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不懈堅持下,安易風和齊傲終於妥協,我也終於坐上了返程的出租車,他們倆站在出租車前盯着我上了車,目光如炬,似乎不這麼看着,我下一秒就會逃跑一般。
當然事實上我是真的想溜來着。
我有輕微暈車的毛病,但不是所有的車都會暈的,比如辛娜的瑪莎拉蒂,我從來沒暈過。
最讓我暈的昏天暗地的,就是出租車了。
我原本想他們要是不注意的話,我就多走幾步路去搭公交,但這麼被看着,我要是說不坐出租的話,倆人估計又得要送我了,我僵硬着笑臉上了車,好在我在出租車上發現一小塑料袋,我想着,要是真挺不住要吐的話就吐這袋子裡。
司機大叔看我蠟黃的臉色,挺關心的說:“身體不舒服嗎,小姑娘。”
我艱難的點點頭,在看不到安易風和齊傲的身影之後,把車窗開到了最大,靠着窗子吹風試圖跟胸腔裡滿滿的嘔吐感對抗。
初秋的季節了,我可不是辛娜那種級別的小妖精,她那種段數的女人,已經修煉到寒冬臘月也可以面不改色的露着修長的腿,踩着十幾公分的高跟鞋,在冰面上嗒嗒嗒,她們是女戰士。
我只是個心寬體虛的弱女子,下午的冷風吹的我還是打了個噴嚏,司機大叔好心的說:“小姑娘小心別吹感冒了,看你臉色那麼不好,是被男朋友欺負了嗎?”
我搖搖頭,就聽大叔繼續說:“哎呀,現在的男孩子一個比一個不靠譜,我拉過的客人裡,像你這樣感情受傷的小姑娘可不在少數咯。”
“那個,您誤會了”,因爲太難受,我的聲音虛弱得毫無說服力。
果然大叔呵呵了一聲,無視了我的回答,自顧說道:“唉,小姑娘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叔我雖然年紀比你們大了不少,但是思想也沒有那麼落後,我都懂。”
我不禁好奇道:“大叔懂什麼了?”
透過後視鏡,我看到大叔眼睛亮了一下,他意味不明的說:“其實剛纔我都看見了,姑娘你跟那兩個小夥子,呵呵。”
我不懂這呵呵什麼意思,只當大叔以爲我跟安易風和齊傲糾纏不清,不過看他的樣子,也沒有把我當成作風不正的女人。
我難受得很,嗯了一聲不準備回答了,哪知大叔以爲被他說中了,反而繼續說:“小姑娘你以後找對象可得長點心啊,不要只看長相啊,那倆小夥子長得倒是不錯,但是性向這個東西可是不好改變的,叔不歧視同性戀,你不用替他們瞞着,現在這個社會多開放啊,性別什麼的那還是問題啊……”
我臉上一個僵硬,大叔這話的意思,是把安易風和齊傲當成了一對兒?
我就是那個被他們其中一個掩人耳目交的假女友?
發現真相後傷心離開的可憐女人?
我被大叔深深震驚了,這真是個奇特的誤會啊……
“大叔,您誤會了”,我再次弱弱地說,然後在大叔期盼我多加解釋的目光中,吐了。
我從早晨出發,折騰這麼久,在訂婚宴吃了幾口東西,又喝了杯咖啡,實在吐不出什麼東西,只是乾嘔的感覺也不好受。
迷迷糊糊間我還聽到司機大叔的聲音:“不是吧,難道小姑娘你懷孕了?那個小夥子是雙性戀?”
我哭笑不得,大叔你可真是腐到深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