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大哥、二哥,你們倆有沒有看見我的婉若姐姐啊?”李元霸拎着一隻受了傷的小兔子跑過來後,看向正在收拾着東西而準備趕回城去的李建成和李世民開口問說道。
“婉若?!元霸,婉若她不應該是和你待在一起的嗎?”李建成和李世民聞言,連忙不由緊張地迴轉過身來,並異口同聲地問向李元霸說道。
“沒有啊——,剛剛吃過東西后,我就一個人走開去玩了。”李元霸眨眨眼睛回答自己的兩位兄長說道,“大哥、二哥,你們到底有沒有看到婉若姐姐呀?我幫忙給她逮到了一隻小兔子, 婉若姐姐看見肯定會很喜歡的……”
“元霸,婉若姐姐,她真的沒有跟你一起去玩嗎?”李世民一聽,着急地拉拽住李元霸並擔心地再次問說道,“元霸,告訴二哥,你是不是把婉若姐姐給弄丟了?還是——”
“二弟,你先別胡思亂想,也不要着急,因爲你這樣會嚇着四弟的。”李建成拍拍李世民的肩膀,看看李元霸後才又接着安慰李世民說道,“世民,或許婉若她——,她是和別的什麼人待在了一起……不如這樣吧,我們先過去找找看。看看婉若會否待在了喜薇跟玲瓏她們那邊,然後再另做打算和安排好嗎?”
“也好,如今恐怕也只有這麼做了……”李世民點點頭,說完連忙把手中的東西放進馬車裡,然後就轉身快步朝向小山谷那邊跑去了。
“你們——,你們大夥有沒有看到我家的婉若啊!”李世民匆匆忙忙地跑到山谷中一看,見衆人之中並無藍婉若存在後,頓時不由慌忙看向大家開口問說起來,“怎麼,婉若她也沒和你們衆人待一起,她真的沒留於此處嗎?”
“婉若小姐?!二公子,我們好像是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看到過她了。”“嗯,沒錯,的確是這樣的……”韓誠和秦瓊兩個人聞言後,不禁錯愕地相互望了望,回答李世民說道。
“怎麼回事,難道婉若,她沒有跟你們在一起嗎?”龍陽一聽,不由着急地看向李世民追問起來,“二公子,婉若前面不是同你和大公子待在一塊兒的嗎,她……”
“這就奇怪了——”沐雲忽然想起來什麼,於是便打斷了龍陽的話,接着看向李世民等人開口說道,“二公子,我大哥他並沒有說錯什麼呀!因爲剛纔婉若小姐,她的確曾說有話想要對你講,隨後便離開這裡過去找你了……”
“是的,二公子,我可以幫忙作證,而且大家也都知道。婉若姐姐剛剛確實是這麼說的,然後她就獨自走掉了。”沐雨也困惑地說道,“怎麼,難道你沒有看見婉若姐姐嗎?”
“糟糕——”李世民和龍陽一聽,兩人一下子似乎都想到了什麼,於是連忙各自着急地轉頭跑開了。
“諸位——”李建成剛弄好馬匹和車輛趕了過來,就看見李世民和龍陽神色緊張地跑開,他心裡頓時便明白定然是藍婉若出了什麼狀況,於是就幫忙開口對衆人解釋說道,“不瞞大夥,我們家婉若很有可能是真的出事了!至少——,她現在是找不到了……我二弟世民他很着急,而且我們大家也都很擔心。建成希望,你們諸位可以幫忙在附近給找一找。不管有沒有找到婉若,天黑之前最好都趕回到這裡來集合,到時候我會以煙火爲信號。”李建成說完後,也連忙着急地跑開了……
太陽就快要落山了,在李建成放出信號後大家很快都聞訊趕了回來,可是卻始終不見藍婉若跟單君傑兩個人。正當衆人焦急地等待着,準備離去而趕回“太守府”再多調派些人前來搜查,這個時候大家卻看見單君傑突然抱着藍婉若走了回來。
“婉若……”李世民見狀,連忙衝迎上前去伸手接抱過了昏迷不醒的藍婉若,然後才又看向單君傑問說起來,“君傑,婉若她怎麼會和你在一起?還有——,你身上怎麼會……”
“二公子,我——”哪知還沒有等到李世民把話說完,衆人就看見單君傑竟然也昏了過去。
“君傑——,君傑……”蘇映雪見狀,連忙跑上前去扶起了單君傑,“二公子,映雪拜託你還是先別再追問君傑了。一切就都等大傢伙趕回府裡去,並讓郎中幫忙查看過婉若和君傑,確定他們兩人的傷勢都無大礙以後再說吧……”
太原的郎中可謂“人才濟濟”,先有安先生和張大夫師兄弟倆,現在這位幫忙給藍婉若和單君傑診脈的陳先生,也同樣醫術神奇精湛。只不過少年便已得志的他,同樣不喜歡名流在外,所以並未有太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陳先生——,情況到底怎麼樣了?”開口問話的人乃是李淵,李淵看着陳大夫在房中分別幫藍婉若和單君傑把脈,把脈把了很久也都沒有個結果以後,於是便走上前來擔心地開口詢問說道,“陳先生,你給老夫一句實話,若兒這丫頭和君傑這孩子,他們兩個的情況是不是很糟糕?”
