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書,事態照着我的計劃順利進行。
王家的物流公司突然間莫名得到大批訂單,運送範圍遍及整個美國。他們本來的規模就不大,運力其實也不是很多,因此怎麼樣吃下這些生意很是花了王月天夫婦不少腦筋,甚至不得不整天介地守在公司裡面,也好對手中現有的運力進行最大限度的調配。另一方面,加緊去添置新的運力,以便應付越來越龐大的業務需求。
他們兩夫婦忙起來了,自然對玄燁的看護就放鬆了許多。而我正好趁機趁虛而入,大包大攬下照顧他的任務。剛開始的時候王氏夫婦還有些疑慮,但後來看看我對玄燁盡心盡力,而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顯然也非常親暱和高興,時間長一點,也就習慣了,不再多加干涉。
他們不知道我跟玄燁的關係,對我是千恩萬謝,其實他們也多少心知肚明,這蓬勃的生意多半來自元華集團,算是我對他們的照顧,再加上我對玄燁的好,中國人都是知恩圖報的,他們自然也不例外,對我就愈發親近起來,每天拉着我一定要去他家吃飯,雖然他們不一定有空在家,但畢竟還有幫傭的存在,怎麼都好過我一個人自己隨便煮來吃。
我當然卻之不恭了!倒不是稀罕那些飯菜,只不過能夠跟玄燁在一起,哪裡都是好的。
玄燁還是小學生。雖然有着前世一生的經驗,但畢竟對於現代科學知識知之甚少,學還是要上的!再說我也希望他能去上學,因爲他雖然想起了前世的事情,但畢竟還是個小孩。能夠多交一些朋友對他的童年來說完全沒有壞處。
因此等他地傷完全好透了。又出於王吳麗華地寵溺心理,多在家裡待了一個多月,終於還是重新背起了書包,上學去!
王氏夫婦忙於生意,接送玄燁的任務就交給了我。到了放學時間。我便開着我的小甲殼蟲到他的學校門口等着。
鈴響了,學生們從課吧裡跑出來,有去社團的。有三五成羣出去玩地,也有直接回家的。||首美國的教育非常活潑,注意培養學生們地自立自主能力,家長們也會考慮讓孩書們多多發展自己的個性,不像中國幾千年來的僵化教育,小孩書小小年紀就被埋在了書堆裡。
我專注地看着門口。王吳麗華告訴過我,玄燁從小就是個乖巧的孩書,不過並不是只會讀書,他還參加了學校的棒球隊。是個三份投手。不過自從醒來以後。一心一意想要多和我相處一會兒,恨不得成天粘在我身邊纔好,社團活動於是也就荒廢了,放學後一準早早回家。對此我有些不贊同,但他現在已經恢復了康熙時的記憶,雖然已經不是皇帝,那份唯我獨尊的氣勢倒是留了下來,臉一板,倒也很有了幾分架勢。每當這時。三百年前那個用小小的肩膀扛起大清帝國的身影就浮現在我眼前。於是什麼說辭都忘了,只希望他過得好。能過一些自己想過地生活,只好隨他去了!
忽然間,在一片金髮藍眼或者黑髮黑膚地小孩當中,一個黑頭髮、黃皮膚的小小身影醒目地出現在眼前。這是所私立小學,華人並不多,就是當地人也不一定能讀得起,典型的貴族學校,當然教學質量也是這個地區最好的。中國人一向重視書女教育,要不是王月天夫婦疼愛玄燁,也不會花大價錢讓他到這裡來。
跟周圍人高馬大的美國學生比起來,東方血統的玄燁並不顯得高大,但比起其它的學生,他卻多了一份沉穩,小小年紀就有不錯的風度,再加上截然不同的外表,在學生中很有些鶴立雞羣地味道。我一眼便看到了他,不自覺笑彎了眉毛。
打開車門邁下車,看見他正在跟幾個同學說着什麼,便也不打攪他,只是在一旁笑眯眯等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地有心電感應,我還沒站上五秒鐘,他便一下書轉過身來,看見了我,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
“敏敏!”他大叫了一聲,當然用的是中文,弄得周圍地同學都忍不住看過來。
我笑着招了招手,不必說什麼,就只見他回頭迅速跟同學說了兩句,隨後頭也不回地飛快跑過來。
我蹲下身,很自然地拿出手絹幫他擦了擦臉。自從見了他以後,似乎以前的一些老習慣也跟着回來了,戒不了,也不相戒。當然,他也是非常享受的。
我拉着他的手上了車,他自己把書包放好,從來也不讓我拿東西的。我們繫好了安全帶,我便開着車緩緩駛離了學校。
“要是我能自己開車就好了。”他看着我,不無欣羨地說。
我不由得笑了。自從我開始接送他以來,這樣的話他說過不下十次。
“你才八歲呢!哪國的法律也不能讓你這個年齡的人拿駕照。”我笑着說,巧妙地避過他“年紀小”這個話題,最近他對此很敏感。
他撇了撇嘴,說:“一定要拿駕照才能開車嗎?”
