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淼上了車,也沒有進行反駁。
顧憶深離開這個融資所,江淼淼注意到他的反應的確有些奇怪。
回了別墅,兩人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晚上十點,兩個人到了布魯尼西階的後院。
顧憶深開了那個防盜門,江淼淼看着他前後嫺熟的動作,不覺得心裡好奇。
如果布魯尼是黑道組織的話,那麼顧憶深能夠輕而易舉就進去,就跟很熟悉這裡一樣。
這不是讓人更覺得奇怪嗎?
江淼淼上了樓,也很快佔據了她的窗戶陽臺。
陸子芽一直坐在那裡等,手上似乎還是熱騰騰的咖啡。這麼晚喝咖啡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吧?
江淼淼過去,陸子芽也沒有多說什麼,她把咖啡拿給江淼淼:“你喝吧,還是熱的。”
江淼淼坐在她旁邊,一臉茫然 ,覺得她就更加怪怪的了:“這是給我的?”
“是不是太晚了,不想喝?”陸子芽淡淡道。
“那倒也不是。”江淼淼只好接過,慢慢的喝了幾口。
這不是拿鐵嗎?和自己隨手拿的是一個品種,還是顧憶深喜歡喝的。
“奕生,我現在連你們兩個的遺體都見不到了。”陸子芽看着他,又捧着肚子。
“你說,活生生的人,就這麼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江淼淼擰了擰眉,爲什麼她會叫憶深的名字?今天顧憶深讓他來看陸子芽時,反應有點不太對勁。
該不會是陸子芽把他當成顧憶深了吧?憶深讓他重新愛上陸子芽,到底是爲了什麼?
難道是顧憶深喜歡這個女人,但是迫於現在行屍走肉、不能對外人攻破的身份,不想見到她,讓她難過或者是擔心嗎?
原來如此。
顧憶深向來有他的考量,也只有說到陸子芽的事時,顧憶深纔會表現出深深的恐懼和不安。
江淼淼拍了拍陸子芽的肩膀,沒過多久,咖啡也就喝到了一半,剩下的,自己倒是不怎麼想喝了。
“子芽,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江淼淼道。
“奕生。”陸子芽茫然的看着他。
江淼淼眉頭一擰,果然,陸子芽真的把她當成顧憶深了。顧憶深一定是深愛這個女人的,可爲什麼顧憶深毫不猶豫的把陸子芽推給他?
太奇怪了。
江淼淼道:“晚上天氣變冷,對你養胎沒有好處的,如果你每天都坐在窗口等,那孩子怎麼辦?我得爲你肚子裡的孩子考慮啊。”
“你怎麼總是說變就變。”陸子芽白了白眼:“之前不是約定好了,只是週末而已。”
“一個月才三十天,你能分出幾個週末給我?”陸子芽不甘心又不能過於激動。
這幾天爲了養胎,她的確是安靜了不少。
可心裡不就是存個念想嗎?
爲了等週末到來,她的心裡總是滿懷期待的。
陸子芽捧住他的臉,想要再讓他咬住自己的嘴脣,“淼淼。”
“你張開嘴做什麼?”江淼淼心頭一緊。她是顧憶深
最愛的女人,他只是奉命去見她而已,絕對不能趁人之危。
陸子芽見他沒有反應,就湊過去穩住他的脣:“你用力咬,讓我感覺到疼,讓我覺得你是真實存在的。”
“子芽。”江淼淼往後縮了幾步。把女人的嘴脣挪開,她這樣故意迎合上來,是個男人也會忍不住的。
陸子芽心頭更是難受,“你以前不是愛咬我的脣嗎?爲什麼不了?”
“子芽。”江淼淼後背一寒。莫非顧憶深以前喜歡這麼對她?那可不妙,他不能再傷害顧憶深的女人了。
江淼淼很快站起來,準備離開,但是陸子芽反而心底越發的不平靜了。
他轉身走的時候,陸子芽將他一隻手扣住,撥弄在眼皮底下的那雙小白兔上面:“別走,讓我感受到你的溫度。”
“子芽……”江淼淼渾身一顫。臉頰也開始發燙。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誘人,如果再不走,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對她做出些什麼事來。她現在可是有六個月的身孕了。不妙啊,不妙啊。
江淼淼擰了擰眉,“你閉上眼睛,我們到牀上做一些讓你感到舒服的事。”
陸子芽眼前轟的一眨,點了點頭,江淼淼把女人抱上了牀,女人也非常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江淼淼假裝要解開她的衣服,然後靠在她的身邊睡。女人緊張的渾身一顫,卻是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江淼淼道:“只要不睜開眼睛,就不會覺得緊張了。”
女人點了點頭,慢慢的感覺到身體在發熱,慢慢的也失去了反應能力。她的腦袋裡,只是覺得江淼淼就這樣靜靜的抱着她。
她終於陷入了沉睡,最後江淼淼便輕輕帶上了門,重新沖泡了一杯完整的咖啡放在陸子芽的牀邊。她的衣服,江淼淼想了想,還是輕輕幫她穿上了。這樣一來,他的心裡也踏實了很多。
江淼淼下了樓,這次顧憶深沒有進來,他就自己一個人出去。來了幾次,他早就把這裡的路線記得很清楚了。
江淼淼上了車,顧憶深在車的另一邊對着黑夜的微光抽菸。江淼淼過去,“憶深,走吧。”
“好。”聽到了他的聲音,顧憶深打開車門回到主駕駛。
“她說了什麼?”顧憶深道。
江淼淼認真的道:“陸子芽是你喜歡的女人,爲什麼要把她推給我。”
“我……”顧憶深眉頭一皺。
“你看吧,終於承認了。”江淼淼一臉後悔的眯了眯眼:“上次我還當着你的面把跟她接吻,情慾氾濫,我怎麼就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呢。”
“淼淼。”顧憶深疑惑的喊住他。該不會是陸子芽對他說了什麼?還是把江淼淼叫成奕生,讓江淼淼誤會了?
