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跟我走。”葉落茗抓着唐子衣塞進跑車。
“喂，今天是週末，週末你不在家好好享受秋總裁的溫柔抓我做什麼？”唐子衣翻了個白眼，她不覺得葉落茗這麼急找她是請她吃飯。
無事不登三寶殿。
這麼急，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請你幫個忙。”葉落茗從口袋裡拿出那枚金屬彈殼交給唐子衣，“這是煙霧彈的彈殼。”
唐子衣本來沒怎麼在意，拿着彈殼隨便看了看，可轉過來看見了一串編號後，臉色僵了僵，“這是……煙霧彈？”
“就是煙霧彈，我以爲我對武器知道的已經很詳細了，可是能把煙霧彈做的這麼精細，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纔是她撿回這枚彈殼最重要的原因，因爲不常見，鎖定的範圍才更小。
“我也是第一次見。”唐子衣眯了眯眼睛，手中的彈殼只有平時步槍彈殼大小，能把煙霧彈做的這麼精細，就算是m國也很難辦到吧。
“不止這顆煙霧彈，還有冰彈和被改裝之後添加冰彈的高爆發狙擊槍，”葉落茗在提到這些事情時，眼色冷峻的可怕，“如果不是秋亦寒警覺性高，那顆冰彈就已經要了他的命。”
“冰彈……”唐子衣若有所思，“傳說是由m國開發的一種在絕對零度下才能成型的子彈，造價貴的要命，一顆冰彈上萬美元……不過傳說也不全對。”
“不全對？”
“業內傳說冰彈是由m國開發，其實不是，”唐子衣轉動着指尖的蛋殼，勾起脣角，“冰彈是由龍盟的人開發，m國之所以曾經用過，應該是高價從龍盟買走的。”
說完，轉頭看着葉落茗深思的臉，“龍盟你應該知道吧？”
“我知道，”葉落茗低聲道：“遊離在黑白兩道中的灰色地帶，是華人最大的地下組織。”
“龍盟不算黑也不算白，可它，你我都招惹不起，”唐子衣把煙霧彈放回葉落茗手心裡，“不管冰彈和煙霧彈是不是從龍盟流出去，還是龍盟的人要殺秋亦寒，這件事你最好都不要管了。”
葉落茗是個不畏強權的警察沒錯，可她也知道，這世界不止有黑和白，還有灰。
天底下壞人那麼多，警察怎麼抓得過來。
有些人沒有作奸犯科，沒有殺人放火，這羣人擁有不合法的武器和勢力，利用這些勢力積攢財富，這就是所謂的灰色地帶。
警察和這類人之間，井水不犯河水，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就比如雲疏影的苑池，就是一個典型的灰色地帶。
葉落茗不是不知道苑池裡有不合法的交易，但她也沒辦法把苑池封了，畢竟苑池的所有人是雲疏影，而云疏影則是臨海的無冕之王。
就是這個道理。
如果是平時，葉落茗當然不會去招惹龍盟，可現在不一樣！
只要一想到秋亦寒差點沒命，葉落茗就根本不想去考慮那些，她現在必須保證秋亦寒的安全！
“……你別告訴我，你真打算去追查龍盟。”唐子衣看着葉落茗漸漸清明的眼睛，果斷要推車門跑人。
咔——
葉落茗按下了一個按鍵，任唐子衣怎麼推都推不開，氣得轉頭朝葉落茗開罵，“你爲了秋亦寒不要命幹嘛拉上我！我不想和你一起查龍盟，我怕死！”
“沒有人讓你死，”葉落茗淡淡說，“只要你給我查出臨海這裡龍盟的總部在哪就行。”
“……我現在是善良市民，不是情報販子，我怎麼給你查？”唐子衣果斷拒絕。
葉落茗斜睨了她一眼，淡淡的揚眉，“你真的是善良市民？你當我不知道你這兩年的小動作？”
唐子衣不過是從明目張膽的情報販子變成了……偷偷摸摸的情報販子，她現在已經收斂很多，所以葉落茗才能和她做朋友。
“……算你狠，”唐子衣咬牙切齒，“給我三天時間，不過我只負責提供地點，你要去查的話自己去。”
葉落茗一笑，“當然，我的事情從來不會拖別人下水。”
得到了唐子衣三天後的答覆，葉落茗開車去了臨海西區分局。
當葉落茗出現在西區分局的院子裡時，一羣人的臉色都變了！
因爲，上一次葉落茗出現在這裡，他們所有報名參加年度搏擊的同事，全部掛彩受傷……
葉落茗這個北區暴力機器的名號就是這麼傳出去的。
不管別人看自己是臉色多白，葉落茗隨便抓了個路過的，“陳分局長在哪？”
“在在在……在三樓辦公室。”被葉落茗抓住的人好死不死就是當初被她一拳打趴的參加者，看見葉落茗的臉，嚇得連話都說不溜了。
葉落茗放開那個人，直接去了三樓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聽見裡面傳來請進後，直接推門。
“葉落茗？”裡面的中年男人一口熱茶噴出去，“你不在北區跑到我這做什麼？”
“我來報案，”葉落茗說的理所應當，“今天早上十點十七分，西區分局轄區內發生了槍擊案，我是目擊者。”
“槍擊案？”陳分局長看着葉落茗，怔怔問，“兇手還活着嗎？”
被葉落茗目擊到的槍擊案，那兇手很可能被揍死了吧。
“兇手不見了。”葉落茗蹙了蹙眉，“未遂潛逃，下落不明。”
“哦……”陳分局長拍拍心口，幸好逃了，不然非得重傷不可。
作爲警察不應該同情罪犯，但是，被葉落茗目擊的罪犯，就只剩同情了……
“我希望陳分局長能封閉事發地，搜索可疑人物，提取事發地的證據，在西區的所有交通樞紐發通緝令。”葉落茗冷靜的一條一條說清楚。
“好好好，我會去安排，那，你……”陳分局長看着葉落茗視線掃過來，縮了縮脖子，“你是目擊證人，也必須接受審訊。”
“我知道，明天早上8點我會來，有什麼問題明天一起彙總，我說的那些也請陳分局長照辦。”
“好好好，我照辦我照辦。”陳分局長對葉落茗的要求全部滿足，立刻打電話，按照葉落茗標註出的地方開始派人搜查。
等安排完了人手，陳分局長才搓了搓手指，試探的問了句，“你怎麼會遇到持槍的兇手，兇手的目標是你，這件事你媽知道嗎？”
葉落茗聽完最後一個問題，翻個白眼，“我怎麼會遇到兇手，兇手的目標是誰，我會交代給負責案子的警察，至於我媽……謝謝陳分局長的關心，我媽很好，現在已經在醫院治療了。”
“真的？”陳分局長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