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哭聲,讓病人和護士同情不已。
“喬小姐……”
“喬小姐好可憐。”
“是啊,因爲陸小姐,顧總現在這麼年紀輕輕地死了。”
想說顧憶深不該執意娶她?
聽到圍觀的人說這些可笑的話,陸子芽反而覺得鬆了一口氣。
她爲顧家人感到心寒。
顧憶深從傳出死訊那天,也沒有見到顧家哪個人爲他難受過、哭過。
當顧芬芳告訴她,顧家長輩知道顧憶深死了以後露出痛快淋漓的笑容,陸子芽整個心靈都昇華了。
顧家人。
沒錯啊。
把顧憶深當成壯大顧氏集團的棋子。
現在顧氏集團穩定了,顧憶深死了,豈不是他們巴不得的事情?
紛紛站出來想要瓜分顧氏集團,這種做法,就不怕顧家被世人詬病、嘲笑?
尤其是程曼徽的反應,更是讓她覺得難受。
顧憶深這麼多年來,就一直對她有戀母情結,始終無怨無悔忍受程曼徽的侮辱和冷落。
這到底算哪門子的母子關係?
她現在真想上去抽兩個人一巴掌,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陸子芽今天來醫院取藥,是鄭寒給她定的時間,喬羽淑這麼準時地出現在這裡,算不算是預謀好的呢?
程曼徽自然是知道陸子芽不可能服輸,但是圍觀的羣衆,眼睛可是不會騙人的:“你們不知道這個女人爲了報復羽淑,直接跑去羽淑家裡把人給打了。”
“顧夫人。”
護士心疼起她。
病患也開始轉移陣腳:“喬小姐是大家最愛的明星,心腸好着,那個陸小姐,真的是插足的狐狸精嗎?”
護士不太確定地看了看陸子芽:“顧夫人,撫養權官司我聽說過,說孩子是二公子的。”
喬羽淑說:“沒錯,所以陸子芽已經和很多個男人上過了,還把憶深剋死了。”
陸子芽將保證書揉成一團,一步步走過去,親手塞回喬羽淑手裡,背對着衆人視線,揪住喬羽淑頭髮:“我警告你,別得寸進尺!”
“伯母!”
喬羽淑露出哭腔。
躲進程曼徽那裡撒嬌、哭訴。
常人看來,喬羽淑無辜又善良。
可是在她看來,噁心得分分鐘想踹上西天。
以爲陸子芽要打喬羽淑,程曼徽伸出手護在前面,極低的語氣罵道:“你敢動羽淑,我日後每天派人去恐嚇你。”
陸子芽冷冷注視着大家,解釋這種東西,只會越解釋越有嫌疑:“如果婆婆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我這裡可是有視頻爲證。”
喬羽淑既然把這事跟程曼徽說了。
那正好。
她又不是吃飽了,會把喬羽淑和蒙晉朗的黃色遊戲隱藏這麼久。
敢來找她麻煩,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喬羽淑脣舌緊了緊,有些心虛,卻還是仗着程曼徽的寵愛,將手搭在程曼徽肩頭:“伯母,你別聽她胡說八道,這個女人真的好惡心。”
陸子芽字正腔圓地說:“信與不信,全都在你們自己,我還要給兒子拿藥,不奉陪了。”
回頭鎖上江淼淼的目光,她大跨步地往電梯那裡走。
江淼淼卻紋絲不動。
回過頭,
看到很多警衛衝過來,才知道江淼淼打了電話給鄭寒。
這麼多人在這兒圍觀的確影響不太好。
醫院門口的警衛,一半都被叫了過去。
裡面都被病人賭死了。
再不清理現場。
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
警衛到了之後,很快就把圍觀的人驅散了。
病人們回了自己的病房。
護士也忙碌着自己的事。
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靜得下來,想看看電梯那裡進展情況。
奈何警衛已經排成了直線。
把陸子芽她們的身影給遮蓋了。
這算關起門來,自家人算總賬?
陸子芽一時間都不好意思說什麼,在江淼淼耳邊道:“淼淼,鄭醫生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像掩耳盜鈴?”
江淼淼說:“我也不知道,但是顧夫人也不好糊弄吧!”
是啊。
因爲程曼徽可是隨時隨地都有保鏢護着。
雖然沒進來。
可是,萬一就進來了,警衛就能派上用場了。
“那我們走吧。”反正旁邊還有一個高級電梯,程曼徽不想鬧事的話,趕緊去那兒得了。
江淼淼嗯了一聲,尾隨在她身後。
程曼徽向喬羽淑使了使眼色,隨後又恢復嚴肅恐怖的樣子:“羽淑,你還愣着幹什麼,你不是想找她出出氣嗎?讓你的人,把她給我綁了。”
“好,伯母。”
喬羽淑點了點頭。
緊接着,就看見兩旁,蕭厲冬就帶了一撥人過來。
他們衝上去,堵在電梯門口。
當即就把陸子芽反手扣在了地上。
江淼淼雙眸猩紅,撲過去救陸子芽,奈何程曼徽的保鏢竟然從身後撲過來,把他踩在腳底下。
“婆婆。”陸子芽吃緊地閉上了眼睛,半秒後猛地掙開。
程曼徽是不是瘋了,已經失去了理智了吧。
在醫院裡光明正大地做這種綁人的勾當?
