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伊消得人憔悴

爲伊消得人憔悴

那天以後尼塔哈病倒了,皇上到晾鷹臺閱兵,作爲兵部大臣的他原該陪駕,卻因臥病在牀而沒能隨行。康親王着急的連着宣了好幾次太醫,都說外傷好治心病難醫,沒有心藥就算勉力醫治,仍然不能痊癒。

皇上接到康親王代尼塔哈的告假之後已經明瞭緣由,心下有些歉疚但更多的還是關心。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堂兄弟,而且從大局出發他也是需要拉攏的人。只是這次……都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偏偏遇上的是跟他沒有緣分的美人。奈何用情深卻傷的也深。感慨,倘若今日失去的人換做了朕又當如何?自是不會像他那般,卻也是一生的痛苦。

這些日子尼塔哈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即便是睜開了眼意識卻還是睡着。淑真看在眼裡急在心頭,那日無論怎麼問尼塔哈就是一言不發。回來之後狠狠地淋了兩桶冷水,第二天就不省人事。淑真就算是不知道是何緣故,但是也明白一定跟阿茹娜有關。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心藥恐怕還得是阿茹娜。

“你就去看看我哥哥吧!他病得很厲害,太醫說是心病過重,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淑真說着就掉下了眼淚,生怕尼塔哈真的會出事。

“我……”阿茹娜猶豫不決。

“我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自那天從行宮回來之後他病倒了。哥哥一直很喜歡你,那日他看見你跟皇上之間那麼好,心裡本就難過,回來之後還澆了兩桶冷水。我知道他一定是爲了你,儘管他什麼也沒說,可是我知道他的心一直都在你那兒。現在太醫們都沒有辦法了,你就去看看他吧。”淑真哀求着阿茹娜。

“並非我不願意去,只是我不知道去了能不能幫到他。或許他並不一定願意見到我。”其實尼塔哈生病的事情阿茹娜一早就從納穆福那裡知道了,儘管擔心他可是卻一直沒有去看他,就是怕他看到了自己會更受打擊。

“那麼,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那天明明還好好的,可是爲什麼忽然之間就什麼都不對了?”淑真一直都想不明白,那天尼塔哈到底是爲什麼而變成這樣的。

“我跟你去看他。”阿茹娜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他,至少自己會放心。

“好!”阿茹娜省下的話顯然是不能說的,不然她不會如此爲難。淑真心裡有疑卻也沒再多問。

“伯父!”進門見康親王正守在牀邊。

“阿茹娜來了!”康親王朝她點點頭。

“阿瑪,你去休息吧,我看着哥哥,有事了叫你!”淑真扶起康親王道。

康親王只是略掃了阿茹娜一眼就明瞭的點點頭順便帶走了一邊的奴才。尼塔哈的心病,他這個阿瑪就算是在粗心也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只盼着他真的能祛除心病好起來。

“哥,哥!阿茹娜來看你了。”淑真對着牀前還在昏睡的尼塔哈輕聲道。

似是聽見了淑真的話,尼塔哈慢慢睜開了眼,正好看到在窗前站着的阿茹娜。只是那眼神很是複雜,喜憂參半。

“如果,你現在不想我出現,那麼我馬上就走。”阿茹娜並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只是擔心會再次刺激到他。

“不要!”蒼白乾裂的脣虛弱的吐出兩個字卻好像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他還掙扎着想要起來拉住她。彷彿只有這樣阿茹娜才真的不會走一樣。

“別動!”阿茹娜過去按住他,然後坐在牀邊給他蓋好被子。

“阿茹娜,你先幫我照顧一下我哥,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淑真留下他們倆人單獨說話。不論有什麼事情,總是要把話說清楚。

“嗯!”阿茹娜點點頭,淑真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我知道你的病是因我而起,只是我不知道該不該來看你,怕你會難過。”阿茹娜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說。

“你也沒有錯,只是我們可能真的是有緣無分吧!”尼塔哈的話卻叫阿茹娜心裡更難受了,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寬解自己,明明他的一身病都是自己惹出來的。

“你不要這麼說,我心裡會很難過的。其實你很好,是我辜負了你的情誼。你不要爲我費心傷神,不值得,真的不值得。”阿茹娜此時滿心都是歉疚,尼塔哈的好是自己配不上的。

“雖然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心痛,但是能看到你每天開心,我也會跟着開心的。”尼塔哈實在明白的告訴阿茹娜他不會放棄。

