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還能讓我感覺到慶幸的,是顧夕夜向來喜歡貓抓老鼠的遊戲。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這會兒他爲刀俎我爲魚肉,我自然想能拖一時是一時,最好把吐真劑的藥效悄悄的等過去是最好的了。
當然,這事情最完美的謀劃在於藥效過去了我也肯定不會出來,到那個時候再隨心所欲的幾句以假亂真的話,足夠我活着從這島離開的了。
正當我那一顆擔驚受怕的心靈在胸膛裡撲騰騰亂跳的時候,大爺樣的顧夕夜終於悠閒自在的吸了一口雪茄,在嫋嫋升起的煙霧,含義極深的望了我一眼,薄脣微啓的問:“白鳳凰過去都喜歡什麼?”
這個問題簡單的出乎了我的意料,讓我摸不清顧夕夜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不過這的確是個無傷大雅的問題,我的嘴巴也很誠實的做出了一番回答:“無非是美食美酒美男,白鳳凰年少時一見她喜歡的人走不動路,爲這件事被她爸狠狠地打過幾次,向來沒有作用,可見色心猖狂!”
“嗯。”顧夕夜並沒有對我的回答提出什麼反對意見,哪怕我的顯然和他心那個女神有所差別,卻也僅僅只是讓他皺了下眉頭,繼續問道:“白謹言和白鳳凰,究竟是什麼關係?”
“從血緣來,只是堂姐妹的關係。”我心瘋狂的想要暗示自己一些不大重要的內容,事實證明這多少是有些用處的:“二人名爲姐妹實爲主僕,白謹言因爲和白鳳凰長得出相似,所以在各種危險場合充當白鳳凰的替身,這份不平等和二人一代父輩的關係有關。”
對於已經泯滅了的白家,顧夕夜的興趣是沒有興趣。
他之所以要問這兩個不大想幹的問題,八成是想要看看這吐真劑的效果到底如何,我的話值得他相信幾分。
直到確認了我的每一個字都可以經過測謊儀的校對,他纔會問出那個他一直在意,而我卻一直避而不答的關鍵問題。
他眼眸沉沉的望了我一會兒,開始忘我的吞雲吐霧,等到那根手指粗的雪茄燃燒了一半的時候,他又別出心裁的提出了新的問題:“你知道白家的倒臺和顧家有關,是嗎?”
隨着顧夕夜最後一個字落下,我的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一片焚燬一切的火海,和大火總算熄滅後,富麗堂皇的白家已經成了焦黑陰森的人間地獄。
我至今仍不知道爲什麼父母和白謹言都沒有能活着跑出來,但別管這一切在法律如何名正言順成爲意外事故,幕後黑手是誰,我從來都一清二楚。
不只是秦家白家相繼覆滅那麼簡單,有件事我一直不願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那是我對秦當歸再也裹足不前的真相。
在顧老爺的精心設計下,他的喪之痛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利用。
先是白白的父親陷害了我的父親,接着我的父親爲了顧老爺口關於秦家殺了顧老爺獨生的消息,因爲擔心我也莫名其妙的慘遭不幸,這才鋌而走險的夥同顧家顛覆了秦家。
狡兔死,走狗烹。
秦家一夕破滅,接下來輪到了白家。
如我很早之前的那樣。
我的父母殺了秦當歸的父母,連我自詡天下第一的情深不悔,也眼都不眨的挑斷了秦當歸的腳筋。
這世最沒有資格愛他的人,恐怕只有我一個了吧。
“……是。”
大概是回憶太過傷人,這聲是答得我閉目不語,幾乎要聲淚俱下。
顧夕夜屏息不語,很久之後站起身來,將我直接了當的打橫抱起。
“我帶你出去走走,這裡的夜景應該是白鳳凰喜歡的。”
他的話不是問句,我也沒有了回答的必要。
懶洋洋的在他胸前的布料蹭去了睫毛的一點溼潤,我如他所願的鳥依人,在他的懷抱和他共同欣賞了這島華麗非凡的夜色。
此時早已萬籟俱寂,白天辛苦扮演路人甲的一干工作人員都已經各自休息,唯有機器運動的嗡嗡聲在夜風不斷迴響,令我着迷的看了一會兒那遠近分明的各色燈火,盡是一片火樹銀花不夜天的景。
再加頭頂燦爛異常的星空,因着此地自成一片島的緣故,星星看起來也遠沒有城那樣高不可攀,迷人的星光和月色盡情的傾斜一地,襯托月光下的大海靜謐美麗,層層疊疊的海浪拍打着礁石,美得令人忘了呼吸。
“她的確是會喜歡的。”
一想到這一切都是顧夕夜爲了他心目那個白鳳凰所做,我幾乎有些羨慕起那個白鳳凰的運氣來。
只可惜的是,太過完美的東西,也通常都代表着不真實。
好顧夕夜心的白鳳凰是假的,而我這個真的白鳳凰,也早自願成了假的。
而在我順順利利的出了這一句話後,顧夕夜立刻嫌棄的將我一把扔在了地,又從口袋裡找出了一盒香菸來叼了一隻,像個雅痞一般歪着頭點着,這才垂眸看了看在地摔得齜牙咧嘴的我。
“別裝了,滾起來。”他半點不憐惜我是個大美女,伸出腳尖踢了踢我多災多難的屁股。
我滿腹哀怨的瞪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好像軟體動物一樣從地爬了起來,垂頭喪氣的和他並肩站好:“你什麼時候發現我恢復了的?”