“都這麼久了,爲什麼還不見有結果?”李世民也不由守在一旁緊張而心急地嘀咕道。
“要是安先生或張大夫在就好了,只可惜他們師兄弟二人此刻都不在……”看着幫忙診脈的年輕的郎中陳先生,李建成也不禁擔心地喃喃說道,“也不知道父親究竟是從哪裡找來的這個陳先生,看着他幫忙診脈醫治婉若,我卻怎麼看都覺得太過年輕和不安……”
7. “世民,建成,你們都稍安勿躁。”李夫人卻安慰自己的兩個兒子,當然她也同樣很擔心藍婉若,“陳先生既然是你們父親親自給找回來的,那麼,想必此人或多或少也都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母親眼下,只願婉若她能平安就好……”
“母親別擔心,姐姐她吉人自有天相,這一次也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楊傲雪攙扶着已然是自己婆婆的李夫人,寬慰般對她柔聲勸說道。是的,經歷過目睹“長安劫親”那件事情之後的楊傲雪,並間接害死了自己母親的她,到這個時候也的確已脫胎換骨。
“老天保佑,希望君傑和婉若他們兩個都能平安無事……”看着躺在牀上的單君傑和藍婉若兩人,同樣守候在房間內的蘇映雪心中不由暗自祈禱祝願道。
“怎麼又會這樣呢,早晨出門時不都還是好好的嗎?”李夫人不由難過地嘆息道,“哎,婉若這孩子,她的一生還真是多災多難啊……”
“諸位不必擔心,單公子身上的傷並無大礙。他不過是穿着一身溼衣服,不小心感染上風寒,而且又還抱着個人走了太久,因爲體力消耗過度,所以纔會昏迷不醒地一直沉睡到現在。”這個時候大傢伙卻見陳大夫把完了脈,將藍婉若的手放回到被中蓋好以後,他才又站起身來轉過頭看向衆人接着解釋說道,“但是——,至於婉若小姐嘛,可就不好說了……”
“這、這話是什麼意思?!”李世民聞言,看向陳先生着急道,“陳先生,還望明言……”
“在下不欺隱瞞二公子,當然,也不敢隱瞞國公大人。”只見陳先生看了看李世民,又轉頭看向李淵和衆人後,方纔接着不緊不慢地開口迴應說道,“大家可曾知道婉若小姐和單公子,他們兩個人雖然都昏迷不醒,但是沉睡的原因卻並不相同?單公子,乃是由於着涼引起的風寒,夾帶着燥熱纔會昏迷;而婉若小姐,卻是因爲頭部受到重創,淤血殘留在腦內未能留出,愈結成塊兒所致。眼下,對於婉若小姐來說,風寒倒是並不算什麼。最爲要緊之事,恐怕還在她額頭上的那一處碰傷。因爲,在下也不知——,並不清楚她那處的傷,在日後會否留下什麼病根……”
“什麼?!”李建成聽到後,頓時不由震驚至極,“你說什麼,陳先生,怎麼會這樣?”
“婉若的頭部受傷了,爲什麼我們大家,卻都沒人知曉呢?”李世民也驚異萬分地看向陳先生,並疑惑地追問說道,“先生確定嗎,你當真能夠肯定婉若的問題,乃是因爲出現在她頭部的那一處碰傷嗎?”
“好啦,建成,世民——”到底還是李淵比較老成鎮定,只見他走到了陳先生跟前,喝令住自己的兩個兒子後,才又冷靜地接着看向對方問說道,“陳先生,依你之見,對於婉若丫頭,那麼我們大家現在又該怎麼辦纔好呢?”
“現在,我們最好什麼都別做。事實上,因爲我們什麼也都不能做,唯一的辦法便只有等……”陳先生頗爲欣賞地看了看李淵,然後點點頭繼續對他和大傢伙接着說道,“太守大人,諸位,所有的一切恐怕就只有等到婉若小姐醒了以後,我們才能知曉。所以,你們不需要着急,也不需要這麼多人都守在這裡……”
衆人無語,一時間全都低下了頭……
“二哥……”昏迷中藍婉若嘴裡開始不停地念叨起來,但來來回回她就只是反反覆覆地叫喊着對李世民的稱呼,“二哥……二哥……”
“婉若,我在……婉若,別害怕,二哥會一直陪伴着你的……”李世民徹夜不眠,緊緊地握着藍婉若的手,守候和陪伴在她的“病牀”前。
杜喜薇也在一旁小心幫忙伺候着,一會兒取換毛巾,一會兒端遞倒水。長孫玲瓏本來想要留下,但是卻被李世民給拒絕了。因爲李世民並不怎麼信任長孫玲瓏,而且他也實在不希望有太多的人來打擾到藍婉若的休息。
“我……”兩天過去後,終於在東方欲曉的時候,藍婉若睜開雙眼醒了過來,“好痛——,我的頭好痛啊……”
“婉若,太好啦,你可算是醒了!”李世民聽到聲音,並且隱隱感覺有隻手在撫摸着自己的臉頰後,睜開眼睛擡起頭來一看,見藍婉若此刻正好奇地盯看着他,於是連忙萬分欣喜地一把握住了對方的手,“婉若,太好了……”
“二……二哥,你是二哥,對嗎?”藍婉若頓時嚇得連忙把自己的手給縮了回來,轉過臉去顫抖着小聲問說李世民道。
“是——,我是你的二哥啊!”李世民感到有點莫名其妙,“你怎麼啦,婉若?”
