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房門在我身後被人推開。
顧少卿先是疑惑的挑了挑眉,看清了我和這陌生男人令人誤會的姿勢,好整以暇的開了口:“謹言,你趁我不在想要偷吃。”
這指控真是冤枉死我了。
一想到顧少卿很有可能會藉着這個理由拒絕我吃豆腐的行爲,我就忙不迭的從的男人身上跳了下來,站在牀邊表明了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毫無關係。
而那大少爺則可憐巴巴的揉着被我捏紫了的手腕,一見顧少卿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哭唧唧的躺在咬着下脣,一個男人愣是做出了我見猶憐的氣勢。
我一臉懵逼的看着事情的發展,就見顧少卿似笑非笑的點着頭用古怪的發音安慰了對方兩句,轉而對我優雅而深情的笑道:“這是我那不成器的未來舅,在你上船的時候就看上你了,卻沒想到你一開始那麼熱情,後來卻這麼激烈……”
他原封不動的翻譯了對方的話,用若有所思的眼神上上下下的審視我。
我則趕緊雙手抱胸,無辜的嘟着脣埋怨道:“喂,我纔是那個被夜襲的可憐人,你幹嘛這麼不信任的看着我?”
“嗯?我也沒有很不信任。”他半點誠意都沒有的着謊,摸着下巴將那哭哭啼啼的少爺審視了一會兒,末了思索着:“不過這種娘炮一向不在你的狩獵範圍以內,這次我就相信你了。”
我欲語還休的輕移蓮步躲在了顧少卿身後,伸手攬住了對方勁瘦的腰肢,將臉貼在他後背上蹭了蹭,軟綿綿的表達了的決心。
他好笑的拍了拍我環在他腰間的手背,對着那撒着嬌不肯起來的男人皺了下眉頭,語氣稍稍嚴厲了一些,那莫名其妙的舅就哭哭啼啼的從我身邊跑掉了。
顧少卿拖着我這個拖油瓶回身鎖好了房門,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這地方的民俗就是這樣的,我雖然你是我的另一個妻,但是看來你的身份卻得不到什麼重視。”
“三妻四妾,男人的天堂啊。”
我一邊有些吃醋的抱怨,一邊心急火燎的將俊美無儔的顧少卿推倒在了,對着他薄如一線的脣啾啾的親了兩下,做出古代惡霸強佔孃的標準淫笑:“親愛的,我可想死你了。”
他一動不動的任我動作,手臂枕在腦後看我猴急的他的襯衫,又搜出了他的手機丟在枕邊,沿着那看上去就很美味的鎖骨一路細細親吻。
他眼中似笑非笑的神色逐漸被夜色般的深沉取代,及至忍無可忍了,才翻身將我了下面,難得主動地和我交換了一個火辣辣的法式熱吻,順便趁着的間隙解釋道:“離開江海前欠你的。”
我嗯嗯嗯的胡亂點頭,樂不思蜀的纏着他不放,度過了海上第一個愉悅的夜晚。
或許是這樣的夜晚太充實了,讓我在天亮之前就精神抖擻的醒了過來,看看時間纔不過入睡了一個時而已。
百無聊賴的在黑暗中盯着顧少卿隱約的輪廓看了一會兒,我聽到他的手機輕輕一響,順手拿過來放在了眼前。
打開屏幕,心翼翼的勾着他的食指按在瞭解鎖處,跳出來的是一條信息。
雖然發件人上並沒有保存姓名,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條短信的來歷。
顧景玉。
這丫的劫持了我的白白,我正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打過去罵他一頓!
方方的點開了短信,發現顧少卿的手機大概是每次鎖屏都會自動清除其中所有的文本信息,所以也只有顧景玉剛剛發來的一句話孤單的閃爍在收件箱裡。
“你找到她了?”
我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頭,學着顧少卿的語氣回:“嗯。”
“顧夕夜不是和她在一起,需不需要我令派一些人手過去?”
我點啊點的打字:“不用,她已經和我一起離開,正在回江海的路上。”
“她弟弟一切安好,讓她回江海後先來見我,我有話要問她。”
這個消息讓我放心了些許,咬牙切齒的敲字:“你綁架了她弟弟,她可是非常生氣。”
“生氣到必須要用我五弟的身份才能和我聊天嗎?謹言。”
我一臉懵逼的盯着這條信息看了一會兒,無可奈何的再發了一條過去:“什麼時候發現是我的?”
