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說頭七過後古煙玉的屍身便該火焚之後下葬,下午他們就該去殯儀館送古煙玉的屍身火化,司徒希本不想多事,但還是忍不住對蘇沐說明了她的發現。
“蘇沐,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
蘇沐眼紅紅的望着她,靜等下文。
司徒希並不是多事的性格,但是對於蘇沐例外,淡淡的將他拉到陽臺,輕聲道:“我發現古煙玉的魂魄不全。”
蘇沐嚇一跳叫了起來,問:“什麼叫魂魄不全?”
司徒希眼明手快的一把捂住他亂叫的嘴,低聲警告道:“小聲點能死啊!”
蘇沐被她捂住嘴膽戰心驚的點了點頭,司徒希見他點頭才鬆開自己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坐在牀邊嘆了一口氣。
緩聲道:“人有七魂三魄你應該知道吧,活人有這麼多,去世之後也應該有這麼多,但是那天在警察局看到你女朋友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兩天我終於弄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了,她魂魄不全暫時不能火化,否則只能入牲畜道不得輪迴。”
蘇沐嚇呆了,一屁股坐在牀邊上,結結巴巴的問:“那……那怎麼辦?”話音剛落眼淚也開始嘩嘩的往下掉,剛巧司徒庸有事來找司徒希剛推開門就看到蘇沐坐在司徒希身旁抹眼淚。
皺着眉頭望着司徒希問:“怎麼回事?他怎
麼又哭了?”
司徒希頭疼的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對司徒庸招手苦笑道:“過來坐,仔細給你說。”
司徒庸走過去修長的身影輕柔的坐在她的身邊,翹着二郎腿點燃一支菸夾在指間卻並不抽,靜靜的等着司徒希的解釋。
司徒希掃了一眼淡然的司徒庸以及就知道沒出息的掉眼淚的蘇沐,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發現簡單的說了一遍,在說到古煙玉魂魄不全的時候,司徒庸的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結。原本三兩句話就能交代完的事情,爲了讓蘇沐也聽得懂司徒希愣是說了五分鐘,要知道這對於司徒希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司徒希肆意生活慣了,很少會顧及別人的感受,她很少與人親近,除去自己身份特殊這一點之外,那就是她並不懂該怎麼對別人溫柔。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教過她該如何與人相處,老媽死得早從小她就與司徒庸一起在跌跌撞撞中摸索着與人的相處之道。
受了傷吃了虧也無人訴說,隨着年齡的增長見到的人也越來越虛僞噁心,在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叛之後,司徒希便對人喪失了信心。只不過是一個男生而已,女人之間的仇恨大多源於男生,惡俗到隨處可見的劇情竟然成了她心底的一道傷疤,癒合不了。自那之後,她便失去了再與人相處的能力,再者她身爲司徒家的千金小姐刻意接近討好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遇上蘇沐這個天然呆是個意外,意外到她原本打算拒絕所有人的心不由自主的開始爲他牽掛,當然這種牽掛無關風月。司徒希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蘇沐柔順的栗子色碎髮,問他:“你有沒有辦法讓古家人停屍不下葬?”
蘇沐傻呆呆的望着司徒希不明所以的愣在當場,倒是司徒庸
隱約猜到了她的意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刻意壓低了嗓音喝問:“你想幹什麼?不要命了?!”
司徒希無語朝天翻了翻白眼,不悅道:“你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要是做不到,我是不會勉強自己的。”
對於她的話司徒庸滿臉的不相信,因爲不爽語氣不由得也強硬了許多,命令道:“不行!說什麼都不行,我不允許!”
司徒庸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默然的瞥了他一眼,轉臉對蘇沐輕聲道:“對不住了,原本我是想幫你的,但是我哥不同意,你有什麼怨恨直接對着他就好了。”
說完,毫不猶豫的站起身便走了出去,下午三點就是火化的時間,就算她現在說破天也攔不住送葬隊伍的腳步。走到門邊轉身對上蘇沐不知所措的眼,輕聲問:“在她離開的時候,你是不是就猜到她再也回不來了?”
蘇沐不明白她爲什麼這麼問,卻還是點了點頭,小玉離開的時候他確實有這種感覺,只是很淡並不強烈。從小時候開始,他的第六感就比別人要強,如果他有不好的預感接下來的日子絕對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從來沒有出過錯。
司徒庸冷着臉望着司徒希,指間的香菸並沒有吸此刻卻已經燃盡只剩下一縷青煙,正不甘心的飄散在空中扭曲着。
司徒希笑了笑對蘇沐擺了擺手,笑道:“別光顧着發呆了,去剪一撮她的頭髮下來。”
蘇沐傻愣愣的望着司徒希,回頭又望着司徒庸,在得到司徒庸的默許之後站起身拉開抽屜拿着剪刀就走了出去。他甚至連要她的頭髮做什麼用都沒有問,對司徒希所說的話他無條件的信任,這也許對司徒希從不說謊有關。
司徒庸嘆了一口氣將菸頭彈出%E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