“婉若?!你一直都是在叫喊我嗎?”藍婉若迴轉過了頭,看了看四周後坐直起身來,頓了頓才又接着望向李世民眨眨眼問說道,“這裡是哪裡呀,你爲什麼會趴坐在我的牀上?還有,我的名字真的是叫‘婉若’嗎?”
“是啊,婉若!這裡是我們的家,在山西太原的‘太守府’裡面啊!我之所以會趴坐在你的牀前,那是因爲——,等一下……”李世民忽然停了下來,並仔細地觀察起藍婉若,愣了半晌後才又繼續開口對她試探性問說道,“婉、婉若,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你是我……你是我二哥呀!”藍婉若看了李世民許久後突然高興道,但很快就又高興不起來了,“啊——,我的頭,我的頭好痛……”藍婉若說着,便用雙手痛苦地抱着自己的頭。
“小姐,小姐……小姐,我是喜薇呀!小姐,你還好嗎,你怎麼了?”杜喜薇守護着站在一旁,見到藍婉若這樣後連忙緊張地不知所措,於是便轉頭看向了李世民,“二少爺,怎麼辦啊,小姐老是頭痛?以前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到底該怎麼辦纔好啊……”
“婉若——,婉若……”李世民見狀,連忙一把將對方摟在自己懷中,抱住了藍婉若後才又撫摸着她的頭,心疼地柔聲安慰她說道,“婉若,好啦、好啦,頭痛想不起來,我們就不要繼續再想了……婉若,你記不記得過去都沒什麼關係,真的,只要二哥永遠記得你,永遠不會忘掉我們在一起時,那些美好而難忘的回憶就行了……”
8. “世民,你剛剛是說——,陳先生的意思是、是婉若小姐她……她很有可能,真的完全失去記憶了,是嗎?”單君傑和李世民坐在小亭中,單君傑聽完李世民的講述後,不由遲疑而困惑地開口問說對方道。
“大概是這樣的吧,至少現在的婉若,她是什麼也都記不得了。”李世民站起身來,慢慢走到了小石亭的護欄前,頓了頓看向遠處的青山迴應單君傑,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繼續感嘆說道,“這——,或許就是天意吧!自從皇后娘娘逝去一直到現在,婉若幾乎就再沒有怎麼開懷地笑過多少了……過去所發生的種種,實在有太多太多都令她感到傷心難過的地方。能夠意外地忘掉以往,對我們家婉若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因禍得福的好事情呢?而且,所幸婉若還記得有世民我這個二哥。那麼,也不至於讓她對這裡產生什麼惶恐和害怕,以及——,甚至是感到完全陌生跟無依無靠……”
“天意?!”單君傑聞言,低下頭去端起杯子,心情複雜地喝了一口酒後,方纔又若有所悟般接着難過地悵然嘆息說道,“是啊,是天意如此吧……它要婉若忘掉過去,要讓她重新開始,並且好好地生活……”
“君傑——”李世民不僅有些錯愕,迴轉過身來看向了單君傑,卻見他默默地低頭喝着酒,一副說不出的惆悵和心痛,於是便走回到自己位置上,對單君傑繼續安慰而關切地問說起來,“君傑,你……你怎麼了?你剛剛——,爲何會說出那樣的話,那樣讓人覺得傷感……”
“我沒事,二公子你不必擔心……君傑只不過是覺得命運——,它有時候還真的很會捉弄人……”單君傑不由苦笑着放下了酒杯,用手握住李世民的手,並且神情極其複雜地看向對方,頓了頓才又懇求般接着和他似醉非醉而傷感地往後說道,“二公子,婉若小姐很好,她真的很好……婉若小姐,她是那麼好的一個姑娘,她本來不該經受這樣多痛苦和磨難的,都是因爲我……所以,還請二公子你答應君傑,答應君傑從今往後,今生今世中無論再發生什麼,你都會好好呵護她跟疼惜她,不會讓她再感到傷心和難過……”
“君傑——,君傑,你醉了……”李世民不由淡然一笑,接着便看向顯然已經喝了不少酒而有些頭暈的單君傑,舉起自己的右手來並拳拳地對他發誓和許諾說道,“君傑,其實就算你剛剛不那樣說,我李世民也肯定會這麼做的。不過,既然你也都已經親自開口這樣講了,那麼我又怎麼還能拒絕你而回絕你說‘不’呢?好吧,君傑,我向你保證,不管以後局勢如何變化,也無論普天之下到底發生什麼,我李世民這輩子都會永遠喜歡和疼愛藍婉若,一生一世都會照顧好她,並且絕不反悔也決不改變!”
