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允禮心意已決,凌若只得道:“既是這樣,那本宮明日便向皇上請旨,由他下旨爲你與鈕祜祿拂櫻下旨賜婚。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多謝娘娘!”不等凌若說話,他再次拱手道:“既是無事了,那臣該告退了,改日再來給娘娘請安。”這般說着,他猶豫片刻,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昭慶公主可是一切安好?”
“嘉柔很好。”在允禮將要轉身時,凌若忽地道:“十七爺急着走,可是在怨怪本宮給你指婚的事?”
允禮頭也不擡地道:“娘娘也是爲臣好,臣怎會不知好歹的怪娘娘,只是臣府中還有一些瑣事要處理,所以不能久留。”
“既是如此,那本宮就不多留十七爺了。”凌若知道這不過是允禮的藉口,他心中終歸是怪自己的,怪自己明知道他愛戀自己,卻還強迫他娶親。
允禮沒有說話,拱一拱手後離開了承乾宮,當刺目的陽光毫無遮掩地照落在身上時,允禮閉目深吸了一口帶着炎熱的空氣,再睜開時,眼底已是多了一絲紅意,隨即大步離去,沒有一絲停留。
只因……這不是他該停留的地方!
望着允禮離去的背影,凌若深深嘆了口氣,卻也僅止於此,希望拂櫻與允禮能夠夫妻和睦,白頭到老。
翌日,凌若將這件事告訴胤禛,雖然胤禛對於允禮選了阿靈阿之女頗爲意外,但允禮肯答允娶妻已是難得之事,所以未有任何爲難,大筆一揮,擬旨爲允禮和拂櫻賜婚。
當勤太妃聽聞這道賜婚旨意時,並無多少喜意,歸根結底,自是因爲賜婚的人選是拂櫻,一個罪臣之女,這樣的女子怎有資格嫁入果親王府,且還是嫡福晉,簡直就是拉低了果親王府的門楣,若讓其他太妃知道了,還不得使勁笑話。
勤太妃越想越不甘心,對允禮旁敲側擊後,終得知此事是凌若促成,幾經思量,她決定入宮見這位正當寵的貴妃娘娘。指鈕祜祿拂櫻爲允禮福晉是胤禛的旨意,不論她願與不願都不能抗旨,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這位貴妃娘娘,請胤禛另外再擇合適的人選。
勤太妃知道這件事拖不得,所以當天下午便入宮求見凌若,在讓宮人通報後,很快便有人出來將勤太妃迎了進去。
待得入內後,凌若笑着請勤太妃坐下,道:“太妃怎麼突然過來,讓本宮好生意外。”
待宮人奉上茶來後,勤太妃道:“我今日來,是專程來謝謝熹貴妃的,若非熹貴妃費心,允禮的終身大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能有着落。”
“勤太妃客氣了,本宮也不過是略盡綿力罷了。”凌若微笑地回着,不過她心裡很清楚,勤太妃來此,絕對不僅僅是謝恩,必然還有其他的話。果然,在她說完後,勤太妃道:“不瞞娘娘,此來除了謝恩之外,還有一事要相求。”
凌若保持着一慣的笑容道:“勤太妃且說來聽聽,若是本宮力所能及的,一定應允。”
勤太妃仔細斟酌了話道:“拂櫻我曾見過她一次,雖當時年紀尚小,卻已是知書識禮,甚是賢惠,但恕我直言,她畢竟是罪臣之女,指給允禮爲嫡福晉,實在有些不妥,還望娘娘能幫着向皇上進言,請皇上另賜他人。我知達色有一女,品xing俱佳,遠比拂櫻更合適。”
凌若長眉輕挑,道:“達色之女,本宮原先也頗爲中意,但十七爺自己挑了拂櫻,本宮也不便多說什麼。”
勤太妃想了一會兒道:“阿靈阿曾經教授過允禮,想必允禮是念在曾經的師徒之誼,所以纔會選了拂櫻,但她確實不合適,相信娘娘也應該明白。”
凌若微一點頭,正當勤太妃以爲她應了自己所求時,卻聽其道:“其實娶妻求淑,既然連太妃你也覺得阿靈阿之女很是賢惠,那何必因爲家世之故,而棄之門外呢,以果親王府如今享有的皇恩,已根本不需要再借助任何一家的家世,太妃您說是不是?”
勤太妃勉強一笑道:“娘娘說得自是在理,但允禮畢竟是果親王,娶一個罪臣之女,實在不好聽,萬望娘娘行個方便,與皇上說說,哪怕擇一個小門小戶的閨閣之女也好。”
“太妃有這想法,本宮亦是理解,但聖旨已定,如何能夠更改,就算本宮去說了,也不過是枉然。”
勤太妃急切地道:“皇上一向愛重娘娘,只要娘娘肯開口,皇上一定會應允,請娘娘念在允禮曾經幫過娘娘的份上,替他美言幾句。”
“這件事,勤太妃可與十七爺商量過?”凌若這句話問得勤太妃無言以對,好一會兒方不自在地道:“待得娘娘應允之後,我再去與允禮說,相信他不會反對。”
“太妃。”凌若嘆了口氣,道:“十七爺重情重義,只怕不會同意這件事,到時候爭執起來,豈非傷了母子感情,拂櫻也是姓鈕祜祿氏的,說起來算是本宮的族妹,若太妃真嫌她罪臣之女的出身不夠光彩,本宮認她爲義妹如何?”
“這個……”勤太妃沒想到凌若會想出這麼一個折中的辦法來,一時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熹貴妃的義妹,這個身份倒確實能掩蓋拂櫻罪臣之女的出身。
凌若起身,親自端了茶遞到勤太妃面前,“太妃不說話,本宮就當你答應了,明日本宮便會傳鈕祜祿拂櫻入宮,正式認其爲義妹。”
勤太妃與她對視良久,無奈地接過茶道:“娘娘已經將話說到這份上,那我也只得應允了,多謝娘娘爲允禮的事如此費心。”
“就像太妃之前說的,十七爺救過本宮,與這份救命之恩比起來,本宮做什麼都是應該的。”說完這句話,凌若忽地道:“你們幾個都出去,本宮有幾句話要單獨與勤太妃說。”
水秀等人雖覺得奇怪,卻是不敢多問,紛紛行禮退下,隨勤太妃一道過來的紅纓在看了勤太妃一眼後,亦退了下去。
勤太妃頗爲奇怪地道:“不知娘娘有何話要單獨與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