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139老爺病逝了,夫人殺人未遂進了牢房(6000+)
宋一諾將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一下來電顯示,陌生號碼,顯示來電區域是安城。
宋小陌蹙着細眉再次將手機放回了耳邊,“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對方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沒有,就是找你的,我是陸律師。攖”
陸律師是誰?宋一諾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她不認識什麼律師啊。
要說唯一認識的律師那就是沈傲雪,但是人家現在也不是律師了,“對不起,你真的打錯電話了,我不認識什麼陸律師。償”
這次對方沉默了幾秒,就在她準備掛電話的時候,他又說話了,“你和寒爺的結婚證是我和你一起去民政局辦的,你忘了?”
砰!宋一諾的心似乎被人重重的砸了一拳,震得她半響纔回過神來,“你......你說你在哪裡?”
“我就在許家別墅外面,寒爺找你,出來一趟吧。”
宋一諾掀開被子,鞋子都來不及穿,跑到窗邊拉開窗簾,果然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馬路邊。
她的心怦怦直跳,她已經完全忘了她結婚了這回事,這個結婚證上的老公突然找她幹嘛?而且還是晚上。
“太太?”電話那端見沒人回答又叫了一聲。
宋一諾被這句太太拉回了胡思亂想的思緒,“我......我換身衣服......就來。”
掛了電話,宋一諾換了身衣服就出了房間。
下樓的時候正好碰見許逸上樓。
“丫頭你醒了,我正打算去叫你吃飯呢。”
宋一諾神色有些慌張,“我有點事出去一趟,你們吃吧別等我,一會兒我在外面隨便吃點。”
“什麼事這麼急?”許逸有些擔憂的問道。
宋一諾當然不會跟他說她是去見她老公,隨便找了個藉口,“小陌找我,電話裡挺急的,我先走了。”
說完就急衝衝的出了大廳。
宋一諾來到車旁的時候,陸熠城早已拉開車門在旁邊等着。
她站在夜色中看着他,仍舊是那天民政局見他的模樣,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
但她知道,他沒有表面上那麼謙謙君子,她可還記得他說起話來,那是氣死人不償命的,可能律師都是這樣伶牙俐齒吧。
“太太,進去吧,寒爺還在等着呢。”
宋一諾收回了視線,彎腰坐了進去。
陸熠城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座,車子迅速駛離了許家別墅。
宋一諾看着外面霓虹閃爍的夜色,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對着前面駕駛座上的男人問道:“陸律師,寒爺找我什麼事?”
“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很平靜的回答。
宋一諾努了努嘴,沒再說話,自己兀自沉思起來。
她愛的男人成了小陌的未婚夫,而小陌曾經放棄學業追的男人成了她老公,呵呵,還真是諷刺,也許老天爺就是看她搶了小陌的男人,所以纔會懲罰她,讓她心愛的男人成了她的妹.夫。
車子停了下來,拉回了她的思緒,她轉頭,車子停在海邊一棟別墅前。
陸熠城下車,給她拉開車門,“太太,到了。”
宋一諾下車,想了想還是蹙眉說道:“能不能別叫我太太,聽着彆扭。”
陸熠城看了她一眼,“太太,你跟我來,我領你上去。”說着直接朝着別墅走去。
宋一諾仰天嘆了一口氣,他這是將她說的話當空氣麼?撅了撅嘴跟着他走了進去。
進了別墅,裡面裝修豪華奢靡,地上都鋪了厚厚的羊絨地毯,大廳亮如白晝。
宋一諾跟着陸熠城上了二樓,二樓走道上只亮了一排小小的洞燈,相對一樓來說有些昏暗。
來到一間房門前,陸熠城敲了敲門,“寒爺人帶來了。”
“嗯。”裡面只傳出了一個字。
陸熠城對着宋一諾說:“進去吧,寒爺在房裡等着你。”說完轉身就走了。
宋一諾看着他下樓了才收回視線,看着面前這扇紅色的防盜門,內心忐忑難安,手心不自覺滲出一層薄汗,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後抿了抿紅脣,伸手擰開了門把。
打開門,房間裡烏漆墨黑的,藉着外面微弱的燈光,她看見窗前背身而立了一個男人,看身形身材挺勻稱的。
宋一諾第一反應就是開燈,手剛伸到牆壁上,窗邊的人後腦勺似乎長了眼睛,“別開燈,關門。”
“哦。”宋一諾訕訕的收回了手,轉身關上了門,房間立刻黑濛濛一片,她站在原地沒敢動。
雙手放在身前緊緊交握,心兒忐忑,跳個不停,爲什麼不讓開燈?搞得這麼神秘幹什麼?
過了一會兒,男人轉身朝着她走了過來。
她嚥了咽口水,腳下意識的往後退,卻忘了後面是門,無路可退,男人離她越來越近,她再次嚥了一口唾沫,開口,“寒爺,你找我什麼事?”
男人不說話,幾步就走到了她身前。
一股濃濃的菸草味撲鼻而來,原來他剛剛站在窗前抽菸。
宋一諾後背緊緊的貼在門板上,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有着濃濃的壓迫感,讓她不自覺的對他產生了一種恐懼感,顫抖着問了一句很沒有營養的廢話,“你......你是寒爺嗎?”