“好!謝謝你……李世民,我這下真的就可以徹底放心了……二公子,記住——,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單君傑看向李世民應允自己後,竟然像個小孩子一般不由開懷地笑了。說完,他便因醉酒而趴在桌上昏睡了過去。
“君傑,君傑兄——”李世民看着趴在桌子上並徹底睡過去的單君傑,頓時不禁很是錯愕而萬分困解地自語說道,“好奇怪,你怎麼會這樣……謝我?!你說謝我,謝我什麼,可是又爲什麼要謝我呢?唉,君傑,世民有時候真覺得你和婉若——,你們都……”
“婉若小姐——,你在哪裡呀?婉若……”單君傑順沿着小溪跑到山谷中間,並且十分緊張和擔心地開始找尋起藍婉若來。突然,就在他回過頭的一剎那,單君傑看到了藍婉若竟躺在一塊兒大石頭旁邊。溪水已經完全浸溼了藍婉若的衣服和頭髮,幸好她的上半身還是仰面躺在石頭上的,要不然就算沒有被摔傷,恐怕昏迷後的藍婉若也肯定會被溪水給淹沒,引起口鼻進水而導致窒息死亡的。石頭上殘留的血跡,在太陽的照射和山谷中微風的吹拂下,顯得有些時間,並且此刻已氧化呈暗紅色跟凝固變幹了。單君傑見狀,連忙只好快步跑了上前,從水中抱起藍婉若,並將她抱到一旁的一塊兒空地上放好,接着才又跑到周圍的林帶中,找了好多枯枝落葉和些許草藥。單君傑重新趕回來後,立即將草藥用石頭搗碎了幫藍婉若敷上,然後便在地上生起了一堆火,抱着她坐到一旁慢慢地將溼衣服脫下來烘烤乾。
“堅持住,玲兒……你千萬不能有事啊!”單君傑看着懷裡的藍婉若,一邊爲她整理着衣服和頭髮,一邊心疼地自語般柔聲對她喃喃說道,“但願你額頭上的傷,不會太嚴重纔好……可是婉若,你爲什麼就叫不醒呢?玲兒——,婉若……”回想着那日在山谷中所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間單君傑這時竟然又鬼使神差般走到了藍婉若的住所跟前。
“單公子——”突然,杜喜薇從單君傑身旁冒了出來,並且嚇了單君傑一大跳地對他叫喊說道,頓了頓杜喜薇才又疑惑地看向單君傑問說起來,“單公子,我們家小姐她此刻不在屋內的。你、你突然沒差人傳信就走到了我們這裡,你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找我家小姐她吧?”
“哦,沒、沒什麼……”單君傑回過神來不由淡然一笑,頓了頓才又看向杜喜薇,接着謙和有禮地開口問說她道,“對了,喜薇姑娘,不知婉若小姐她——,你家小姐她這幾日過得可還好?”
“嗯,很好啊!”杜喜薇點點頭,笑着迴應單君傑說道,“單公子,你都不知道,小姐她昨日還和二少爺一起出去玩兒了呢!哦,單公子,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家小姐現下應該正跟四少爺一起在園子裡盪鞦韆。單公子,要不——,喜薇帶你過去看看她吧?”
“這……也好,我正有此意,那就有勞喜薇姑娘你幫忙給君傑引路了。”單君傑想想後回答杜喜薇道,說完便隨同她一起朝向花園那邊走去了。
“元霸,你慢一點兒,再低一點兒……”藍婉若坐在鞦韆上,一邊蕩動一邊迴轉過頭來看向李元霸,笑靨如花地對他柔聲說道,“元霸,別再用力推,因爲真的太快了,而且也太高了,我有些感到害怕啊……”
“婉若姐姐,你別怕,元霸會一直守候在這裡,並且哪兒都不去地陪伴着你的……”李元霸在一旁幫忙推晃着藍婉若,高興地對她大聲迴應說道,“噢——,好久都沒有看見婉若姐姐你笑得這樣開心了,元霸今天也好高興啊……”
“世民,恐怕好久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畫面了吧!” 李建成站在對面的走廊中,對同樣站在一旁的李世民開口笑說道。
“是啊,兄長記得沒錯,大概快要有三年半的時間了吧……”看了看身旁站着的兄長李建成後,接着又迴轉過頭繼續望向了藍婉若,李世民也不由悵然感嘆起來,“大哥,世民我記得這樣的場景,還是在當初——,婉若她到我們家來不久時看到過的……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晃竟然都過去三年多了!”