後者一副完全不把我的把戲放在眼裡的傲慢神情,仰頭望着星空吐了個漂亮的眼圈:“從最後一個問題開始。”
他的這麼肯定,讓我想要抵賴都沒有辦法。
我只好神色蕭索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僵硬了太久有點低血糖,你身有糖嗎?”
顧夕夜伸出手在另一隻口袋裡掏啊掏,末了掏出了一隻草莓口味的棒棒糖。
我剝開糖紙含在嘴裡,與他同樣仰望着同一片星空,心忙着算計那藥劑究竟該用多少計量,才能讓顧夕夜這個級別的傢伙俯首稱臣,乖乖的將我想知道的話都出來。
從我自身的人體實驗來看,那藥顯然是在發作的最開始時最爲有效,屬於一問一答十分迅速的那種,而且持續的時間並不算很短,並且大概是會根據被害者的意志堅定程度而縮少效果的時間。
這是我唯一一個可以用來對付顧夕夜的救命法寶,想不到還是妮娜姐親自貢獻的,可見我逢凶化吉的能力確實不是開玩笑的。
其實我也不是很介意來當幾天顧夕夜心目的白鳳凰,可是白白與白謹言和白鳳凰都不同,在白白他爸還活着的時候,是一心一意的想讓這唯一的兒當學霸迎娶白富美的,現在白家的長輩都死的差不多了,也只剩下我能監督着他完成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了。
所以顧夕夜的要求真是太過分了,讓白白在那麼可怕的地方像白菜一樣蔫巴巴的過七天,我都嚴重懷疑七天後放出來從此也是廢人一個了好嗎!
基於以種種原因,我已經決定了按照三毫升的分量拿給顧夕夜享用,只要得到白白的下落,我立馬撒丫跑的誰都快,再也不來這種邪門的地方了。
在顧夕夜的默許下,我心領神會的頂着一張和他心目的女神白鳳凰一模一樣的臉蛋,方便他對此夜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然而假貨是假貨,顧夕夜只是望着星空展示了一會兒他的詩人氣質,又陰沉着一張臉抓住了我的衣領,拖着我轉而往那摩天輪處走去了。
那摩天輪已經是這島最醒目的地標性建築物,可我被顧夕夜拖着走過了大街巷,纔在二十分鐘後到達那個看起來十分近的型遊樂場。
而且直到近處我才發現,這遊樂場確實是麻雀雖五臟俱全,除了地標的摩天輪之外,一些孩喜歡的旋轉木馬咖啡杯什麼的溫和型娛樂設施也有不少,還很貼心的分爲了男孩會喜歡的和女孩會喜歡的……
溫馨的場景看得我渾身發麻,怯怯的嚥了咽口水問:“顧夕夜,我好想已經過了玩這東西的年齡了,我看不如咱們回牀去玩點成年人的遊戲怎麼樣?”
我是真的寧願玩成年人的遊戲,也不想在這聽他幻想打算怎麼和‘我’生一男一女兩個孩的啊!
這個略顯齷齪的話題打斷了顧夕夜的美好構想,以至於他公報私仇的拎着我的衣領將我摔倒了他面前,同時帥氣的擡了一下手,面前電動控制的遊樂場大門自動開啓,想來這麼晚也不能睡覺的倒黴鬼不止我一個而已。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我也只能任勞任怨的站起身來,灰撲撲的跟在顧夕夜身後,走到摩天輪去了。
隨着機器的啓動,我眼睜睜的看着窗外瑰麗的景色一點點升高,直到摩天輪旋轉至最高點的時候,下面的工作人員拉了閘,成功的將我和顧夕夜一併滯留在了半空。
我顫抖着握住了身邊的欄杆,咬緊了牙關可憐巴巴的:“顧夕夜,你要什麼麻煩快點,我可是有恐高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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