他仍舊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然後,他的大手突然就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低頭就吻上了她的脣,吻得有些重,似乎染了一絲怒氣。
宋一諾嚇得膛目結舌,過了兩秒,用力推開他,氣息有些不穩,“我們......雖然領了證......但是......我並不喜歡你......所以......”後面的話她沒說了,但是意思應該已經很明顯了。
WWW¸ttκǎ n¸¢ ○
“誰?”
仍舊是一個字,真是惜字如金。
宋一諾想了半天也沒太明白他什麼意思,試探着問道:“你是問我喜歡誰?”
“嗯。”
宋一諾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低着頭久久的沒說話。
而他似乎很有耐心,靜靜地站在她身前,等着她說話。
房間裡非常安靜,只有兩人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良久,他突然拉着她的手。
宋一諾觸電般的甩開。
“坐。”他再次將她的小手裹在手心,朝着沙發走去。
宋一諾的心突然就不受控制的跳個不停,他手心的溫度異常的熟悉,連手上的觸感都和某人一模一樣,她這是想他想瘋了麼?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弧度。
他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宋一諾掙扎着想把手抽.出來,他卻握得更緊了,“別動。”
不知道是不是產生了錯覺,宋一諾突然覺得他的聲音也很耳熟,手不再動了,而是怔怔的看着他夜色中模糊的臉。
他轉開頭,清了清嗓子,“誰?”
宋一諾沒想到他還惦記着這個問題,低頭抿了抿脣,開口時語氣有着深深的無奈,“我喜歡的人是我妹.夫。”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緊了緊。
宋一諾自嘲的笑了一聲,轉頭問他:“很諷刺對不對?”
“沒有。”他回答得很快。
宋一諾稍稍愣了兩秒,不想再聊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人,轉移了話題,“你爲什麼非要和我結婚?”
這次他沒有回答,將身子沉進了沙發裡,沒牽着她的那隻手反手蓋在了額頭上,然後便久久的沒了動作。
過了片刻,宋一諾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以爲他睡着了,輕輕的抽了一下手,他卻又加重了一絲力道。
宋一諾不再動,學着他一樣仰在沙發上看着窗外發呆,突然,房間裡傳來“咕咚咕咚”的聲響。
他將手放了下來,轉頭,黑暗中她也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停留在她臉上。
宋一諾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我餓了。”
“沒吃飯?”聽他的語氣就能感覺到他肯定是蹙着眉說的這句話。
宋一諾不知道爲什麼對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嗯。”
他起身,走到了窗邊,遠遠的聽見他似乎在講電話。
宋一諾突然想到以前小陌說過的話,她說寒爺長得很帥,男神般的人物,迷倒了她整個學校的女生,而且他又是她法律上的老公,不由得十分好奇他的長相。
窗口那裡有月光灑進來,應該可以看清他的臉。
宋一諾起身朝着他走近,離他還有兩步遠的時候,他突然轉了身,牽着她的手又走了回去。
剛剛他揹着光,她仍舊沒看清他的臉。
宋一諾不禁在心裡惋惜,就差一點點了。
兩人坐在沙發上沒過多久,就有人來敲門,仍舊是陸律師的聲音,“寒爺準備好了。”
“嗯。”他對着門口應了一聲,然後就是腳步走遠的聲音。
他放開了她的手,“出去吧。”
“啊?”宋一諾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麼,但了等了幾秒也沒見他再說話,“哦。”她聽話的起身,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拉開門,走廊微弱的燈光灑了進來,她聽見了打火機的聲音,轉身,他背對着她坐在沙發上,過了幾秒,他夾着煙的手舉起來對着她揮揮手,示意她出去。
宋一諾收回了視線,轉身出去了,順便帶上了門。
宋一諾下樓的時候,聞到了一股牛肉的香味,肚子咕咚咕咚再次叫了起來,她也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來到樓下,陸熠城站在樓梯口等着,“太太,寒爺給你準備了晚餐,你隨我來。”
宋一諾本就很餓,也就沒矯情着拒絕,只是說了一聲“謝謝!”
宋一諾隨着陸熠城來到餐桌旁,看見滿桌的菜,她嘴裡的唾液不停的開始分泌,迫不及待的問:“我可以吃了嗎?”
“可以。”不知道什麼時候陸熠城戴上了口罩。
宋一諾蹙了蹙眉也沒多問,坐下毫無形象的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不是她非要這麼丟人,而是滿桌的菜都是她喜歡的,而她現在又是孕婦,本來就很饞,所以也怪不得她這麼沒出息。
這味道似乎和宋氏公司對面那家覓諾餐廳的味道一樣呢。
樓梯口,金睿謙看着那隻小饞貓吃得那麼歡快,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宋一諾吃着吃着覺得特別困,用力搖了搖頭,怎麼回事,明明剛剛纔睡醒的,怎麼又困了?難道懷.孕的人都這麼嗜睡?
