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糖醋里脊,一個蒜蓉油麥菜,一個幹鍋土豆片,川菜系列。我記得安易風也挺愛吃來着,我們倆就在小客棧擺了桌子凳子吃了起來,他吃了一口,點頭:“你手藝倒是見長。”
“哈哈,還行吧還行吧”,我得瑟的說,這也算是我一技之長了。
當然吃飯之前我也沒忘了給咖啡放好貓糧,不過咖啡自動把它的小碗推到了安易風旁邊,吃幾口就看一下安易風,順便蹭蹭他的褲腳,依戀的模樣看得我無語。
我看看咖啡對安易風說:“安易風,都說狗是忠臣,貓是奸臣,我看你家咖啡倒是忠心得很,我好吃好喝養它兩年,別說跟我撒嬌了,它都沒給過我好臉色。”
安易風一笑,給我夾了塊裡脊,說:“貓這種動物啊,對主人都有種佔有慾,要是察覺到誰可能跟自己爭寵,就會對對方很有敵意。”
我夾着裡脊的筷子一頓,乾笑一聲。
安易風不提兩年前我的糊塗事,我更不可能主動說起。這頓飯吃得還算是相安無事,飯後安易風端着盤子很就往廚房走,我一愣:“你幹嘛?”
“洗碗去啊,你不是最討厭洗碗的嗎?”他笑得溫溫吞吞,真像一隻溫厚的薩摩耶,“你做飯、我洗碗,這纔算公平。”
我沒想到安易風還記得我討厭洗碗的怪癖,但是……
我站起來攔在他身邊:“不用啦,我買洗碗機了。”
看着他端着碗愕然的模樣,我繼續得意道:“你走了一年了,沒人給我刷碗我總不能頓頓出去吃吧,哈哈所以買洗碗機了。”
當時我覺得自己機智無比,後來跟辛娜說起,她點着我的腦門問我還是不是女人,明明性別女,怎麼長了比男人還粗的神經?
我不明所以,她繼續解釋:“你可真會煞風景,安易風估計是想在你面前好好表現,你以爲人家那種大老闆真的經常洗碗的嗎?你可真是遲鈍得夠了……”
當時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流下來。
過來跟我拿空調遙控器的小姑娘看着我跟安易風說:“老闆娘,你們倆可真般配。”
這小姑娘是揹包客,聽說曾經徒步走川藏線進藏不止一次,來的時候揹着個幾乎比她還高的揹包。
我看着她纖瘦的身材,再次感嘆自己的虛胖,我羨慕這姑娘,但也不代表她能亂說呀,於是趕緊解釋:“你誤會啦,我們倆不是那種關係,雖然他纔是真正的老闆……雖然我也算是老闆娘……但是我們可不是那種關係……”
聽着我的解釋,小姑娘給我一個“別解釋了,我都懂”的眼神,笑嘻嘻地回房間了,我撓着腦袋問安易風:“我是不是沒解釋清楚?”
安易風搖搖頭:“沒,連我都懂了,人家一定也懂了。”
…………
安易風像是每天都很閒,幾乎是天天都來蹭飯,我忍不住裝作無意提起安靜和申躍的時候,他滿意地點頭說:“倆人挺好,婚期定在了來年春天,不過看他們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新婚夫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