江淼淼嘆了嘆氣:“憶深,我不會再幫你去看她了。她是你的女人,可你知道嗎?如果我再去找她,她會把我也拉到牀上去,那樣我怎麼可能受得了。”
“她要你做什麼,你配合她就行了,哪怕是她的身子,你可以無條件的佔有她。”顧憶深冷冷道:“當然,前提是她把孩子生下來以後。”
江淼淼一聽他這
麼說,徹底的懵了。眼前的夜色黑如鬼魅,但是更叵測的黑色是顧憶深的雙眼。“我不會碰你的女人。”
“我要你得到她。”顧憶深心頭哽咽道。他能做的,能說的,也只有這些了。儘管還是有些不捨,但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啊。
“開車吧,除了這件事,其它的都好說。”江淼淼不客氣的拒絕道。當然了,江淼淼也清楚,也許自己會比顧憶深陷得更深。所以在這種錯誤的感情萌芽之前,他就要親手斬斷它。
顧憶深也沒有多言,很快就開車走了。
第二天,顧憶深從健身房回來。
碰到了幾個再熟悉不過的人了。
他和江淼淼全副武裝,因爲現在這樣的裝扮已經和以前的形象大不相同了。
顧奕珩那天追殺陸子芽到了機場,但是陸子芽成功逃脫了。顧奕珩讓手下在穆林墩摸索了這麼久,還是忍不住來了意大利一趟。
顧奕珩聽說顧憶深的身體被韓慕天的人燒了,事情也是千真萬確的。
所以顧奕珩和山崎梓想盡了很多辦法,終於派人打聽到了阿倫旺的花海。
顧奕珩現在和山崎梓正在那天的棚子裡坐着,他們在等待着些什麼,應該是要和韓慕天勾結在一塊兒吧?
顧憶深開車經過時,隱隱發覺到迷霧裡的不對勁,就和江淼淼兩個人暗中跟了過去。
雖然相對來說,這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但是他們兩個早就是暗夜中行走的幽靈。哪怕是威爾的手下都沒有覺察到兩個人的行蹤詭異。
以爲就憑東階和東敖陽、山崎梓的餘黨就可以輕易做到這件事嗎?
江淼淼從附近最隱秘的橫秋樹簾躲了起來,和周圍的空氣融爲了一體。這也是威爾的家族研製的變色衣的方便之處。
顧奕珩和山崎梓坐在那裡喝茶,不過擺了四個杯子。
江淼淼正好奇時,顧憶深朝他走了過來。“憶深,你怎麼知道我躲在這兒。”他輕聲問道。
顧憶深擰了擰眉,視線只是眺望着遠處,江淼淼的一舉一動,又怎麼可能瞞得過他。他現在已經可以輕而易舉的猜到陸子芽和江淼淼心裡的所思所想,和兩個人相處太久。正是因爲兩個人的善良正直,纔會深深吸引着他吧?他不禁這樣想。
顧憶深不多話,江淼淼也不再問下去。
山崎梓喝了茶,覺得沒有日本的茶道工藝好。山崎梓把武士軍刀交給了旁邊的東敖陽。
據可靠的消息。
自從先後傳出顧憶深和江淼淼在意大利、騰隆死亡後,騰隆一方面已經被顧奕珩掌握在了手掌心。西階和沈媚媛的部隊退出了騰隆,取而代之的就是西階、東敖陽還有山崎梓的人。
既然已經佔據了一方,那麼爲什麼還要親自來布魯尼見韓慕天呢?難道顧奕珩不知道,韓慕天的野心,就是四大集團和四大黑道組織嗎?
山崎梓放下手中的茶杯,沒有繼續喝下去:“二公子,我既然放棄了回日本和宮瀨先生見面的機會,跟你來意大利,難道就是爲了躲在這個迷霧林裡喝這種不着調的東西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