9. “嗯,我真正私下裡第一次見到婉若的時候,就是像現在這樣的場景。”李建成側過身去,彷彿在找尋記憶一般看了看四周,然後才又迴轉過頭來,對李世民感慨而若有深意地接着講說道,“二弟,忘掉過去並且回到最初,一切全都重新開始,對婉若來說——,對她和我們大家而言,恐怕都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啦!這樣,婉若不僅沒有了煩惱,她甚至還能忘卻掉傷痛;只是我們——,就可惜……唉,不管怎樣,只要能夠再看到那個開心快樂的婉若,大哥我也就知足了……”
“兄長這話——,莫非是我多心了……”李世民聽到李建成這樣說後,心中不禁有些憂慮,回頭看看他想了一會兒後,便又無所謂的看向了藍婉若,“算啦,只要婉若開心就好了……”
“單公子,小姐就在那邊。”杜喜薇親自把單君傑帶領到後花園以後,指着不遠處花園中央正在盪鞦韆的藍婉若,方纔停下腳步並回轉過頭來對他微笑着說道,“好啦,單公子,到了這裡後,你就自己過去吧!我還要去幫忙給小姐準備些茶點呢,那麼就不再繼續往前相送。單公子慢行,喜薇先告辭了。”
“好,多謝幫忙帶路——,那麼剛纔就有勞喜薇姑娘你了……”單君傑感激地迴應杜喜薇說道。待到杜喜薇離開後,單君傑才又轉過身來仔細地望看着坐在鞦韆上,時高時低而時起時落的藍婉若,情不自禁地朝對方邁開了腳並慢慢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玲兒……”單君傑彷彿失魂落魄一般走到了園中,遠遠地擡頭望看着鞦韆上來回晃盪而滿臉笑容的藍婉若,在失神之際他不由默默地聯想起了蘇軾的那首《蝶戀花》,“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蘇東坡寫此佳句的時候,大概也是因爲有過如此感受,所以纔會描繪得出來,具有這般笑靨如花之樣的女子吧?《蝶戀花》——,玲兒,你喜歡的詩詞,現在我也終於可以輕鬆地記得住了……”
“玲兒——”單君傑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叫喊了一聲藍婉若。藍婉若聽見喊聲後,迴轉過頭來看向單君傑,一下子便不由錯愕地恍惚和愣神了。
“這個聲音……這個名字,好熟悉啊,似乎曾在哪裡聽到過?而且他的那張臉——,怎麼也覺得……”想着想着,藍婉若竟慢慢地鬆放開了抓握住鞦韆繩索的手,猛然一下子就從鞦韆上飄落了下來。
“小心——”單君傑見狀,連忙飛奔過去並 迎上前及時地接抱住了藍婉若。李建成和李世民兩人看到後,也都緊張地跑了過來。
“二哥,這個人……他是誰呀?我——,我認識他嗎?”藍婉若從單君傑的懷裡被放下來後,連忙躲站到了李世民的身邊,看看單君傑才又看向李世民眨眨眼問說道。
“他是單君傑。婉若,你剛剛沒有摔傷到哪裡吧?”李世民抱着藍婉若的頭,仔細得看了又看後,接着便當衆似生氣而擔心地對她緊張說道,“婉若,你怎麼就突然一下子鬆開了手,而且還從鞦韆上摔掉了下來呢?還好有君傑及時地迎上前給接住了,要不然你再摔傷到什麼地方,我——,我們大家可該怎麼辦纔好啊?”
“二哥,看你緊張的,婉若哪有那麼嬌氣啊!在你的眼裡,我怎麼好像就變成是麪糰捏的和泥人做的一般了呢?”藍婉若鬆放開了李世民的手,笑笑後對他繼續若無其事地淡然說道,“好啦、好啦,不要生氣了嘛!二哥,婉若沒事,真的……二哥,其實婉若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了,總之我聽到個聲音後一下子就走了神。不過就像二哥所說的那樣,幸好被他給及時地接抱住了。謝謝你,單公子!”說着,藍婉若便側轉過去身,並當着衆人彎腰向單君傑行了一個禮。
“婉若小姐客氣了,你不必多禮的,這乃是君傑應當做的。”單君傑迴應藍婉若說道,但在他的心中,此刻卻感到了很是莫名的難過跟失落,“單公子?!婉若,她居然還真的失憶了,而且全然不記得我是誰了……命運可真是有意思,竟會讓你也失憶一次,來懲罰我三年都不記得你的事情。玲兒,那你就好好地做個開心快樂,並且受人寵愛疼惜的婉若吧……”