想學黑道不成。
程曼徽看了看她挺翹的屁股,對保鏢說道:“搜她的身,把手機拿過來。”
手機?
是想把她拍攝到的喬羽淑亂搞的視頻刪掉吧。
她又沒笨到要把它存在手機裡。
冷冷地笑着,擡起頭時,又被蕭厲冬摁了下去,她怒視道:“婆婆,你沒有權利這麼對別人人身攻擊,這是犯法的!”
程曼徽仰天大笑:“江淼淼是黑客,他做的事,不犯法?還有方秦,他可是個黑道混混,他做事不犯法?”
“這是兩碼事。”陸子芽怎麼都掙脫不開。
江淼淼拼命守護,被蕭厲冬踹得更緊,蕭厲冬搜了兩下陸子芽的口袋,發現沒有,才作罷。
江淼淼無法冷靜。
再扭頭去看前面那些警衛的時候,才發現他們根本就不是醫院的警衛啊!
醫院門口,那些警衛壓根就沒有一點動作。
陸子芽也心生疑惑,狐疑地問江淼淼:“這到底怎麼回事?”
江淼淼搖頭,也不清楚,被他們摁在地上,看不到手機,好像褲袋裡有手機振動。
萬一是鄭寒打過來的呢?
江淼淼想說話時,被保鏢塞了一團抹布在嘴上。
艾瑪!
赤條條的綁架啊!
掙扎了半天,竟然使不上一點力氣。
不到一分鐘,覺得腦袋暈暈的,直接睡死過去。
保鏢把江淼淼扔進了電梯裡。
陸子芽怒視着程曼徽:“婆婆,你這麼做,不怕孫警官控訴你綁架?”
程曼徽冷笑:“怕什麼,你能恐嚇羽淑,我還動不得你了?”
心疼地拍了拍喬羽淑的手,又命令那些保鏢:“把他們兩個給我帶到顧教授的辦公室去。”
吩咐一下來,林希恐懼地推着程曼徽進了另一邊的電梯,喬羽淑跟上。
陸子芽被蕭厲冬推進了電梯,撲過去搖晃江淼淼,在他鼻尖探了探呼吸,擔心地叫道:“淼淼,你、醒醒了。”
蕭厲冬一臉隨便的欠扁樣兒。
掐掉雪茄的菸頭,扔電梯旁邊的垃圾簍裡。
走過來的時候,用手機直播陸子芽和江淼淼的‘親密’瞬間。
就那麼六秒的視頻,發到了瑞藝的網站。
隨即又是引起了轟動。
幾分鐘後,幾個人扣着陸子芽和江淼淼到了顧芬芳的辦公室。
顧芬芳正在給程曼徽做檢查,剛剛用電筒照在她的瞳孔上,就被破門而入的聲音嚇到。
顧芬芳停住手,看到陸子芽和江淼淼被扔了進來。
江淼淼還有點頭暈,但是很快就醒了。
顧芬芳驚訝的問程曼徽:“大嫂,你這又是做什麼!”
程曼徽回過頭:“憶深剛死,她就和憶深的助理摟摟抱抱的,我要給她一點教訓!”
陸子芽扶着醒來的江淼淼,看到桌上的水,就遞給他:“還好嗎?”
江淼淼也不讓她多靠近,使勁遠離她,她這樣,程曼徽怕是要不依不饒了:“我沒事。”
“你看到沒有,這個狐狸精當着我們大人的面,都敢這麼做!”程曼徽用手指着陸子芽。
就是因爲陸子芽那一臉擔心的表情。
她一肚子火氣。
顧芬芳停下手裡開的藥單,看樣子,程曼徽要拿這件事做文章,又是喬羽淑在慫恿了。
無中生有的事,倒打一耙,陸子芽也不可能和顧憶深以外的男人生出感情來。
顧芬芳說:“大嫂,你還是消消氣吧,子芽還得照顧孩子,待會兒要去鄭醫生那兒拿藥,先放他們走吧!”
“不行!”程曼徽冷冷相對。
痛恨地說:“除非陸子芽給羽淑跪下道歉,要不然,我今天是跟她沒完了。”
“沒完?”顧芬芳倒捏一把汗:“大嫂,你忘了,孫堯是警察,你貿然扣人,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程曼徽說:“就算孫堯來了也沒用,陸子芽打傷羽淑、還亂拍她的私生活,放了她,豈不是顯得我受制於陸子芽了不成。”
陸子芽實在無語了,強忍着:“婆婆,你要是能拿出證據來,我自然會道歉!”
程曼徽氣得額頭冒青筋:“東西剛纔你都看過了,別給我轉移話題,你這種人,不治治你,永遠不知道天高地厚。”
顧芬芳伸手向程曼徽要來所謂的證據。
她認真地接過林希給她的東西。
證明書都寫了什麼啊,這喬羽淑要不要這麼過分。
檢驗報告不是金瀾醫院開的,上面說喬羽淑被陸子芽打傷了臉和手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