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的是,當那山狸貓抓了一下之後,小狼就衝了上來。她的動作極爲敏捷,一把就把那山狸貓按在地上了,然後一低頭就咬了下去。我只聽到那山狸貓發出了一聲慘嚎,隨即就看到血濺了起來。
我跟上去給那東西的肚子上猛跺了兩腳,把它的肋骨都踩斷了,而這東西也隨即失去了聲息。
這個時候,我才一邊用腳踩着那狸貓,一邊輕拍小狼的脊背,小心地把她拉了起來。當她站起身之後,我才發現她臉上被抓出了好幾道血淋淋的痕跡,想必是那狸貓臨死前掙扎着抓的。
這傷口很有可能破相,讓我禁不住一陣心疼,連忙想要去找點草藥幫她敷上,卻不想,她卻是拉住我的手,滿心溫情地低頭用舌頭輕輕舔着我手臂上的傷口。
這個舉動讓我很窩心,忍不住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有些衝動地吻了起來。
小丫頭很動情地迴應着,身體在我懷裡擰動如同一條水蛇,而我也感覺自己又幹又渴,鼻息滾燙,下身完全是控制不住地硬了起來,直直地頂在了小丫頭的小腹上,不停地摩擦着,那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
也就在我們正在忘情的時刻,感覺一切都快要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突然之間,外面遠遠地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聽到那聲音,我們兩個人都是本能地突然停了下來,隨即豎着耳朵細聽,卻發現沒有任何聲音了。
這個狀況,我讓有些驚心,情知肯定是有人在樹林裡面行動,不是被野獸襲擊了,就是和人遭遇打起來了。總之是情況可能不是很好。
原本我並不需要去管這些東西的,我儘可以暢快地享受眼前的時光就可以了,但是,剛纔的聲音,卻讓我隱約覺得有點像是女人的聲音。而這個島上,現在活着的人裡面,除了小狼之外,另外一個女人就是冷瞳。如果那個聲音真的是女人的聲音的話,那麼,冷瞳的情況可能很不妙。
當時,我幾乎是有些本能地一把抓起了火把,提起了長矛就往外趕,小狼也亦步亦趨地跟在了我的身後,迷離的眼神尚沉浸在放在的激情之中,可能還不太明白我爲什麼突然中途又停下來了。
對於她的眼神,我只能說抱歉了,同時心裡也深恨自己犯賤,話說那個冷瞳把自己都耍成這樣了,結果我還在爲她擔心,真是賤骨頭一個!
舉着火把,背上還背了兩隻備用的,另外一手則是提着木棍長矛,我帶着小狼進了樹林,根據方纔那聲音傳來的位置,大約辨明的位置,一路奔了過去。
路上少不了又遭遇一些夜晚出來覓食的野獸,但是因爲有火把,這些狗東西也不敢輕易靠近。
就這樣,向前又走了一段距離,樹林變得稀疏了一些,地上都是柔軟的荒草,也就在這個時候,身邊的小狼突然神情變得緊張了起來,隨即又下意識地兩手放到地上,弓腰擡頭,瞅着前面的樹林不停地低聲嘶吼了起來。
見到小狼的狀況,我也立時提高了警惕,情知前面的樹林裡可能隱伏着什麼大型的野獸。
但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們等了半天,也沒見到那樹林有什麼動靜,隨即,一陣陰風在林子裡刮起來,小狼的神情變得更加激動了,開始左右躥跳着,兇狠地嘶吼了起來,兩眼直視着前方,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朝我們走過來一般。
這個狀況,讓我心裡一凜,立時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不覺是連忙微微側身眯眼,用眼睛的餘光向那邊瞟過去,這麼一看之下,我赫然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正兩腳貼着草尖,一路向我這邊飄過來。
那白色的影子,乍看之下,竟然有些似曾相識,首先是那高高戴起來的帽子,都讓我心裡產生了一些陰影。
“吼吼吼——”白色的影子越飄越近了,小狼此時已經趴在低聲,兩手抱着頭縮成了一團,全身瑟瑟發抖,連叫都不敢叫了,而我卻是迅速從兜裡掏出了煙盒,掏出一支菸,就着火把上點了起來,然後猛烈地抽了起來。立時,我抽菸吐出的煙氣,瀰漫在林中,把我和小狼的身影都包裹了起來,而那個白色的影子也隨即消失了。
白影子消失之後,小狼這才戰戰兢兢地起身,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臂,簡直一刻也不想離開我。
“沒事的,小狼乖,沒事了,別怕,有小河哥哥在。”我輕撫她的頭髮,安撫她的情緒。
