丹打量半天,到底也沒認出這奇形怪狀的是個啥?
何青瞪着她,眼神十分不可思議:“這你都沒看出來?多明顯呀!邵丹,你跟她說,是什麼?”
陸邵丹盯着那雪白雪白的紙張,也猶豫了一下,最後抿抿嘴,不怎麼確定的說道:“這是……大蝌蚪?”
——圓胖圓胖的身子,身後還拖着一條細細長長的尾巴,這應該是蝌蚪吧?
她不甚確定的想着。
何青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她這一個學期以來可着實比上學期瘦了不少,連身軀都從最開始的略帶圓潤,到如今的十分苗條了,胖手都顯得十指纖纖了。此刻眼睛一瞪,在臉上格外明顯。
“這怎麼會是蝌蚪?”
她一臉崩潰。
然後用力的再次抖了抖那東西,紙張在半空中發出“嘩啦啦”的聲響,細細長長的尾巴更是顯得岌岌可危:“這是老鼠啊,老鼠!你看,它還有一條長尾巴!老鼠都有一條長尾巴!”
于丹丹:……
陸邵丹:……
——不好意思,請恕良辰實在沒看出來。
在閉着眼睛艱難地接受那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就是老鼠後,于丹丹問道:“那你是打算變一隻老鼠,讓它過去偷東西嗎?”
何青點點頭:“對呀,老鼠動作靈活,偷東西又方便,它那麼大,總能把那支脣釉帶回來的,比什麼紙人什麼的都要低調很多。”
“可是……”
陸邵丹突然道:“是隻老鼠的話,萬一路上有人看到,想要打死它怎麼辦?”
何青:……
“你說得對。”路上那麼多人,難保會不會有人想要傷害這個可憐的寶寶。
她轉身抽出一支水筆,刷刷刷在老鼠身上劃出三道槓。
“你看,這就成了小倉鼠。花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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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紹丹和于丹丹靜默半響,最後對視一眼——是在下輸了。
而何青此刻將中指牢牢按壓在紙面上,口中喃喃唸誦着:“白紙塑靈,普利無邊。諸神衛護,天罪消業。靈念即出,雲旆迴天。各遵法旨,不得籍延。”
“去!”
隨着一聲輕叱,那隻白紙在桌上劇烈的顫動着,陡然一個翻轉。待到落地時,便已經是隻帶了花色的小倉鼠。
沒等何青發話,它已經如同一陣風般,迅速竄出了宿舍。
看那樣乾乾淨淨的毛色,還有軟軟胖胖的軀體,便是真有人看見了,最多也只是以爲是什麼人養的寵物,而不會覺得是那種偷糧食的髒兮兮的老鼠。
不過,眼看着已經看不到那隻倉鼠的蹤跡,陸邵丹眨眼,不懷好意的問道:“阿青,我看電視劇裡,別人催動紙人,最開始都是讓它像一張廢紙一樣飄啊飄,飄到目的地,再悄無聲息的化爲人形。”
“你做的這隻……這隻倉鼠,爲什麼還要念誦法咒提早讓它變化?”
“難不成,那種方式不好控制,還是不夠努力?”
她眨眨眼:“還有,老鼠會被人家打。那倉鼠,不是還是會有很多人想要抱回家嗎?”
何青:……
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乾咳了兩聲:“嗯……有點兒難辦。”
陸邵丹和于丹丹對視一眼,無聲悶笑。
儘管這事情辦的烏龍,但那隻倉鼠的效率卻格外值得讚歎,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它已經迅速從門外竄了回來,張嘴將腮幫子一頂,那支脣釉便被,完完整整的吐了出來。
于丹丹倒抽一口冷氣——難怪都說倉鼠的嘴連着次元口袋,這麼大一隻脣釉,都能毫無壓力,果然非同凡響。
何青微微一笑:“普通的倉鼠肯定不行啊。但是你沒看這只是我用紙剪的嗎?他想要多大就有多大,根本不是問題。”
果然,在她說完後,那隻已經沒了用途的倉鼠突然身軀一陣抖動,轉眼便平攤在桌面上,又重新化爲一張潔白的奇形怪狀的紙。
于丹丹深覺惋惜:“哎呀,挺可愛的,我還想養着摸一摸呢!”
何青搖頭失笑:“不行,這上面剛剛附了我的神念。神念消散,也就還是一張普通的紙。你要真想養的話,乾脆去寵物店買一隻吧,反正這種又不貴。”
于丹丹明顯意動。不過當前還有更重要的事,她也就按下沒說。
因爲那隻倉鼠是紙畫的,所以它從嘴裡掏出這東西,幾人一點也沒覺得噁心。反正脣釉的表面乾乾爽爽,半點水漬都沒有,就是想聯想也聯想不起來。
陸邵丹猶豫地伸出手去捏那款脣釉:“阿青,這就是學校裡病症的起源嗎?
何青點點頭:“雖然現在還不太確定,但我有感覺,的確就是它無疑了。”
今天有位客人來,打電話跟男朋友吵了一架。
女:你知道我爲什麼生氣嗎?第一次上你家門,你家裡纔給六百塊錢,中午四個人,就四個菜……你們這是真心想待客嗎?
男:六百塊錢不少了啊,就我們幾個,菜多了也吃不了啊……你還想要多少,說個數吧。
女:這是我說個數的問題嗎?你問問左鄰右舍,未來兒媳婦第一次上門,誰家給幾百塊錢?你們家的錢就這麼珍貴?就這種態度,還跟我商量五一結婚?我就看五一結婚彩禮你們家打算出多少!
男:你看你,咱們相處,又不是買賣人口,這麼計較錢……你們家條件也沒有特別好啊。
女:……你說的對,我家條件一般般,我弟媳婦第一次到我家,我媽還準備了一萬呢。結婚的確不是買賣人口,可你們這態度,我估計是想找個各方面優秀的女孩,一分錢不要帶着大筆嫁妝進你們家門纔好對吧。咱們這裡,誰家女孩第一次上門不準備幾千塊錢?你請個朋友回家,不還得多做兩個菜嗎?彩禮錢給了,還有人留在家裡不帶過去當嫁妝嗎?嘴裡天天愛來愛去,結果就這種態度,沒得說了。
——有一種昨日重現的感覺,看來這種不買賣人口的男朋友,遇到的不止是我哈哈哈。
當時,另一個客人就在旁邊,她男朋友對她簡直沒得說,對比好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