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突然想起,今早臨走的時候,我已經給了它足夠分量的貓糧,我瞅瞅它的小碗,果然還有一小半貓糧,而我也做不出把貓糧搶走的事情,於是訕訕退散。
…………
不管怎樣,生活、或者說生存,還得繼續。第二天我精神抖擻地重新開了店,然後在吧檯後面抱着我那小箱子鼓搗着,琢磨着怎麼不用鑰匙打開它,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憑自己可以打開它,我一點都不想被一個陌生人發現箱子裡的秘密,當然,熟人的話就更糟了。
箱子裡那些申躍的照片,很明顯都是偷拍,我爲了申躍,默默變成了一跟蹤狂,這事被朋友們知道了我還怎麼混?
不過事情往往不按照你的想法發展,不然怎麼會有事與願違這詞?
我正埋頭鼓搗的時候,感覺眼前一片陰影罩下,我頭未擡起的時候,聲音已經出來了:“歡迎……”
剩下一半沒有說出口,安易風看我的模樣,說:“這麼驚訝?”
他今天不似昨天西裝革履的模樣,穿了一聲休閒裝,一點也不像三十歲的人。
“沒沒沒”,我一連說了好幾個沒,“只是我以爲是來住店的客人來着。”
我邊說邊假裝不在意地把小箱子放在座位上,起身看着他,憋出一句:“你、你怎麼來了?”
兩年沒露面的人,因爲昨天見了一面又突然聯繫起來,我甚至覺得安易風之前根本就是忘了這間小客棧,見了我纔想起這茬……
安易風一邊打量着煥然一新、面目全非的小客棧,明顯帶着笑意說:“我都快認不出來的,不過這纔是你的風格。”
我乾笑一聲,撓撓腦袋:“這些東西其實都挺好收拾的,這些海報也只是貼上的,撕下來就行,以前擺在這裡的東西,我都收起來了……”
“等等,小真”,安易風輕輕皺眉,“你是不是誤會了,這地方我說了送你了,不會再收回來。”
我啊了一聲,正要說話,腦袋上一重,眼前雪白的影子飄過,咖啡喵嗚一聲竄到了安全的懷裡。
所以那廝是從我腦袋上蹦過去的?
我欲哭無淚,把我的腦袋當做跳板很好玩嗎?
我瞪着眼睛看它,但咖啡眯着眼睛享受着安易風的順毛服務,喉嚨裡發出幸福的呼嚕聲,傲嬌的女王眨眼變成柔順的小公主。
“咖啡比以前還重了一點,多虧你照顧了”,安易風溫柔地笑着,不知爲何,我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了溫厚的忠犬形象。
我搖搖腦袋趕走這個不靠譜的想法,我不知道安易風家到底是幹嘛的,只是聽辛娜說過市裡最大的三個商場都是他家的。
這廝很有錢。
有錢人哪有忠犬?
說他是狼纔對!
此時這隻被我定義爲狼的生物,伸出手在我面前,他的手溫厚有力,手心裡躺着的,是一隻小小的鑰匙,赫然是我衆裡尋他千百度的鑰匙,我一把抓過,欣喜道:“鑰匙怎麼在你這裡?!”
安易風眼神瞥了一下我身側的小箱子:“我就知道是你的東西,其實我昨晚來過了,不過看燈都關了知道你休息了,正要走的時候咖啡跳到了我身邊,嘴裡叼着這個東西,我想應該是你的,怕它弄丟了,就拿了來,果然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