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面色慘變,“你這該天殺的。回身拉開木門,尋機逃竄。
聽他對下面問道:“我的酒菜還沒送上來?”
“春杏去催了,怕是快了。”下面有女人應着。
白筱長吁了口氣,回身狠狠的瞪着他,“你真是混蛋。”
他轉過身,雙手抱在胸前,弓起膝蓋架在牀緣上,懶洋洋的靠在窗口,聽到這‘混蛋’二字,朝着她一挑眉,嫵媚的眼角盡是笑意。
門外傳來上樓的腳步聲。
白筱剛定下的心,又亂了,求助的望着窗前美男。
美男朝着牀榻下歪了歪頭。
白筱環視屋中,也只得牀榻下可以藏人,奔到牀邊,趴下身,側臉看了看杵在身邊的長腿,再看俯視着她,帶着戲笑的沉金眼眸,猶豫了。
“公子,飯菜送到了。”
美男眼裡笑意更濃,壓低聲音,“你想被人看見?我可不敢保證她進來,見了你,下去後不會多嘴。”
白筱咬了咬牙關,手腳並用的爬進牀底。
美男躍下牀榻,見她小屁股還撅在外面,尚沒完全爬進牀底,擡腳踹在她屁股上,將她一腳踹了進去,不理會白筱發出的悶哼聲,高挑的身影大步邁向門口,拉開房門。
“春杏姑娘,辛苦你了。”
那叫春杏的美豔女子,拋了個媚眼給他,“公子不管要什麼,春杏再辛苦也要給你弄來。”扭着腰肢將手中裝着飯菜的托盤放上屋中圓桌。
倒了杯酒,旋身向身側美男胸前靠去,眼角斜挑挑的勾着他,拿臉去蹭他裸出來的誘人胸脯,膩聲道:“讓春杏服侍公子喝幾杯。”
美男也不避,任她靠着,接了酒杯一飲而盡。
白筱在牀底歪着頭看着膩在一處的二人,唏噓不已,難不成還得看一出郎情妾意的春色段子才能離開?
扭頭望了望頭頂的牀板,伸手輕輕推了推,還算結實,不必擔心二人動作過大,垮塌下來壓着自己。
將兩邊衣角搓成條,塞住耳朵,省得萬一他們在上面辦事,她這牆角聽得實在太過真實。
美男正將第三杯酒倒進口中,眼角餘光見牀下的她這般動作,一口酒差點噴出,好在忍得及時,喉嚨一動,強行將那口酒嚥下,嗆得一陣的咳。
春杏忙接下他手中酒杯,輕拍着他的後背,“小祖宗,慢着點。”
美男待稍緩了氣,攔開她的手,掏出一塊碎銀,拋給她,“我有些累了。”
春杏接了銀子,握在手中,雙手攀上他胸前,又要往他身上靠,“春杏幫你捏捏,幫你去去疲勞。”
美男勾脣一笑,捏了捏她的下巴,“你留下了,我非但去不了疲勞,只怕越加的勞累。”
春杏春波漫漫,吃吃的笑了,“你不試過如何知道?”
美男站直身,將她推向門口,“下次試。”
春杏不滿的撅了紅脣,嗔怪道:“又是下次,你次次都是下次。”
美男不理她願不願意,將她推出門,順手關了門,落了門柵。
聽得春杏下了樓,才彎了腰,望向牀底,“還不捨得出來?”
牆角沒聽成,白筱長吁了口氣,爬了出來,起身拍了拍膝蓋,望了望樓下,也沒了官兵的影子,大鬆口氣。
他站直身,悠然的往牀柱上一靠,“我叫風荻。”
白筱朝他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自戀狂,拿着自己的名字到處宣傳。
美男挑了眉,晃悠悠的走到她面前,手肘壓了她的肩膀,眼角風情萬種的斜斜勾着她,“筱筱,你該如何謝我?”
那一聲‘筱筱’生生叫得她抖了一身的雞皮,繼而愣了愣,原來他已認出了她。
他們之間不過是‘大明寺’的泥巴交情,寢宮裡的啃鼻交情,再加上今天讓她躲上一躲的交情。
這三場交情加起來,也不至於能讓他們親密到可以用‘筱筱’二字相稱。
蹙了蹙眉,推開他的手臂,掏出金絲錢袋,將裡面的金葉子,金豆子盡數倒在桌上,又將身上的一點碎銀摸出來,堆在一起,“我只這些,如果你嫌不夠,等我回去,差人再給你送些來。”
“那些東西,我不稀罕。”他不看桌上那堆東西,只看她尚有些圓乎乎的可愛小臉,伸手捏着她的面頰,“這張臉,怎麼變得這麼胖了。”
“我這張臉本來就是這麼胖的。”白筱自打上了這九歲宿體,便是這般模樣,也算不得說謊,扳開他的手指,將臉從他掌下解救出來,“你要我怎麼謝?”
他邪媚一笑,突然上前一步。
白筱心尖一緊,忙往後一退,後背抵住牀柱再退不得,想着那晚,他半夜摸進她寢宮,趴在她身上,後背滲出一層冷汗,這人該不會有戀童癖,急叫道:“喂,你要做什麼?”
他身子前傾,小手臂橫壓在她頭頂牀欄上,低頭細看她,暗金的瞳仁中春波氾濫,媚聲道:“要不,你以身相許?”
白筱打了個哆嗦,身子抖了幾抖,粟粒一直從頸項爬上面頰,他高大的身驅離她僅三寸之遙,壓迫得她呼吸都不暢快,乾巴巴的道:“我才九歲。”
“沒關係,你答應了,我便再荒唐幾年等你一等。”他又伸手捏她的面頰,“現在雖然胖了些,不過倒是可愛得緊。”
白筱打了個乾嘔,打開他的手,變態的見過不少,他這麼變態的倒是少見,居然對一個姑娘說,我在女人堆裡滾幾年後,再與你成親,“你半夜摸進我的寢宮,撲上我的牀,該不會是想……跟我睡覺?如果你打着這主意,勸你乘早死了這心。”
笑意剎時間在他脣邊僵住,這話居然從一個九歲女童嘴裡說出,愣看了她半晌,‘噗’的笑出了聲,眼角上飛,媚色盡現,視線從她臉上下移,落在她平板的胸前,戲笑道:“等你這兒,有了波瀾……”
視線接着下移,“而你這小蠻腰和屁股有了區別……”
白筱身上雞皮一層覆上一層,終於忍不住,豎了眉稍,“你的腰和屁股纔沒區別呢。”
他擡眼瞥了她一眼,“我是男人。”
白筱哼了一聲,把臉轉開,不再理他。
他不消停的捉了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胸前,“再等你這小手能讓我有感覺了,再來跟我說我想睡你的事。”
果子明天要去看人家給新房子量尺寸,報裝修價,所以沒時間能碼字,明天只能有一更,希望大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