爲了加強南北交通,鞏固隋王朝對全國的統治,隋煬帝利用已有的經濟實力征發幾百萬人,從605年起開通的“京杭大運河”,既是我國古代最長的運河,同時也是當時世界上最長的運河。
“京杭大運河”的開通,大大地促進了我國南北經濟的交流,但同時也加速了隋王朝的滅亡。因爲,百姓們爲開鑿這條運河就早已苦不堪言;隨後那些沉重的徭役負擔,則更是加重了百姓們的抱怨之聲。在這個時候,民怨不斷而反賊四起,天下跟着變得動盪不安,各路人馬之間的戰爭時常也是一觸即發。李淵等人親自見到此情形後,方纔不由回想起了藍婉若昔日初到山西太原“太守府”,先後幾次開口在議事大廳那會兒講說過的“妄語”,於是也連忙加緊時間整合軍民百姓,並按兵不動地默默休養生息。同時還不忘在暗地裡讓李建成和李世民兩兄弟,分別調兵遣將跟徵兵選民地操練兵馬,靜觀天下之變以等待合適機會來改朝起義。
除此之外,李建成和李世民等人,自己也紛紛開始在各地進行遊說,招賢納士地爲李家他日打天下而謀規劃,並建立起自己的嫡系文臣武將來。
一天,李世民帶着藍婉若和單君傑,以及秦瓊等一行人路徑“山陰縣”,看到有一個地方圍了很多的百姓,於是他們便也好奇地迎走上前去駐足觀看了。
只見木樁搭建的臺子上站着一個江湖術士模樣般穿着的中年男子,但很是骨瘦如柴的他卻並不顯得仙風道骨,反倒極其地賊眉鼠眼。此刻,這個所謂的“道長”“高人”,正當衆用右手拿着把劍,左手端着一隻碗碟,嘴裡碎碎叨叨的不知念說着些什麼。突然,那個術士便當衆喝了一口碗碟中的水,緊接着又猛然張開口,噴吐到了劍上後,他就想要朝向柱子上捆綁着的那個年輕人用力刺去。
10. “住手——”李世民跟藍婉若,還有單君傑三人見狀,他們竟異口同聲地開口喝令那個術士說道。頓時,衆人便全都聞聲迴轉過頭來,並一同望看向了李世民和藍婉若他們這邊。
“光天化日,草菅人命!”李世民顧不得百姓們的眼光和議論紛紛,走上臺去對那江湖術士厲聲質問說道,“你好大的膽,這是在做什麼——”
“這位公子……”江湖術士看了看臺下四周的百姓,打斷了李世民的話,看看他後不懷好意地接着笑說道,“我看你年紀輕輕,不懂事纔敢上來搗亂的。那麼,貧道也就不與你計較什麼了。但——,你可別再繼續搗亂,妨礙我爲民除害纔是呀!”
“哦?原來——,道長你這是在‘爲民除害’啊?”李世民也不由微微笑了笑,頓頓氣後看向那個江湖術士接着說道,“那麼在下敢問大師,不知你究竟爲了什麼‘民’?而且,你這除的又是哪門子的‘害’呀?”
“爲天下之民,除禍人之害!”江湖術士竟然大言不慚地當着衆人的面,“義正言辭”般開口迴應李世民說道。
“是嗎?很好,道長,在下只恐怕你說得可比唱得都還好聽吧……”李世民在臺上走了兩圈,看了看被捆綁着的年輕人,以及臺上所盛放着的事物後,才又接着轉向像江湖術士笑說道,“古語有云‘子不語,怪力亂神’,大膽江湖術士——,這天底下哪有什麼妖魔鬼怪!既然沒有妖孽,你又是從何除的‘害’?妖言惑衆,罔顧人命,你爲的恐怕也只是錢財吧!”
“你、你、你……貧道爲民除害,豈容你區區一小子,對我在此懷疑和詆譭……”江湖術士不由一時語塞,但端詳了一會兒李世民後,便大聲而正色地看着臺下的黎民百姓,禍水東引地指向李世民對衆人開口說道,“衆所周知,如今的天下大亂,皆因那由鯉魚精轉世而來的李氏一族所禍害。各位,莫非我們眼前的這位公子,他也是那李家之人?”
煽動民心,用妖邪之事來蠱惑愚蠢的百姓,果然還是最有效的辦法。隨着江湖術士的言語一出,這時臺下圍觀看熱鬧的黎民百姓們,大傢伙便紛紛大聲呼喊和喧鬧嘈雜起來。
“趕他下去!”
“殺死李仁義,爲民除害!”
“斬除妖孽,還‘山陰縣’安寧!”
“……”“……”羣情激憤的百姓們開始變得躁動不安,場面一下子也變得十分混亂不堪了。
“二哥——”看到此情形之後,藍婉若不禁有點擔心,連忙走到臺上去並站到了李世民的身旁,“二哥,這些人恐怕……”
“沒事的,婉若。放心,我會處理好……”但李世民卻拍拍藍婉若的肩,把她扶到旁邊站着對她笑了笑,然後才又轉過身看着臺下,將目光投向了在場所有的百姓。
“大家靜一靜,請先聽我說,他……”只見李世民側身用手指向江湖術士後,開口對衆人大聲接着說道,“諸位——,臺上的這個人,他根本就不是什麼‘除妖道士’。他只不過是一個江湖術士,是一個只會收斂錢財跟騙取你們信任的大騙子!”