“我……”很想勸他放棄,可是他那麼執着,怕開口之後他更覺受傷。

“我不知道要怎麼做你心裡纔會好受,我帶給你的傷害註定是無法彌補的。如果我可以爲你做些什麼話我會義不容辭!”阿茹娜握住尼塔哈的說鄭重的說。

“只要你好就好。”尼塔哈現在還已經沒有什麼要求了,只是想看着自己喜歡的人能夠過得好。

聖駕回鑾不久,班布爾善被起用。雖說是宗室□□一脈,可是他在朝中的地位卻一直都不高,這次被起用少不得是鰲拜在背後幫忙。

阿茹娜一直都不喜歡他,儘管他也是姓愛新覺羅的,可是卻是個給愛新覺羅家丟臉的人。很早之前他就投靠了鰲拜,每次在一邊吹歪風的人都有他。而且阿茹娜還知道此人野心勃勃,表面上是阿瑪的謀臣,事實上則是利用的權利替自己謀劃。

“阿瑪,剛纔有事班布爾善吧!”看着出去的人阿茹娜問道。

“是啊!”鰲拜知道阿茹娜並不喜歡他。

“阿瑪,以後還是少跟他接觸的好。此人表面看似忠誠實則內裡狡詐,他總是利用您爲他自己做打算。”阿茹娜知道歷史上鰲拜一案,班布爾善是重犯之一。

“阿茹娜,朝堂上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管的好。”鰲拜不想阿茹娜也攪和進來。

“阿瑪,班布爾善此人老奸巨猾,不可不防。而且他今日以皇室宗親投向您就意味着他背叛了自己的先祖。連先祖都不認的人又有多少誠信可言,以後難保關鍵時候他不會出賣您,不會背後捅刀子。”阿茹娜一片好心提醒鰲拜要千萬小心。

“放心吧,阿瑪心中有數,他班布爾善是個什麼人我還看得清!”鰲拜拍拍阿茹娜的肩叫她放心。

“對了,阿瑪。我聽說你們四大輔政大臣聯名奏請皇上親政,是不是真的啊。”阿茹娜隨口問道。

“小孩子家的問那麼多做什麼?”鰲拜正是爲了親政的事而煩這。

“那我也是無意間聽到哥哥再說一時好奇就隨口問問了。其實要說皇上也到了可以親政的年齡,畢竟他早已加冠,而且也大婚了。”阿茹娜好心替皇上說了句話卻遭到了鰲拜的訓斥。

“你女孩子家的不要隨便議政。這些話不是你該說的。”鰲拜現在就是不想還政。

“哦!”阿茹娜很清楚,就算是他們四個同意皇上親政,皇上也拿不到實權。真正的權利還是在除了鰲拜以後纔到手,想到這裡阿茹娜忽然不知道皇上親政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了。

親政的事情還在爭議之中,就聽到宮中傳來了大喜訊。宮裡傳出來確切的消息說皇上新冊封的答應馬佳氏有三個月的身孕了。這無疑是對親政之事有了極大的幫助,現在連子嗣也有了,就算是輔政大臣再有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於是三月,在首輔大臣索尼的帶領下四大輔政大臣奏請皇上親政。不過皇上並未准奏,皇上之言爲尚無理政經驗,還需再多學習些時日。事實上卻是實際並未成熟,因爲親政一事鰲拜已把住了朝中各處,一旦現在接手,絕無一點兒實權,完全是個被架空的皇帝。

“阿茹娜,你還好吧!”端敏一早就派人來接阿茹娜進宮,見了面第一句話卻是這樣的。

“什麼叫我還好吧。我很好啊!”端敏這沒由來的一句話倒是叫淑真跟阿茹娜都摸不着頭腦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端敏舒了一口氣。

“你該不會一大早接我們進宮就爲了問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吧!”阿茹娜覺得這公主準是又有什麼話沒說。

“不是,我不是怕你不高興嘛。那個,前些日子不是說馬佳氏懷孕……”端敏的說道後來就噤聲了。

阿茹娜這才只明白所爲何事。提到這件事情要說心裡沒有什麼想法是不太可能的,只是這都是已經是事實了,她又能怎麼樣?除了選擇迴避,忘記,難道要讓自己痛苦嗎?而且她很清楚,這是個命短的孩子,何必花那個力氣去計較呢?何況真要說到計較也不該是她。

“是你的皇上弟弟託你來做好人的吧!”阿茹娜也不傻,端敏一出口就已經猜到她是受人指使了。

“別這麼說,他也是擔心。”端敏好心替皇上開脫。

“馬佳氏生孩子與我瓜爾佳氏何干?他有多少後宮,以後還會有多少孩子,現在還都未可知。倘若我今日爲了馬佳氏不舒服,恐以後都別想安生了。”阿茹娜知道,自從愛上這個人,就已經沒有選擇了。唯一的法子就是當鴕鳥,自欺欺人,只要看不見就當做沒有。

“你也不要說這樣的氣話,其實我看皇上還是很在乎你的。”淑真也做起好人,竟幫着皇帝說好話。

這端敏說話她還可以理解,只是這淑真不是對皇帝有意思嗎?怎麼現在倒是像沒事人一樣也勸起自己來。端敏同樣也是迷惑不解,淑真這是怎麼了?

