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雖然渾身痠痛無力,但內心卻格外安逸,尤其是當我感到嘴脣上傳來的淡淡溫度時,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就此昏迷下去,但是我不能,因爲我的女人需要我。
當我睜開眼睛時,仍身處十八號倉庫中,周圍影影綽綽的站滿了人,人羣之間的一人顯得格外顯眼,他約莫二十八九歲的樣子,身穿筆挺的西裝,頭髮上打了蠟,整整齊齊的梳在腦後。
乍一看他與普通的成功商人並沒有什麼兩樣,可是脖頸上的那條青龍紋身卻出賣了他的身份,直覺告訴我,這個人的來歷絕對不簡單。
受港臺黑幫劇的影響,國內有不少小混混爲了張揚,都在自己身上紋滿了奇奇怪怪的圖案,這已經不罕見了,但在濱海這種地方,絕對沒有人敢紋青龍,除非你想死。
青龍是清幫的圖騰,而且只有最具話語權的幾個人纔有資格紋這種圖騰,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此人正是清幫永義堂,樑博。
正主終於現身了!
我想要說些什麼,卻根本沒有力氣張嘴,李欣然坐在我的旁邊,臉上的淚痕未乾,但嘴角卻兀自掛着微笑。
“你怕嗎?”
李欣然搖了搖頭,將頭埋在我的脖間,說道:“我的小屁孩長大了,能保護姐姐了,我爲什麼要怕?”
李欣然吐氣如蘭,弄的我信仰難耐,如果不是此時我無法動彈的話,絕對會將其抱在懷裡,好好的揉捏一番。
“滋滋,真是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膽子倒是不小,竟敢一個人找上門來,我真不知道是應該敬佩你的勇氣,還是嘲笑你的愚蠢。”
樑博說話了,聲音格外尖銳,就像指甲在玻璃上劃過一般,讓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經過這一番耽擱,我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也瞭解到了敵我實力的懸殊。別說面前的十幾個大漢了,恐怕只一個人就讓我吃不消了。
我一個人死了倒也沒有什麼,可還有誰能救李欣然。
我不能死,絕對不能!
想罷,我喘勻兩口氣,說道:“你們也是求財,又何必難爲我們?放我們走,我保證三天之內將兩百萬送到這裡。”
“就憑你?”樑博嘴角一挑,隨即半蹲在地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知道兩百萬能買多少身你這樣的衣服嗎?”
兩百萬到底是多少,老實說我自己也不知道,但眼下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只好打腫臉充胖子,說道:“不要以爲在濱海只有你們清幫能夠一手遮天,這個世界大的很,你所謂的天,在我眼裡只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
這個b裝的,我給自己滿分,可樑博顯然不買賬,他陰笑一聲,說道:“別想唬我,你的來歷我早就打聽清楚了,你只不過是夜色的一名打手而已。”頓了頓,他又在我的耳邊,用只有我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老實告訴你,那兩百萬只是一個幌子而已,我要的是她!”
說着,他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李欣然,他眼神,就像是要將她活活吃掉一般。
不可否認,李欣然絕對是百裡挑一的美女,但樑博何許人也,堂堂清幫,何必要爲一個女人費盡心機?
我想不通各中緣由,也沒有時間去想,因爲此時,一輛吉普車已經停在了倉庫門口。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會有人開這種老式的吉普車?而且看它渾身彈孔,簡直就像是剛從戰場上開下來的。
吉普車上坐着兩個人,因爲距離很遠,我並沒有看清來者的樣貌,但樑博卻看的清楚,也顧不上我們,三步並兩步的跑了過去。
“我交代你的事辦妥了嗎就在這裡胡鬧?”
那人說話了,聽聲音渾厚有力,雖然聲音不大,卻兀自帶了幾分威嚴。
樑博戰戰兢兢的說道:“已經安排妥了,不管是贏是輸,我都保證他們有來無回。”
聽了樑博的話,那人似乎十分滿意,指了指我們,說到:“把人放了,現在是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出一點亂子。
樑博似乎很是遲疑,躊躇了好半天才點了點頭。
那人究竟是誰?囂張如樑博,在他面前竟然如此卑躬屈膝,而且只一句話就免了我的死罪?