她放下筷子,“陸律師你......你送我回......”話還沒說完,她身形晃了晃就往桌上倒去。
陸熠城一直站在她身旁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樓梯上的金睿謙疾步走了下來,伸手將宋一諾抱起,“去吧,儘快將事情處理好。”
陸熠城點點頭,掐滅了餐桌底下的薰香,然後就出了別墅。
宋一諾醒來的時候在飛機上,她嚇了一跳,睜大眼睛再次辨認,外面確實是潔白漂浮的雲朵。
她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兀自嘀咕:“奇怪,我記得我明明在海邊別墅裡吃晚餐,然後突然覺得很困,怎麼醒來就在飛機上了?”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小包廂的門被打開了,看見進來的人,宋一諾滿臉驚訝,“你......你怎麼在這裡?”
樑博嘿嘿一笑,“當然是來陪你的啊。”
宋一諾臉色有些着急,“不是,我的意思是爲什麼我們在飛機上?還有現在我們去哪裡?還有還有,誰讓你來的?”
樑博遞了一瓶礦泉水給她,笑着說:“你一次問這麼多,我應該先回答哪個?”
“一個一個來啊。”宋一諾接過水,瓶蓋已經被他擰開了,喝了兩口,“你說啊。”
“我在整理思緒。”樑博裝模作樣的撓了撓頭,在心裡將金睿謙教他的話腹述了一遍纔開口,“我們現在去瑞士,寒爺吩咐我來的,他說這次旅遊作爲遲來的新婚禮物送給你。”
宋一諾花了兩分鐘將他的話消化,然後又問道:“不對呀,你不是金睿謙的人嗎?爲什麼聽寒爺的話?”
樑博拿起旁邊一袋幹香蕉片吃了起來,“因爲私下我和寒爺認識啊,而且關係很好。上次在崇明我將你弄丟了,少爺非常生氣就將我炒魷魚了,所以我現在跟着寒爺混飯吃。”
“哦!”宋一諾不疑有他的點點頭。
樑博怕她再問別的問題,急忙將桌上準備好的旅遊指南遞給她,“看看到了瑞士想去哪裡玩?”
“這還用看嗎?去瑞士當然得去阿爾卑斯山了。”宋一諾雖然這樣說但還是伸手接過樑博遞過來的書。
“嗯,都聽你的,你看看然後做個詳細的旅遊路線出來吧。”
“好。”宋一諾翻開書看了起來。
樑博見她注意力總算轉移了,不由鬆了一口氣,急忙將本子和筆遞給她,然後自己拿起桌上的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宋一諾和樑博兩人在瑞士玩了一個星期,首先去的就是滑雪勝地阿爾卑斯山,然後還去了國際聯盟所在地萬國宮,古蹟西庸古堡,瑞士最大的湖泊萊蒙湖,歐洲最大的瀑布萊茵瀑布,最後去了因特拉肯的少女峰,那裡終年白雪冠頂,倒映綠色湖中,遠山近水,湖光瀲灩,置身此地,如在畫中。
對於這趟旅遊,宋一諾玩得十分盡興,對寒爺的好感也是刷刷的往上升。
在回安城的飛機上,宋一諾捧着一個精緻的盒子愣愣的出神。
這是她在瑞士逛街時,買的一塊男士手錶,當時看着很好看,覺得它很適合金睿謙,然後那個服務員實在是太熱情了,心一熱就買了。
現在看着這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她犯難了,最後嘆了一口氣,將它放回新買的手提包中,這注定是一個永遠都無法送出去的禮物。
飛機抵達安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樑博下飛機就將手機開機了,然後給金睿謙打了一個電話,“我們回來了......好的。”
樑博掛了電話,就回過身來問宋一諾,“你現在想去哪裡?寒爺讓我送你。”
宋一諾剛在飛機上美美的睡了一覺,精神很好,思索了幾秒,“送我去許家吧。”
“好。”樑博攔了一輛出租車將宋一諾送到許家門口,看着她下車進了別墅,然後他也下了車,卻並沒有離開,少爺仍舊讓他暗中保護她。
宋一諾走進大廳,總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她上樓將房間都找遍了也沒看見人,她叫了一聲“逸大哥。”
沒人應,宋一諾蹙着眉嘀咕了一句:“奇怪,現在都九點多了,家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都去哪兒了?”
不一會兒保姆披着一件外套從一樓的房間裡出來了,“宋小姐,你總算回來了。”
宋一諾急忙下樓,“家裡的人呢?”
保姆瞬間紅了眼眶,“老爺......老爺他病逝了。”
“什麼?”宋一諾有些不敢相信,“我走的時候他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病逝呢?”
“因爲......”保姆哽咽了起來,擦了擦眼角的淚,過了幾秒才說:“因爲夫人進了牢房,所以......老爺活活給氣死了。”
宋一諾還沒從許志遠的死中回過神來,她又丟出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消息,“你說......秋姨進了牢房?”
保姆點頭落淚。
“爲什麼?”宋一諾不相信這是真的。
“夫人殺人未遂所以進了牢房。”
“殺人未遂?”宋一諾喃喃的重複了一邊她的話,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急忙拉住保姆的手,問道:“秋姨殺了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題外話---謝謝金海玲寶寶的月票,愛你,愛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