“你、你、你——”江湖術士一聽,連忙不由畏懼地退卻幾步,但很快便又回過神來鎮定地笑了笑,看看李世民縮了縮脖子後,才又轉頭朝向臺下圍觀的黎民百姓,強裝委屈和無奈地對他們繼續“以退爲進”說道,“諸位,既然你們大家已另請了他人,那我也不便在此多留,貧道就先行告辭了。”
百姓們見江湖術士“真的”轉身就要離開了,並不知道對方其實乃是在跟他們大家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於是紛紛爭論起來。臺下一片議論之聲,頓時就壓蓋過了所有。
“道長且請留步——”這個時候,一個坐在臺上並且許久不曾發言過的,縣官模樣但卻穿得極爲清貧的中年男人,卻開口叫喊住了那個江湖術士,接着站起身來走到臺前看向李世民,當衆對他懇求說道,“這位公子,還請你先退站到一旁,不要再打擾張真人爲我們大家降妖除魔了。”
“大人,看樣子——,想必你應該就是此處百姓們的父母官兒了吧!”豈料李世民並未退卻,倒是很有禮貌地開口反問那名中年人說道,“大人,難道……你當真認爲如今的天下大亂,乃是由李氏一族所引起的問題跟紛擾嗎?還有,世上真的會有所謂的‘鯉魚精作怪’嗎?”
“這個……老夫惶恐,可是公子——,倘若不是有鯉魚精作怪,那它又會是什麼呢?公子,還是請你快些下臺去吧,就讓大師他爲我們除掉這個妖孽,讓我們‘山陰縣’的百姓們,好好地過上幾天安穩的日子吧!要知道,我們‘山陰縣’前不久才遭遇過饑荒,現在這裡又突然鬧起了瘟疫,並且還得時時刻刻都擔心着戰亂,百姓們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呀……”縣官穿着模樣打扮的中年男子,說完便當衆給李世民跪下了,“公子,就當是下官求你了,求你快些退下去吧……”
“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呢?快、快請起來,你這樣,我承受不起呀!”李世民連忙彎下腰去,伸手幫忙摻扶起中年男子來,頓了頓後才又面露爲難之色地對他接着說道,“大人,並非是我不想讓你們大家過上安穩的生活,而是我們不能這樣任由一個騙子在此欺矇百姓,並且假借其他的理由來草菅人命啊!”
“年輕人,你說什麼?!誰是騙子,誰在草菅人命啊?”江湖術士看到縣官大人爲自己說話後,剛纔的畏懼之色頓時全無,於是徑直走到了臺中間,仔細地打量了李世民一番後,卻又見他突然詭異地笑了笑,緊接着便轉頭朝向臺下的百姓們,禍水東引而煽風點火般對衆人起鬨說道,“諸位,我還當他是誰呢?這麼大膽,原來,這位公子就是禍亂之源,——鯉魚精,也就是山西太原那邊的李家的真正後人。貧道不會弄錯的,不會錯的,唐國公李淵府上的二公子,——就是他李世民!”
“什麼?!他就是李世民,殺了他……”
“除掉這個害人精——”
“殺了他,殺了李世民……”
“……”“……”果然,愚昧無知而又自私惶恐,便是人性最大的弱點。聽到江湖術士這麼說後,臺下的黎民百姓頓時就紛紛騷動起來,無不欲衝迎到臺上去親手殺掉李世民。
“二公子——”“二哥……”單君傑和李元霸等人見狀,立即衝上臺去把李世民圍擋住,保護着他不讓閒雜人等靠近。
“哼,看你還得意什麼,又還怎麼好繼續跟我作對……”江湖術士看到這個情景,頓時不由更加得意,醜陋之態簡直不可描繪。
11.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嘛!居然爲非作歹又顛倒黑白,還妄圖想要誣衊我二哥……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醜陋不堪,而又陰險卑劣的奸邪之人啊?”藍婉若看到李世民受困,又見江湖術士如此爲非作歹,不僅想草菅人命在前,甚至還惡意誣陷在後,她頓時便忍無可忍地走到臺前,對躁動不安的百姓們開口大聲講說道,“鄉親們,大家請先安靜一下,請你們聽我說好嗎?”
“你是誰呀?”
“你要說什麼?”
“好吧,你也就是個姑娘家,你說吧!”
“……”“……”聞聲後人羣中先是有些議論四起,但很快百姓們就稍稍安靜了下來,並且大傢伙都很好奇地將目光投向了站在臺前的嬌柔的藍婉若。
“很好——,謝謝,謝謝鄉親們!”藍婉若感激地看了看臺下已然安靜的百姓,接着看了看那名知縣模樣的中年男人,然後才又指着被百姓們捆綁在柱子上的年輕人,並回轉過頭來看向大家繼續問說道,“鄉親們,在婉若要說我想說的那些話之前,你們大家是否有誰能夠告訴我,綁在柱子上面的這個年輕人是誰?你們之中,可有誰清楚他究竟是何人,又到底來自哪裡啊?”
“當然了——”
“我知道——”
“我也知道……”
“我們大家都知道!”