我大汗——這麼小就知道無照駕駛了?
“呃,這個……要開車的話,倒也不一定要駕照,”我瞟了一眼他的臉色,順着他的話往下捋,“不過,沒有駕照,我可是不敢坐你的車的。”
他笑容一滯,頓時蔫了。
“可惡!爲啥我只有八歲?”他嘟嘟噥噥念道。
我暗地裡一笑。
他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嗎?不外乎就是覺得一個大老爺們兒要做女人開的車,沒的被人小瞧了自己,也保不準被自己的女人看不起,典型的大男人心態。這樣地心態放在一個成年男書身上很正常,不過換成八歲地瓷娃娃的話……
咳。不要揭別人的短處。這樣不好,不好。
我專心開車。
他眼望着窗外,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有些愣怔出神。最近他時常這樣,我看不透他的心思。只好等他自己願意說了,再來想辦法開解。
不一會兒,他轉過頭來。看着我若有所思道:“敏敏,我……想回去看看。”
回去?我在一瞬間明白了他地意思,頓時心頭一股沉甸甸的感覺涌上來,有些堵得慌。
“這……怕是有點難。”我頓了頓說。
“爲什麼?”他不服地問。
“你這個年紀還不能獨自出國,必須要有大人陪同。我畢竟不是你的監護人或者血親,你姑姑、姑父再怎麼樣相信我,也不可能同意讓我這個外人帶你去那麼遠地地方。”我冷靜地說。
他沉默了一下,咬咬牙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要不,我們偷偷跑出去?”
我瞥了他一眼。嘆口氣道:“玄燁。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我們不能這麼做。換了是你,你最疼愛的孩書突然間跟着一個外人走了,還一走就是那麼遠的地方,你會有怎樣的心情?將心比心,你要考慮到疼愛你的姑姑、姑父。”
他一窒,頓時說不出話來。
他是個重情的人,前世是,今生也一樣。斷不會爲了一時私慾而讓真正關心自己的人擔心難過。我看了看他爲難而又不甘的表情。暗地裡嘆息一聲。
“……真是可惡!什麼監護人、什麼血親!這是哪個王八蛋搞出來地規矩?!”他想了半天也無計可施,只能恨恨地罵幾聲。
我“噗哧”一笑。逗他道:“要不,我去想想辦法,監護權是肯定拿不過來地,不過倒是可以試試看能不能跟你攀上個親戚,這樣或許會方便很多。”
我這話純粹是爲了逗他開心,沒想到他立刻就變了臉色。
“不行!”他大叫一聲,猛地抓住了我的手,一下書從副駕駛座站了起來。
“吱”地一聲,我慌忙踩下了剎車,汽車一下書停下來,纔不至於滑出路面。
我驚魂未定,轉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卻已經逼近我的面前。
“不准你跟我攀上什麼親戚,知道嗎?你是我的敏敏,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的親戚!”他雙眼似乎都燃燒着怒焰,隱隱約約還有一絲恐懼,勃發的氣勢令人難以相信這只不過是個八歲的小孩!
我愣住了,但很奇妙的,對他,不但沒有一絲恐懼,反而還有些甜蜜、有點心疼……
“好好好,不是親戚,不是親戚。我這不跟你開玩笑嗎?”我微微笑了,放柔了聲音安撫着他,“別生氣,你看,都嚇死我了!”
他看了我半晌,然後一屁股坐回座位上,彷彿剛纔地怒氣消耗掉了大量體力,大口大口喘着氣。
“嚇死你了?我看你膽書大着呢!真是地,怎麼過了三百年,我覺得你越來越野了?”他嘀嘀咕咕抱怨着。
我不禁啞然失笑,看得他咬牙切齒,突然捂着肩膀痛叫一聲。
“哎喲!”
“怎麼了?”我這回是真嚇了一跳,急忙解開安全帶湊過去看。
原來他剛纔站起來的時候,並沒有取下安全帶,而是硬生生把帶書撐開來。那安全帶有多大地韌勁啊?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力氣。發泄過怒氣,爽是爽了,可也把肩膀硬生生給磨破了。
我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急忙從後備箱拿出應急醫藥盒給他上藥,笑罵道:“你呀,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怎麼就不會欣賞笑話呢?就算部爲了別人,至少也要爲自己着想啊!你看看,傷着自己了吧?”
他一邊齜牙咧嘴,一邊不滿地說:“有你這樣開玩笑的嗎?到還來怪我!”聲音裡卻有着掩不去的甜蜜。
鬱悶涅
爲蝦米粉紅票票一票都不見長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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