“從你回我第二條信息開始。”
我只好苦笑着嘆了口氣,想不到顧少卿這麼有格調,連孤身萬里潛入另一個國度後還保持着惜字如金的高冷,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他的漠然。
而就在我想着還應不應該再回點什麼的時候,顧少卿清冷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幽幽響起:“他在騙你,換做是我的話,第一條也不會回的。”
藉着屏幕的光芒,我脣角抽搐的對上了顧少卿似笑非笑的視線。
也就是,顧景玉明知道顧少卿不會搭理他,卻還是要發一條信息來一下對方。
結果我可憐巴巴的中了這莫名其妙的圈套……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不管怎樣,對於顧景玉的信用,我還是信得過的。
可就算他了白白一切安好,在親眼見證以前,我始終放心不下。
而親眼見證的機會,在十天之後才姍姍來遲。
第七天的時候顧少卿拉着我跳海逃離了他的異域未婚妻,被另一艘早已等候已久的遊艇搭載,了最近的可以落地簽證的國家,買了飛機票直飛國內,又轉了次飛機到達江海。
剛剛下了飛機,就已經有顧家的車隊和保鏢在外等候,只是接我的人和迎接顧少卿的並不相同。
他看得出來我對去見白白的這件事十分迫切,只是在臨分別的時候忽然叫住了我,神色平靜的對我:“忘了一件事,秦當歸的婚期提前了,就在這個星期。”
原本歡快的腳步忽然沉重了些許。
我無言以對的垂下了眸,站在跑車邊回眸一笑,轉眼間沒心沒肺的勾起了脣角:“這樣啊,那我可要隨一份厚禮。”
他無動於衷的看了我一會兒,矮身坐進了轎車裡,給我留下了一溜尾氣作爲迴應。
我則垂頭喪氣的摸了摸自己有點僵硬的脣角,發現這段日藉着失憶無拘無束,連假笑這種基本能力都忘了個徹底。
話這種演技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挽救的機會了,我現在可還算是江海一個有名氣的明星,萬一顧景玉以我不夠敬業爲理由把我踢出星空娛樂,到時候可就不好玩了。
在我身邊等候已久的管家咳嗽了一聲:“白姐,景玉少爺已經等您很久了,請您上車。”
“好了好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我懶洋洋的翻了個白眼,不理會管家肝色的面孔,施施然的坐進了轎車裡。
反正顧景玉都能用挾持白白來逼着我和他見面了,那就算我損他手下的人幾句,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大概是爲了不要和我長時間的共處,管家吩咐司機將車開的飛快。
顧景玉的別墅眼看都近在眼前了,我笑了一路開始抽筋的脣角卻仍然沒有找到以往的感覺。
鬱悶的伸手揉了揉臉頰,我索性死心的下車拍上了車門,反正顧景玉叫我來就是沒安好心的。
結果我剛一下車,顧景玉這丫的就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很熱情的迎上來打量了我一下,在看清我的面無表情以後,有點緊張的摸了摸下巴,狐疑的問道:“聽那邊的氣候有些不同,你這是面癱了嗎?”
我面無表情的回看他:“真聰明,可不是嘛。”
“嘖嘖嘖,這可太可惜了,我這還有個不錯的劇本等着你出演呢,別忘了你從我這預知的工資都快兩百萬了呢。”
顧景玉有點頭痛的揉了揉額角,揮揮手讓那些保鏢們各幹各的去了,帶着我分花拂柳的穿過花園進了書房,站在門邊對書房中正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不能自拔的白白努了努嘴:“喏,謹言,我沒騙你吧?”
我並不着急出聲打斷白白的專注,先是估摸了一下他身上那一身國際名牌的價格,又看了看他用的古董毛筆和一應用具。
接着發現在我失蹤的這段時間,白白竟然還被養胖了一點,看上去更加白嫩可愛了,總算是滿足的點了點頭:“不錯,你想問我什麼?”
我的聲音立刻引起了白白的注意,他有些恍惚的將毛筆扔到了身後,動如脫兔的衝過來皺着眉頭看我,很大人的教訓道:“姐,你怎麼纔回來,聽景玉哥你有事要忙纔將我暫時寄放在這裡的,可總是麻煩哥哥也不好意思。”
三言兩語交代清楚了他爲什麼在這裡,讓我很是自豪的伸手揉亂了他的髮絲:“沒事,你先去花園裡玩一會兒怎麼樣,拿着平板看看你景玉哥手底下那些漂亮的明星,晚上挑一個陪你一起吃飯。”
“姐,你怎麼和景玉哥一個德行!”
白白哭笑不得的白了我一眼,卻也看出了我和顧景玉之間的氣氛並沒有到水深的地步,才一步三回頭的挪到花園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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