我正想着,樑博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用手拍了拍我的臉頰,說道:“小赤佬,我們清幫的手段想必你也聽說過,三天之內如果我見不到兩百萬,我敢保證這個世界上絕對再也找不到你存在的痕跡。”
說罷,他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李欣然,這纔不甘的離開。
一場風波就在輕描淡寫之間解決了?
這是什麼?是權利!是無限的囂張。
此時的我並沒有害怕,也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相反我倒挺羨慕那人,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此時,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一種叫做慾望的東西,已經開始在我的心裡生根發芽。
經歷了這驚魂一夜,李欣然與我之間的隔膜也徹底消失了,這或許是我幾天以來遇到最開心的一件事情了。
天已經亮了,我與李欣然彼此攙扶着走出了倉庫,此時太陽剛剛升起,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格外舒服,新的一天開始了,這一天也絕對不平凡。
有一句叫做小別勝新歡,今天我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句話,雖然我與李欣然沒有夫妻之名卻早已有了夫妻之實,更何況她還是我第一個女人。
雖然昨天晚上捱了一頓暴揍,還好都是皮外傷,休息片刻後就已沒有了大礙,賭賽就在今晚,這關係着我與李欣然的性命,我絕對不能錯過。
我們回到了她的住所,張小艾也十分知趣的躲了出去,甚至十分貼心的準備了不少道具。
把我當什麼人了?什麼捆綁、皮鞭的play我根本不知道,潤滑油是什麼鬼?難不成是自行車的鏈子生鏽了?
一切的準備都不如全情投入來的淋漓盡致,李欣然躺在牀上,雙目含水,“小屁孩,難道還用姐姐教你嗎?”
我颳了刮她的鼻子,道:“你早已經是我的人了,而且這輩子都逃不掉?一聲不響的離開,害我找的好苦,我正在考慮如何來懲罰你。”
聽了我的話,李欣然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緋紅,將頭埋在我的華麗,小女人的姿態盡顯無疑。
……
或許是昨夜經歷的一切,給她的打擊太大,李欣然早已經睡着了,只是睡的極不安穩,那身軀不停扭動,似乎是想在我懷裡找一個舒服的睡姿,肉體偶爾的摩擦,更是讓人心猿意馬,我好不容易纔控制住了腹下的邪火,細細的打量懷中的女人。
她只比我大兩三歲,但多年來混跡於社會之中,臉上早已經多了幾分風塵味,由於我的關係,更讓這個女人背井離鄉,在陌生的城市中流連,天知道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我不知道自己對她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絕對不會辜負她。
想着,我不自禁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髮梢。
李欣然嚶了一聲,悠悠轉醒,眼睛還沒睜開就已經緊緊環住了我的脖頸,“小屁孩,你又不老實了。”
我倆的距離極近,以至於她的氣息全都吐在了我的臉上,我輕笑一聲,將她輕輕環入懷中,盡情撫摸她的每一寸肌膚,就在我準備跟她進行更深入的瞭解時,李欣然猛然推開了我,說道:“那人說三天之內湊齊兩百萬,我們哪有這麼多錢給他,咱們還是快逃吧,回b市,瀟哥會保護我們的。”
我剛到她口中的瀟哥自然是指張雲瀟了。
是啊,張雲瀟是我的大哥,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他都會保護我。王凱欺負我,有張雲瀟,樑碩欺負我,也有張雲瀟,如今我已經遠離了b市,還要張雲瀟,難道我這一輩子都要生活在他人的保護傘下嗎?
不行,絕對不行,我的女人應該讓我自己來保護。
想罷,我將李欣然輕輕推倒在牀上,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記住,從今以後你的嘴裡只能出現一個男人的名字,他的名字叫做黃文傑。”
李欣然先是一怔,隨即眉開眼笑,她還想說些什麼,但已經說不出來了,因爲她的嘴脣已經被另外的兩片嘴脣包裹住了。
……
旖旎過後,我點燃一顆香菸,看着隨風飄散的青煙,我的思緒也漸漸飄揚。
雖然只短短几日,但我已經深深瞭解到了社會的殘酷,讓我不禁開始懷念校園的生活,雖然偶爾會被人打,偶爾會被老師罵,但至少不用擔心性命受到危及,無論如何,解決掉這些事後,我要回到校園。
正想着,院子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似乎有不少人正向這裡跑來。
“難不成是樑博那些人又找上門來了?”
清幫是濱海的地頭蛇,說什麼我也鬥不過他們,我該怎麼辦?推薦打賞走起來!