“……”“……”百姓們都很歡呼雀躍,搶答着藍婉若的問題。看來有時候以柔克剛,以退爲進,倒也並不失爲一種上上策之選。至少,像藍婉若這般才貌雙全而又溫柔嬌弱的女子,更能讓普通的百姓們輕易地放下提防之心。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人羣中有一個書生模樣的少年,稍稍站的向前一些後,看向藍婉若謙和有禮地回答她說道,“姑娘,我認得他,他就是本縣的秀才李仁義。而且,在下記得李仁義他們家住在‘南塘村’西邊的山谷旁,和我表兄還正好就是同一屆的學子。”
“很好,婉若在此先替李仁義公子多謝這位小兄弟了!”藍婉若不由欣然點點頭地衝向少年一笑,接着又轉身看向臺下的百姓們繼續開口追問起來,“那麼,容我再多問一句。請問,在諸位之中,你們大家又有誰知道李仁義——,他可曾有什麼父母或是家人的嗎?”
“姑娘,瞧你,你這話是怎麼說的?!”人羣中有一老者,聞聽了此言不禁錯愕而費解地主動迎走上前來,看看衆人後才又轉頭看向藍婉若,接着反問般不高興地對她迴應說道,“姑娘,這天底下,會有哪個人不是由父母所生養才長大的?難不成——,還能有誰,能夠是從那石頭縫中給蹦出來的嗎!”
“好在他們是古人,全都沒有看過吳承恩老先生親手所編撰的《西遊記》,要不然現在玲兒恐怕還真就給說不清楚了……”站在一旁的單君傑看了看衆人後,回頭看着藍婉若,不由替對方感到暗自慶幸地心中好笑道,“要知道那靈猴孫悟空——,他可不就是從石頭縫裡給蹦出來的嗎?婉若啊婉若,你接下來又要如何呢……”
躁動的百姓“倏”的一下便全都安靜了下來,大傢伙全都不由期待而好奇地注視着藍婉若。因爲幾乎所有的人都想要知道,她這位獨特而漂亮的姑娘接下來又會再問說些什麼。
“臭丫頭,我倒想看看你究竟在打着什麼鬼主意……”就連那個江湖術士也都弄不明白,藍婉若她此刻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了,所以便只好站在一旁繼續耐心地看下去。
“老人家——,你所言甚是。婉若剛剛那樣問,並無他意,我只不過是想要向鄉親們求證清楚一些事情的真相罷了。”藍婉若看向老者真誠而懇切地歉疚說道,頓了頓才又轉頭朝向圍觀的百姓們繼續問說起來,“那麼,婉若斗膽,敢問鄉親們,這李仁義名字中的‘仁義’二字,它又究竟該作何解釋呢?”
“姑娘,我們見你氣質高貴,謙和有禮而又談吐不凡,你怎的會連這‘仁義’二字,究竟是什麼意思都不清楚呢?!”這個時候,人羣中又有一書生模樣的年輕人,走上前來困惑地看向藍婉若,並幫忙替大家給她回答解釋說道,“仁者——,仁愛也;義者——,正義也。‘仁義’,此二字即爲‘仁愛和正義’,是歷來就被人們所傳誦跟弘揚的道德品質啊!”
“嗯,說得不錯!”
“言之有理……”
“說得好,就是這個意思!”
“……”“……”圍觀的百姓們全都不由大加讚賞地點了點頭,十分贊同那個書生的說法而紛紛開口回論道。
“不錯,說得好!看來鄉親們,我們大家都一樣,全都很贊同這位公子的講解跟說法,即剛剛開口幫忙所回答婉若的‘仁義’二字,乃是‘仁愛和正義’之本意啊!那麼他……”藍婉若嘴角微微一笑,感念地看了看那名書生後,才又再次轉身走回到了柱子跟前,指着李仁義向臺下的衆人繼續問說道,“鄉親們,那麼這個年輕人他叫‘李仁義’,家住在‘山陰縣南塘村’西邊的小山谷旁。而且大夥現在也都清楚地知道,李仁義——,他也是由父母所生所養才長大成人的,對嗎?”
“對!”這下,幾乎是全縣的百姓們都齊聲回答藍婉若的話了。
“很好——”藍婉若舒吐一口氣,終於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多謝鄉親們,謝謝大家!”
“這位姑娘,請恕貧道惶恐愚鈍,敢問你這到底是在做什麼呀?盡在這裡,開口浪費時間地問一些衆人皆知的無聊問題,想必你也是來搗亂的吧!”江湖術士看了半天后,始終都看不明白藍婉若究竟想要幹什麼,等待許久的他終於不耐煩地走上前來打斷對方的話說道,接着便揮手示意臺下百姓內自己一早就安插好在人羣裡面的那幫合謀者,讓他們快些動手把藍婉若拉到一邊去,卻不料竟然被知縣大人給親自開口制止住了。
“不得無禮——,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還不快退下,讓這位姑娘把話繼續說下去。”只見知縣大人當衆說道,“姑娘,你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