“唔,小河,哥哥,”小狼看着我,眨眨眼睛,居然說話迴應我。這個情狀讓我立時忘掉了剛纔的驚悚,禁不住在她臉頰上親一下,隨即挽着任由她挽着我的手臂,跟隨我一起走進了樹林之中。
進了樹林之後,老遠就看到林中央躺着一個白色的影子。
這是肉眼就可以直接看到的影子,應該不是鬼怪陰魂,但是爲了安全起見,我一直是一邊抽菸,一邊往那邊走,最後終於安全來到了那人的身邊,低頭看時,卻發現那是一個已經死掉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曰本的古代衣服,就是那種仿照漢服制作的那種,戴着高高帽子,寬袍大袖的白衣服,衣服的布料還不錯,但是胸口卻被血跡染紅了。
我再仔細看那死者,卻是不覺皺起了眉頭,因爲我發現那是一個麪皮極爲素白的男人,這個男人生前肯定很陰很娘,這是我最討厭的一類人,不男不女的,看着就讓人皺眉頭。
死屍周圍的草地一片踩踏的痕跡,很是混亂,足見這人死之前,曾經和人在這裡激烈地戰鬥過。而從那個人的情況來看,他很顯然是一個曰本人。這個情況讓我心裡很有些擔憂,這說明,現在這島上又多了一批人,有曰本人進入到島上來了。他們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想要來這裡查看一下的,然後他們就和什麼人遭遇到,發生了戰鬥了。當然了,他們所遭遇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方大同那幫人。
不過,死者的死狀很古怪,他的胸口有一個拳頭大的血窟窿,直接一拳穿心,情狀非常恐怖,那情形讓人只要一眼就想到,他在和人戰鬥的時候,對方一記必殺,一拳直接打進他胸口裡面去了,而他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發出了最後一聲慘叫,然後死掉的。
這人臨死手裡那拿着一把頂端帶着剛刺的扇子。我把扇子拿起來看了一下,發現上面畫着***,情狀不堪入目,看一眼就讓人臉孔心跳,再看扇子的背面,上面卻畫着黑色的骷髏骨,有些陰森,整個扇子的情狀讓人感覺十分地不舒服,再加上那個人的形象,不覺讓我聯想到他可是修習某種陰功的,這種人天生就有些陰陽人的感覺,面色素白,不男不女,可是,由於本身陰氣極重,所以,很多情況下,它會被鬼魂視爲同類,很少受到侵襲,而當他們死後,他們的陰魂力量也比之常人相對強大。方纔那個“草上飛”,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從這傢伙的身上釋放出來的。這廝死了之後,還想找人報仇呢,可惜卻遇到了我,一陣硃砂煙氣飛舞,不知道把它剋制成什麼樣子了,保不準已經魂飛魄散了也說不定。
當下,我把那個曰本陰陽人的衣服給扒了,還別說,這傢伙估計是天生不怕熱,大夏天的,居然裡外穿了兩層衣服,除了外面的袍服之外,裡面貼身還穿着襯衫和單薄長褲,腳上卻是一雙怪異布鞋,鞋子上面本來套着木屐的,可是木屐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就剩下沾滿了污泥的鞋子。
我正好缺衣服,就胡亂把那身白袍傳到了身上,還挺合身的,長褲也剛好,布鞋不需要了,但是我沒丟掉,我準備回去洗一下,給小狼穿。
穿好衣服之後,我帶着小狼繼續前進,因爲我發現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開始矇矇亮起來了。再回去也不過是吃個早餐,但是,我們現在手裡就有火,所以也不必特地趕回去,等下實在餓了,就在林子打一些東西,臨時烤了吃點也就行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最後當我們來到一條荒草掩徑的煤渣公路上時,天色已經大亮了。我把火把熄滅,背到背上,然後沿着那公路一路往前走,準備到那山本五十六的墳墓那邊再看看情況。按照我的猜測,不出意外的話,那個方大同和冷瞳,應該正在那邊挖着。
他們現在可能還不知道已經有曰本人上島了,他們現在的情況有些危險,大家畢竟都是中國人,現在淪落到這裡,不管什麼原因導致的,既然都是中國人,又是在曰本國的地盤上,那我們就必須要團結才行。
果不其然,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我們剛走到那墳墓的附近,就聽到林間傳來了“啪——”一聲震響。
那聲音由於距離極近,震得人全身一抖,小狼更是嚇得一個哆嗦,一下子縮到了我的身後,緊緊抱着我的手臂,滿心驚恐的情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