“你們怎麼這麼看我呀!”淑真看見兩人研究的目光渾身不自在。

“沒,沒什麼!”端敏敷衍道。

“淑真,你不難過麼。”阿茹娜試探的問了一句。

“我?哦。其實對於皇上已經放下了。”淑真總算明白了。

“放下?”端敏不可思議道。

“我也曾細想過,我究竟爲什麼會喜歡他。我喜歡他只是因爲當日他仗義出手令我趕緊,他狹義行爲令我敬佩,不凡風度令我欣賞。這些倘若撇開他那日的相助,我想他即便是在我面前出現的次數再多我也不會注意他喜歡他的。說到底我對皇上也只是感激,敬佩,欣賞,這也算是喜歡,只不過是不同於感情上的那種喜歡。看了我哥,我才徹底明白了。所以阿茹娜,你就不要再覺得對不起我。我看得出皇上是真心喜歡你,那感情絕對不少於我哥。如今我哥跟我都希望你跟皇上能幸福。”淑真也是看着尼塔哈的癡情才反思自己的感情,進而恍然大悟。

“謝謝!”對於他們兄妹倆阿茹娜真的是一身虧欠。

“既然是這樣,阿茹娜,我看你就不要計較了。”端敏不失時機的勸道。

“我沒有計較。今天也是話說到了這裡,我不妨攤開來說。皇上的後宮絕不止這些人,以後還會有更多,而他的子嗣也絕對不會少。我若計較,總有一天會累死的。而且……”說到這裡阿茹娜打住了。

“而且什麼?”淑真隱約猜到後面的話並非什麼好話。

“而且我們或許沒有以後!現在又何必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這是句實話。就算是以後阿瑪的事情不會牽涉到自己,可是彼時自己已是罪臣之女。這天壤地別任他是皇帝也無法改變,在一起這三個字就更別做任何幻想。

“你也別想太多了。”就算是作爲女眷在不問朝事,可是眼下的時局卻是人人都看得明白的,阿茹娜的話也不是杞人憂天。

“所以啊,我說有一天算一天,何必把精力浪費在其他事情上呢?”阿茹娜的樂天派馬上就表現出來了。

即將開始的選秀草原公主被求取莫名被困欽安殿一石激起千層浪公主背後的高人鬼門關前久徘徊責難誤解由此生責難誤解由此生雙方探病到刑部分手只在煞那間莫名被困欽安殿問世間情爲何物問世間情爲何物盡訴真情話奈何深夜留宿欽安殿苦相思不如相見如此曖昧的兩人太皇太后的離間皇帝新建的行宮風雲變色談笑間那些曾經的往事思來想去終是錯多情卻被無情惱暗潮涌動的後宮酒樓聊天說皇宮鐵血手段對外人深夜留宿欽安殿懿旨親宣進皇宮太皇太后勸帝歸情深緣淺怪現實深夜留宿欽安殿真情面對真心傷那些曾經的往事情深而今又情濃聖駕再臨中堂府問世間情爲何物各有苦衷不得已兩次相逢不想見多情卻被無情惱草原公主被求取公主背後的高人尼塔哈宴請賓客打出來的兄弟情思來想去終是錯複雜難解的心思暗潮涌動的後宮苦相思不如相見原來是一場誤會情深而今又情濃衆人提親中堂府悄然滋生的情愫非同尋常的年宴親密無間乾清宮英雄救美見真情初至草原新身份暗潮涌動的後宮親密無間乾清宮大家的真實身份佟妃的軟刀刺人風雲變色談笑間真情面對真心傷草原公主被求取外室要進中堂府分手只在煞那間苦心終見帝王成皇上的惶恐不安深情不知向誰訴親密無間乾清宮那些曾經的往事衆人提親中堂府酒樓聊天說皇宮太皇太后勸帝歸一朝定死無挽回暗潮涌動的後宮外室要進中堂府那些曾經的往事雪上加霜更艱難多情卻被無情惱初至草原新身份一石激起千層浪真情面對真心傷打出來的兄弟情懿旨親宣進皇宮深情解開憂思結皇帝新建的行宮尼塔哈宴請賓客太皇太后勸帝歸兩次相逢不想見親密無間乾清宮多情卻被無情惱那些曾經的往事暗潮涌動的後宮分手只在煞那間外室要進中堂府苦心終見帝王成打出來的兄弟情真情面對真心傷盡訴真情話奈何英雄救美見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